可回過神來,卻突然想笑了。
哪來的夫君?
眼前這位五爺,難道不是宴夫人的夫君嗎?
俞姝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和這位五爺,從來都說不到一去。
原本只是進京看眼,越被弄進了這國公府給他做妾;他規矩重,對嚴苛無所謂,只要能讓逃了就行;可衛澤言親自過來尋,他卻屢屢現,以至于三次都沒能走;如今一時半會走不了了,他還要揪著折騰。
俞姝真是太累了,累到不想再去應對這些,也不想去去弄明白這位“夫君”的心思。
淡淡道,“婢妾位卑,本也不該管這些事,五爺若是覺得婢妾所作所為不合規矩,婢妾認罰就是。”
這般說了,心想可以歇了吧。
但話音未落,只聽上首突然有了茶盅摔在地上的碎裂聲——
砰!
西廂房中的氣氛,抑的讓人不過氣來。
詹司柏看住了自己的妾。
妾在一愣之后,垂頭跪了下來。
“是婢妾的不是,五爺莫要驚擾了夫人。”
詹五爺笑了。
他想,自己真是替想得太多了。
因為昨日無心問得一句話,快馬加鞭地去了靈螺寺;聽說下山采藥,只怕走失甚至與賊人撞見,出手封山;又兩次三番的問原委,怕被別人算計;如今得了魏家的況,他第一反應就是再給機會,跟說明白。
可是呢?
倒是維護其魏家,提防了他,如今又“規矩”地很,主求罰,還怕驚擾了夫人。
他不知自己心里又怎樣的波濤翻涌,只是忍不住道。
“你說這個?可夫人就是因為找你才犯了癥。”
他說了,卻見頭低得更深了,但只有更加冷淡的四個字。
“婢妾有罪。”
男人不知自己到底想要什麼樣的態度和回答,但現在不是眼下的所做所言。
他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低頭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妾。
“好!你既然想罰,那就罰吧!足淺雨汀,三月不得出門!”
話音落地,甩袖而去。
房中的氣氛沒有半分松快,俞姝卻在這里,扶著凳子站了起來。
朝著外面喧鬧的庭院“看”過去,太醫在給那位五爺說宴夫人的病,那位五爺在聽完之后,又去了夫人的正房。
扯了扯角。
如此怒火,不僅是怪與魏家牽扯,更怪令他的妻子犯了舊病吧?
那五爺倒是護他妻子的,只是不知納妾做什麼用?
哦,是生子。
俞姝諷笑著默了默。
深秋的夜風吹得窗欞發出咣咣鐺鐺的聲響。
反正一時半會走不了了,在這國公府里,足就足吧。
*
經太醫的手,宴夫人很快平穩了下來。
是夜,京城又下起了秋雨,淅淅瀝瀝,綿綿不斷,將寒意遍布京城的每一個角落里。
冷武閣。
文澤在廊下磨磨蹭蹭,侍衛首領林驍瞧見了他。
“磨蹭什麼呢?”他說完,看到了文澤手里的酒。
“給五爺的?”林驍問。
文澤點了點頭,嘆了口氣,“第五瓶了... ...奴才真不敢再拿過去了,五爺已經許多年沒喝過這麼多酒了。”
林驍也甚是驚訝,回頭看到了假山上的涼亭,有人獨自一個坐在雨幕的涼亭里,一杯接一杯地喝著。
他喝得極快,一仰頭就飲盡一杯。
林驍了文澤,“你沒勸勸五爺?”
“當然勸了,但五爺眼神嚇人,奴才也不敢多勸啊。”
林驍為難了,“那到底是為什麼啊?”
可文澤也不知道,“今日除了夫人犯了舊病,其他并沒有什麼大事,只是... ...”
他猶豫著,林驍催促他快說。
文澤低了聲音,“只是從五爺在正院罰了韓姨娘足三月之后,臉就變得極其難看。”
林驍撓了撓頭,沒明白。
“五爺罰了韓姨娘足,自己臉變得極其難看?”
林曉覺得,要是臉難看,也該是罰的韓姨娘吧。
他問了文澤,文澤卻說不是。
“韓姨娘和平時沒什麼兩樣,可五爺就... ...”
