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還是第一個誇我這裡漂亮的人,那些個不懂欣賞的老家夥,只會說我跟芳草部落的一樣自甘墮落不務正業。”
“長老生什麼氣呢?我看這裡有山有水,還有花有草,在蠻荒這樣一個剛的環境中,就應該增添一些的東西。”
隴西月看從小屋中出來的老者面容慈祥,又很親切,自然也能大膽地說些心裡話。
“本來修煉就是很辛苦的事,何況還有那麼多煩人和不順心,若是不能釋放出來,恐怕對於修為來說只會退而不進。”
“我覺得,大長老這樣的布置剛剛好呢,甚至還可以養些魚鳥,為幹枯煩憂的生活添加富的彩,不被束縛在黃天沙地中,就如在中州,綠水青山,論是足夠了,卻反而缺了荒漠的剛強。”
“長老的布置,完的和蠻荒之境結合了起來,不顯得突兀和尷尬,真是令晚輩大開眼界。”
對於此大有會,一開始還沒有遇到這麼多煩心事時,總能欣賞看到的麗風景,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因為滿腹的心事,一路走過來都毫無察覺。
也多虧了這裡的景,這才讓於迷中找回了純真的心。
一顆單純欣賞的心,不再糾結於未來或者未知。
釋放心中的鬱結。
正是因為如此,才喜不自,沒有隔閡的說了這一大段話。
最後,有些怯的說道:“這不過是我的一點見解,讓長老見笑了。”
大長老點點頭,眼中帶著贊揚,徐徐問道:“你不是蠻荒人?”
“不是,我是和同伴一起由一個傳送陣給誤傳送過來的,這幾年也一直在尋找離開的辦法。”
有些頓住了,心中更是猶豫著是否要趁這個時機把關於同意書的事一同跟眼前的大長老說了。
卻見大長老蹲下,扶住那陪過來的,輕聲細語的逗道:“囡囡怎麼過來啦,給姐姐引路是嗎?真乖,先回去找阿娘玩好不好,大長老明天帶你飛飛!”
“嗯嗯。”
囡囡聽了這話連連點頭,笑得時候出一口白白的牙齒,又萌又可。
接著大長老了囡囡的頭,便笑著跑開了,充滿了青春活潑。
“囡囡今年六歲,真是無憂無慮的年紀啊。”
大長老下意識的慨了一番,而後才看向隴西月,說道:“你很有佛。”
“我早年的時候曾遊曆五大板塊,最讓我深刻的莫過於佛法之地。”
隴西月自然是乖乖的聽著,不知是大長老的心好還是其它原因,他竟帶著一邊在他的花園中閑逛,一邊講述過去的一些故事。
“佛法之地,那可是一個了不得的地方啊。曾經有一名高僧告訴我,一個人重要的不是獲得了什麼,而是他到底懂得了多!是否有些糊塗?”
大長老十分親切的笑問是否聽懂。
見搖頭,大長老才緩緩的笑了,“我當年也不懂,這獲得了和懂得了不就是字面上的含義嗎?其實不然,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看到這裡對於蠻荒對於我的意義。”
“那是放下!”
大長老用了很沉的音調來說“放下”二字,重重的砸在隴西月的心頭,謙卑的回應著。
“長老的心境真是令我傾佩。”
這是真心話,最近的遭遇實在過於混,一直都在尋找突破的口子,卻沒能功。
修真修煉的除了修為,更重要的是本心,如果心了,膨脹了,就會一葉障目。
“別著急小姑娘,你的天賦很好,今年也不過二十六七歲吧?”
大長老能夠看出的骨齡並不奇怪,畢竟是金丹修士,也不遮掩,輕輕點頭回道:“是。”
“真年輕啊!”
大長老歎一聲,隨著便一路帶頭繞著水塘和花圃走,隴西月跟著他,一切都平靜祥和。
“你知道佛宗金剛嗎?”
突然,大長老停下來,看著蠻荒碧藍的天空,有些追思往憶。
“佛宗的信念是最為堅固的,他們自律、正派而且一心向道,看東西也十分通,正因為這種無無求,他們才能獨自占據一大板塊,保護修真界的平安。”
“聽長老這樣說,我倒是對佛宗更加向往了,其實一直以來佛宗在寰真界就名聲不凡,現在聽了您的話,若是以後有機會我必然要去佛法之源看一看,漲漲見識,開拓一下心境。”
“是,佛宗有一位我的好友,做一行和尚,你若是去了佛法之地可以去見見,他佛法高深若能賜你一兩句,必然會讓你豁然開朗。”
“多謝您,只是這一行難道是寫了那本《滅蠻經》的僧人?”
“他就這麼一個怪人,所謂滅蠻,不過是戒除心中凡雜的一本小記而已。”
“原來如此。”
點點頭,那本《滅蠻經》用詞平凡,卻給人以深思,若只能算一本小記,那真的一行僧人該有多聰慧啊!
遠的不提,只說今日跟隨一位金丹期的修士歡樂暢談,學到的就比往日要多的多。
雖然聰慧,可到底行走修真界的時日不長,能夠得到長輩的指點更是價值千金。
故而二人談了甚久,忽略了時間流逝,直到日頭西沉,大長老才終於停了話頭,哈哈笑道:“老頭子拖著你說了這許多,可難為你了。”
“怎麼會,我聽前輩一番話就能增長十數年的經驗,是我占了便宜。”
客套話雖然多而繁瑣,但總有它存在的意義,至聽的那個人會覺得你很有禮貌。
果然,大長老甚是開心,他張口便道:“還沒有問你來找我是有何事?”
“長老,我有一個不之請。”
試探的看了看大長老,卻見他神如常,並沒有提及關於份的事。
“我想請大長老給我一個離開北蠻區的同意書。”
大長老聽了沒有驚訝,今日和隴西月一番談話他早就聽出來了,此時也能爽快的答應下來。
“無妨。想去哪就去哪,你還年輕,就應該多出去闖闖。”
大長老的爽快是出乎的意料的,按理說因為神玄武,的出行必將到制約,可現在看來,好似大長老本沒有放在心上。
只見大長老取出一塊玉簡,親自到了的手上,仍舊是那和藹的笑容,代道:“你很對我的,日後的路可就得你自己闖咯!”
還從來沒和這樣的老人相過,心中是真的激。
“別這樣看我老頭子,走吧,順著那條道一直走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