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夏掂了塊點心往李冬里送,“姐姐吃,姐姐最疼我,我也最疼姐姐。”
“九娘子落了一回水,象變了個人,從來沒這麼乖巧過!”蘇葉一邊倒湯水,一邊笑道。
“還有我!你五哥!五哥也最疼你!”李文山腦袋過來,沖李夏夸張的大張著。
“你剛才說最疼我!”李文嵐嘟起了,李文山咬著李夏塞到他里的點心含糊道:“弟弟中最疼你,妹妹中最疼阿夏。”
李夏窩在姐姐懷里,著點心一點點啃著,看著蘇葉笑著說著收拾著六哥一邊吃一邊掉的點心渣,看著五哥著六哥的頭,看著象極了皇上的六哥一邊吃點心,一邊往外推著五哥的手,心里有多溫暖,就有多酸楚。
從前的慘劇……再看一遍麼?這一回,怎麼看得下去?
………………
半夜,李夏睡在姐姐邊,聽著外面的水流聲,睜著眼睛想的出神。
們一家子的悲劇,源于阿爹枉斷的那場人命司。
那場司在做了太后之后,派人仔細核查過。
那是樁殺妻案:繼母報案,說繼子殺妻,有人證沒證,阿爹判了繼子流放,定了案當天夜里,繼子在獄中自縊而死。
繼子有個同母妹妹,抱著一包證闖到憲司衙門喊冤,憲司接了案子,查下來竟是繼母死媳婦,栽贓繼子,提審繼母,剛上刑繼母就招認了,供出往縣衙送過五百兩現銀,阿爹就下了獄。
李夏細細回想著那些卷宗。
阿爹確實是斷錯了案,可抄家單子上不但沒有那五百兩現銀,整張抄家單子加一起,也不值五百兩銀子。
五哥堅信阿爹不會做這樣的事,就算貪墨,也決不會做出為了銀子枉斷人命的事。不記得阿爹了,但相信五哥。
那繼母的供狀上說,遞進狀子當天晚上,有個連貴的找到,幾句話就點明了案子的真相,又說他和李縣令的心腹小廝梧桐是兄弟,能幫把案子做繼子殺妻,讓拿五百兩現銀,說怕騙,親眼看到那個梧桐指著和阿爹說話,阿爹點了頭,才的銀子,銀子是現銀,一大箱帶霜起的銀餅子,親手給了連貴……
梧桐在阿爹獄前后失蹤了,杳無音信,找了很多年都沒能找到。那個連貴到底是誰?事隔多年再去查找,早就無從查起了。
阿爹當時的刑名師爺卜懷義和錢糧師爺陸有德是郎舅,又有前科,這樁案子,他們兩個無論如何不開干系,可這兩個師爺,在阿爹獄后,一前一后返鄉,一前一后翻船淹死了……
調了阿爹在任一年多的所有卷宗、帳冊,讓人盤查了好幾遍,自己也看了很多遍,除了這一樁案子,別的,錢糧賦稅、勞役公案,件件干凈的好象水洗過一般……
阿爹獄后,代阿爹做了縣令的,是縣尉吳有,吳有就此踏出了由吏的第一步,兩年后,吳有調任定海縣,這一任之后就升了知府,再之后……蘇貴妃死了,吳有查出貪墨,死在獄中。
沒能查出阿爹收賄賂枉斷人命的真相。
現在,該怎麼辦?
李夏看著自己的小手,現在才五歲,要是去跟阿爹說,梧桐和他那兩個師爺以后會害死他,阿爹肯定會覺得中邪了……
太小了,太小了!
太皇太后說過:自己力量不足時,就去找有共同利益的人結盟。
得有個盟友,五哥是不二人選!