話沒說完,亭中飲酒的人一個眼神瞧了過來。
“拿酒過來。”
文澤不敢再說了,別了林驍從雨里跑了過去。
但他看著桌上歪倒的空瓶,實在沒忍住,又勸了一句。
“五爺別喝了,您今日喝得太多了。”
男人掃了一眼桌面,拿起一盅仰頭飲盡了。
“多嗎?”
他說了,讓文澤把剛拿來的酒,給他斟上,還道,“再拿兩瓶過來。”
文澤一聽,直接跪了下來。
“五爺今日喝得太多了,實在不能再喝了。”
他見五爺一連飲了兩杯下去,把心一橫,道。
“奴才斗膽說一句,您若是和韓姨娘鬧了不痛快,奴才去把韓姨娘請來,您再和韓姨娘重新說說,行嗎?”
詹司柏聽了這話,足足愣了幾息,幾息過后,笑出了聲來。
“瞧瞧,連你都以為我是因不快!”
他繼續笑著,醉了酒的眼眸中卻一片意。
他目掃到隔岸只有約燈火的淺雨汀,說怎麼會呢,“只是個妾室而已,能有什麼要?我又憑什麼因不快?!”
話音落地,又是一杯酒仰頭飲盡。
“不要廢話... ...去再拿酒來!”
... ...
淺雨汀。
俞姝膝蓋腫了。
姜和薛薇幫用涼巾敷了膝蓋,“姨娘眼睛不好,從靈螺寺一路石階走下來十分費力,天又冷得,約莫是傷了膝蓋了。”
姜說著嘆氣,薛薇道,“那就請大夫來給姨娘瞧瞧吧。”
姜猶豫不定,端著水盆進了房中,看到自家姨娘就坐在窗邊的小榻上,推開了窗戶,吹著雨夜的風,不知道在想什麼。
姜放下水盆,拿了裳給披上,又瞧了一眼的膝蓋。
“姨娘,要不要奴婢去給您請劉大夫瞧瞧?”
俞姝笑了笑,搖了頭。
仍然“看”向外面,“五爺前腳關我閉,后腳我就請大夫,在五爺眼里,豈不是裝病跟夫人爭寵?”
“可姨娘不是裝病,是真病了呀!”
俞姝說沒區別,“五爺覺得我裝病就是裝病,真假并不重要。”
就像他覺得魏家有罪活該,又覺得是害夫人犯病一樣,沒差。
說算了,“你就算去了,五爺也未必答應替我延醫問藥,反而該盼著夫人安穩。五爺那般看重夫人,夫人好了我就能松快些,若是夫人不好了,我在他眼里就是犯了滔天大罪。有什麼資格請大夫?”
俞姝說著,笑了一聲。
可姜覺得完全不是這樣。
“姨娘,不是這樣的,五爺也很看重姨娘的... ...”
俞姝搖頭。
說這話不用再說了。
“這是不可能的事。”
來這國公府的原因是什麼,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談什麼看重呢?
俞姝突然覺得閉也不錯,至不用對懷孕的事擔心了。
又是一陣風從冷武閣的方向吹了過來,俞姝親手關上了窗。
... ...
宴夫人休養的這幾天,除了老夫人和五爺各去了兩趟正院看,其余事幾乎沒有。
闔府上下恢復了從前的安靜,安靜到會有人以為府里還是原來的樣子,那位侍奉五爺的韓姨娘,從來就沒有來過。
*
詹興武和鄭氏要回去了,前者還有公務在,后者惦記著家里的孩子。
可是詹淑慧說腳痛本無法長途跋涉地回家,雖然涿州并不遠,但道,“我還是在京里養幾天吧,等哥哥過些日子來接我。”
詹興武答應了魏連凱辦事,過些日是要回來的,便道了好。
只是鄭氏瞧了瞧,“你可真是沉得住氣,你未婚夫,說不定已經在涿州等著你了,你還是快快養好,早點回去吧。”
詹淑慧在“未婚夫”三個字里抿了抿,轉回了房中,臉瞬間垮了下來。
未婚夫?那個瘸子嗎?
是定了親的,但是他那未婚夫是個千戶家中次子,不似長子能承爵,也不如幺子得寵。
覺得這樣下去,豈不是什麼都得不到,就和那人說,該去外面累積軍功。
如今兵荒馬的,但凡能領兵殺些人,有了軍功就好升遷了,不用靠著家里了。
誰想那人出了門去,人沒殺到,卻被人砍斷了一條!
接到他來信的那天,眼睛差點哭瞎了。
難道就只能嫁給一個不寵還斷了的次子?!
這消息旁人還不知道,也沒有說出去,聽聞哥哥進京就跟了過來。
原本只是想哥哥能得了五爺青眼,也能提拔那沒用的次子一把。
但進京第一天,就看到了穆行州。
從前也是見過穆行州的,那會,穆行州被五爺撿了養在國公府,沒名沒分地像個家奴。
但這些年不見,穆行州竟然了五爺的副將,是五爺的絕對親信!
立刻就讓人打聽了,穆行州沒有婚,甚至沒定親,五爺也不著急。
這難道,不是給的機會嗎?
說起來,可是五爺的親表妹,穆行州娶不是正合適?
但那穆行州木得很,見了面一句話都不肯多說,綢緞鋪那次,故意將韓姨娘帶了過去。
好歹韓姨娘同穆行州絡,能幫留穆行州多說幾句。
誰想穆行州還是要走,一心急,就趁推了韓姨娘一把,順勢把穆行州留了下來... ...
后來又把簪子故意落在了穆行州,之后佯裝去尋,宴夫人還提及了和穆行州相配。
那時面上怯,心中卻是極高興的。
若能嫁了穆行州,就不用跟著瘸子過苦日子了!
可穆行州竟然轉就走了。
詹淑慧想到這,忍不住沮喪,難道穆行州也覺得自己是五爺生母的娘家人,所以不喜?
沒辦法了,若是失了這個機會,就要嫁給瘸子了。
而兄嫂對那未婚夫十分滿意,本不在乎。
只能自救。
于是找了三舅魏連凱夫妻,讓魏連凱夫妻給幫忙。
作為回報,把韓姨娘弄過去,讓魏連凱夫妻有機會請韓姨娘給他們幫忙。
原本的設想是那位盲韓姨娘落坑,去找人救。
當然去找穆行州,但會和穆行州一同掉進魏連凱之前替挖好的另一個陷阱里。
孤男寡共,若是時間長了,可就說不清了。
而魏連凱夫妻這邊,會把韓姨娘救上來,有了救人的恩,他們求韓姨娘言兩句,也就順理章。
一切都這麼完。
可誰能想到,沒把韓姨娘引進坑里,反而韓姨娘推了一把,把推了進去。
要懷疑那韓姨娘,到底是不是瞎子了?!
上次推了一把,讓和穆行州多相一會,不是好用的嗎?
怎麼這次韓姨娘變得不好用了?
詹淑慧越想越覺得難過,偏偏一貫在人前好形象,又怕被人發現的計劃,只能忍了這口氣。
這個韓姨娘用起來不稱手了,不僅不稱手,還有點說不出的怪異。
明明是個無著無落的盲,卻“眼明心亮”的。
就好像能看穿自己似得。
詹淑慧這麼一想,又多這盲多了些害怕,更怕看出自己的意圖,告訴了別人。
可一時也沒辦法,只能躲著點那韓姨娘了。
念及此,委屈了起來,不由地撇了小,拿起帕子抹了一會眼淚。
但隨后傳來的消息,讓詹淑慧忍不住一瞬間破涕為笑。
“姑娘,韓姨娘犯了五爺的規矩,被五爺足了!”
詹淑慧這次忍不住了,徑直道,“太好了!真是活該!”
*
一連幾日,詹興武夫婦回了涿州,詹五爺卻只在冷武閣,不肯踏足國公府院一步。
宴夫人病好了就開始犯愁,“五爺不回來,韓姨娘又被足,這孩子的事越發沒著落了。”
問周嬤嬤,“你覺得此時納妾,合適嗎?”