五哥讀俠義故事,更那些神仙鬼怪,山海經幾乎被他翻爛了,這還魂的事,大約他能接,而且,他天生的心大心寬……
………………
第二天吃了早飯,李夏拉著李文山,仰頭看著他,“五哥,我有話跟你說。”
“好啊!有什麼話?說吧!”李文山一屁坐在李夏面前,笑容燦爛。
李夏轉頭四顧,這只船非常小,前艙著們兄妹四個,白天做起居之,晚上在中間拉道簾子,和姐姐一邊,五哥和六哥一邊,要是在這兒和五哥說,再怎麼小聲,姐姐、六哥,還有蘇葉都能聽的清清楚楚,姐姐已經歪頭在看他們了。
“很重要的事!”李夏神鄭重,“咱們到甲板上去說。”
李文山為難的撓著頭,上次落水,就是他帶到甲板上玩,一眼沒看住,就掉河里了。
“我保證不跑,要不你抱著我也行。”李夏建議,“非常非常重要的事,一定得到甲板上說!”
“那……好吧!”李文山勉強答應,小妹一向玩,在這狹小的船艙里連關了三四天,肯定悶壞了,這是想方設法讓他帶出去放放風,他實在忍不下心說不字,他就抱著站在甲板中間,牢牢看住,不往船邊去就是了。
“把斗蓬穿上。”李冬站起來,拿了棉斗蓬給李夏裹好,又叮囑道:“就站在甲板中間,讓五哥抱著你,別淘氣。”
李冬待一句,李夏點一下頭答一句好,端的是乖巧無比。
“自從落了回水,九娘子象是一下子長大了,懂事的不得了!”蘇葉看著李文山懷里的李夏嘖嘖贊嘆。
到了船頭甲板上,李夏拍了拍哥哥的臉,“五哥,你把我放下來說話。”
“不行!”
“那你蹲下,我是怕你聽了我的話,大驚失,把我扔河里去。”李夏摟著五哥的脖子,極其認真的說道。
李文山被這句話嗆著了,“咳咳……咳!好好!我蹲下,蹲下了,說吧!”李文山蹲下,將李夏圈在懷里,一臉無奈的看著。
“五哥,我活過一回了。”李夏用短胖的胳膊摟著五哥的脖子,到他耳朵邊耳語。
“嗯!嗯?什麼?什麼……”李文山話沒說完,李夏的胖手就塞進了他里,“別!不能讓別人聽到!”
“五哥沒聽懂。”李文山撥出李夏的手,誠懇承認。
“我是說:我活過一回,死了,又還魂回來了。”李夏一只手揪著五哥的耳朵,上去,一字一句。
“咳!咳咳!咳!”李文山呆了好一會兒,更加猛烈的咳起來,一邊咳,一邊抬手去按李夏的額頭,“阿夏沒發熱吧?”
葉珍珍成了靖王齊宥的通房丫頭,所有人都說她出身太低,王爺早晚會膩了她。某小廝:珍珍別怕,等王爺膩了你,就把你賞給我做媳婦!某侍衛:珍珍,等王爺不要你,我想養你一輩子!珍珍翻了翻白眼:她有的是銀子,等王爺膩了她,她就自己贖身,出去買鋪子當包租…
伶玉未入宮前是定國公世子的外室,沒過幾月世子妃入府,將后院清理干凈。無處可去的伶玉機緣巧合之下隨惠修容入了宮。她一直清楚,自己是惠修容手底下的一顆棋子,她的作用就是給不能生育的惠修容固寵,孕育子嗣。但她也清楚,他日這顆棋子沒了用,就只有等死…
全家滅門,至親慘死,剛出生的孩子當著她的面被挫骨揚灰! 重生那一刻,沈沅芷便化身嗜血修羅,勢要將前世所有欺她辱她之人通通送入地獄。 “今生寧愿我負天下人,也絕不讓天下人負我!”她紅唇擬笑,眼底卻盡是涼薄,卻不想某無恥太子不要臉的湊了上來,裝瘋賣傻也就算了,還想當便宜爹,撿現成夫君。 “愛妃,那先把欠的債還了吧!” “什麼債?” “前世沒能守住我們的孩兒,那就重懷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