周嬤嬤笑了一聲,“您都這麼問了,可見您也覺得五爺不會愿意的。”
宴夫人閉起了眼睛,了太。
“那怎麼辦?前幾日宮里還派了人來看我,順道問起了五爺子嗣的事... ...不行,要盡快讓韓氏懷孕。”
這麼說,周嬤嬤倒是想到了什麼。
“聽說韓姨娘傷了膝蓋,好些日了,還沒恢復齊全。要不然夫人讓老奴去問問五爺,看能不能給韓姨娘請個大夫。”
宴夫人一聽就道好,“正好探探五爺的意思。”
周嬤嬤應了,這便去了。
*
冷武閣。
穆行州前來匯報消息,聞到了五爺書房的酒氣。
據文澤說,五爺這幾日,每晚都深夜飲酒,文澤因為送酒不及時,被訓斥了幾次,還丟了這個月的月例銀子。
穆行州一連幾日都在外面,今日才剛回來。
他小心瞧著這位五爺,把自己的消息匯報了來。
五爺神寡淡,未置一評,半晌才問了一句。
“應找到了嗎?”
那日靈螺寺潛藏的賊人跑得那般快,穆行州有所懷疑。
但他說沒有,“沒查出來有應。也許是巧了,或者聽了風吹草便及時撤退... ...不過,屬下沒查到他們去靈螺寺做什麼。”
那日上靈螺寺的人實在太多,到過后山的人也不,本無從查證。
五爺垂眸思量,“這件事先放放。”
他又說起了另一件事。
“襄王那邊讓人盯點,傳我的話下去,讓人時刻做好準備襲,但千萬不能走了風聲。”
要是襲虞城這件事再出了差錯,那他手下可能就真有細作了。
而且那細作,恐怕還是個消息有十分靈通、卻藏得很深的細作... ...
他提醒了穆行州去傳話,穆行州曉得這事的要,親自去了。
只是走之前,小聲道了一句,“五爺還是... ...喝點酒... ...”
他說了,房中一片寂靜。
那五爺什麼都沒說,只是眸越發深重。
穆行州剛走,周嬤嬤就到了。
周嬤嬤先替宴夫人關心了一下五爺,瞧著這位五爺臉發沉,眸冷清,要說的話就在舌邊卷了一圈。
五爺瞧了一眼,“嬤嬤有什麼話,直說就是。”
周嬤嬤賠笑一聲。
“是這樣,夫人聽說了淺雨汀的事。”說著,看著這位五爺。
“韓姨娘那日從靈螺寺下山,損傷了膝蓋,沒想到好幾日了,也不見好轉... ...夫人今日才知道,就打發老奴問五爺,要不要給韓姨娘請個大夫?”
話音落地,書房里靜了靜。
詹五爺拿著折子的手頓了一下。
他想起了那天,他抱了夫人回京看病,讓自行下山的事。
男人將折子按在了書案上,眉頭皺了起來。
從靈螺寺上香那日到今天,已經好多日了,他完全沒聽說... ...
他開口就想問什麼,但話到了邊,忽然又別過了頭去。
他臉沉的厲害,繼續拿起折子理事。
“韓姨娘的事,以后都不用告訴我,夫人看著辦就是。”
大盛朝邊疆狼煙起,鎮國將軍一家五子慨然赴陣,隨時都可能爲國捐軀, 臨行前,老太君淚求聖旨,要替五郎求娶傳說中特好生養的安定伯府崔氏女,以求一槍命中,開花結果. 安定伯府有女兒的,不是裝病就是玩消失,只有崔翎覺得這是門好親—— 門第高,沒人欺;賊有錢,生活水平低不了;又是小兒媳,不擔責任日子好混; 沒有三年五載回不來,樂得清淨;要是丈夫不幸了,那就是烈士遺孀,享受國家補貼的! 這對勾心鬥角了一輩子,今生只想安安穩穩過養老日子的她來說,**太!大!了! 一片混亂中,崔翎淡定開口,"我嫁!"
聽聞,烈陽國公主除了美貌一無是處,欺男霸女驕縱蠻橫,棒打鴛鴦恬不知恥利用權力逼迫丞相府大公子娶了她。重生醒來,沐雲初決心洗心革麵,做個韜武略樣樣精通流芳百世的好公主。聽說,丞相府大公子想複合,結果被顧家那位冷麵武器、百戰不殆的少將軍打了一頓。聽說,當初瞧不起公主的那位大才子追求公主,結果被顧家那位冷麵無情、百戰不殆的少將軍打了一頓。聽說,天下第一殺手想給公主當侍衛,結果又……
裴家道珠,高貴美貌,熱愛權財。面對登門求娶的蕭衡,裴道珠挑剔地打量他廉價的衣袍,微笑:“我家名門望族世代簪纓,郎君恐怕高攀不上。”一年後裴家敗落,裴道珠慘遭貴族子弟退婚,卻意外發現曾經求娶她的蕭衡,竟是名動江左的蕭家九郎,名門之後,才冠今古,風神秀徹,富可敵國,還是前未婚夫敬仰的親叔叔!春日宴上,裴道珠厚著臉皮深情款款:“早知阿叔不是池中物,我與別人只是逢場作戲,我只想嫁阿叔。”蕭衡嘲諷她虛偽,卻終究忘不了前世送她北上和親時,那一路跋山涉水肝腸寸斷的滋味兒。 -世人等著看裴道珠被退婚的笑話,她卻轉身嫁給了未婚夫的親叔叔——那個為了她兩世癡狂的男人,還被他從落魄士族少女,寵成頂級門閥貴婦。
她生來尊貴,本是王公貴族競相追逐的夜國第一美人。 因為一場錯愛,成為瀾王的王妃。 自此被幽禁三載,日日取血滋養瀾王的白月光。 到頭來,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能留住,還讓雲府上下不得善終。 她想,若有來世,她一定不再遇見夜北瀾。 不曾想,一睜眼,她竟然重回大婚當日。 「王爺,王妃,早生貴子」 喜婆的聲音傳來。 雲挽月:「早生貴子?他也配?」 當迷霧散開,當誤會被真相戳破。 夜北瀾:月兒,我錯了,你要怎樣才肯原諒我?
定安十八年,謝王府父子二人戰死沙場,滿門忠烈唯餘小女謝瑤一人尚存人世,帝憐謝王遺孤,下旨將謝瑤賜婚與東宮太子。 偌大的王府倒下,謝瑤如風雨中的浮萍,百日守孝後嫁入了東宮。 一時人人悲憫,人人笑話。 悲謝瑤孤女無依,又笑太子體弱多病東宮早晚易主,怕是要孤女配病秧子,再成可憐寡婦,守着一家子靈位過活。 * 初入東宮,謝瑤處處低調地做着隱形人,本想和這位病弱溫和的太子相敬如賓,日後等他病逝或者登基,也能得個清閒日子安安穩穩地過後半輩子。 誰料顧長澤今天頭疼召她侍疾,又是高熱又是咳血,她不得已留宿貼身照顧,兩人夜夜同床共枕,明天又婉言拒絕了皇帝讓他納妾的好意,說他久病難愈不想拖累別人,東宮有一位太子妃就夠了。 於是民間一邊感嘆這位病秧子太子只怕要英年早逝,一邊又盛傳太子寵愛太子妃,兩人同進同出好一對眷侶。 流言甚囂塵上,謝瑤擔心太子身上落個“懼內”名聲,便善意提醒。 顧長澤對她溫和一笑。 “孤久病不想拖累你,若他日病逝,就向父皇請願還你自由之身。 流言是外面的人亂傳的,你且等等,孤找人擺平這些。” 可謝瑤左等右等,沒等到顧長澤病逝,也沒和他相敬如賓,反而等來了他病好,奪位登基,又在衆目睽睽之下,給她套上了鳳袍。 謝瑤:嗯?不是病秧子嗎?! * 宮變那天,滿地鮮血流到謝瑤腳下,背對着她的那人將長劍拔出,一轉頭和她四目相對。 謝瑤驚恐畏懼地瑟縮了一下,顧長澤漫不經心擦去手上的鮮血,踩着滿地屍骨走到她面前,在她額頭上落下個冰涼的吻。 “別怕。” 彼時她才知,那些流言全出自東宮書房,溫和無害的皮囊,不過是他陰鷙殘忍的掩飾,所以這世上怎麼會有他擺不平的流言?甚囂塵上,不過是因爲他願意聽。 什麼自由之身,都是空話。 他對她,早有所圖,蓄謀已久,從來就沒打算放手。 “她陪我走過漫漫長夜,見皚皚飄雪皇權鐵戈,從東宮太子,到君臨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