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不了。”那人連水都不接他的，拿著本書飛快地記：“你這是賣的吃食，不能隨便賣的，要有證，經營證懂不？國家準你做了你才能做……”

一聽這話，沈如蕓就松了口氣。

陸懷安連忙打開屜，把證取出來，鋪在桌上。

沒想到他真的有證，中年男子有些驚訝，掏出眼鏡戴上，仔仔細細地看了起來。

確定是真的后，他終于出了笑容：“不錯，這是咱縣里第一份個經營合格證啊，來來來，都看看。”

臨走，他還特地囑咐陸懷安：“很不錯，但你這個證，得出來知道吧，對，最顯眼的地方，讓人一進來就能看到。”

陸懷安連忙答應，說等會就去找膠布出來上。

直到送走了這群人，沈茂實都沒反應過來：“這就……沒事了？”

他都嚇懵了，這麼多人，還以為是要做什麼呢。

沈如蕓也拍了拍口，笑道：“我也嚇一跳，還好懷安你有先見之明，開店之前就去辦了證。”

幸虧沒有省那點錢，幸虧早早就有準備。

家里沒有膠布，陸懷安想了想，找了竹子出來，削了個鏡框。

陸懷安一邊削著竹條，一邊手：“釘子。”

利索地遞上釘子，沈如蕓很好奇地盯著看：“這，這是做什麼啊？”

“做個相框，我們這是一樓，容易返，證書要是了霉了就麻煩了。”陸懷安找了塊木板，切證書大小：“這樣框起來，就不會發霉了。”

可惜現在沒有過塑什麼的，不然更安全。

他把證書蒙在木板上，用釘子釘在竹框上，不僅平整又干凈，掛出來還漂亮。

沈如蕓簡直兩眼冒星星，托著腮一臉不可思議：“你也太厲害了吧，你怎麼什麼都會啊！”

突然被夸，陸懷安角不由自主地上揚。

其他人也紛紛好奇地跑到店里欣賞這個讓前邊那店都關了的證書。

“原來就是要這個玩意兒啊……”

“什麼合格證，哎，小馬那家包子鋪就是因為沒證才關的吧。”

“那可不，沒證就是不合格，不合格的他不關誰關。”

人們議論紛紛，更驚訝的卻是陸懷安他們不僅經得起查，查完還啥事沒有。

陸懷安退后一步，欣賞了一下，把工收拾好：“妥了，我們走吧。”

被這麼耽擱了一下，時間都拖遲了。

沈如蕓跟著一起去學校，又不自開始頭發：“我頭發沒翹起來吧？哎，好煩，它老是往上卷。”

看了一眼，確實有頭發發尾往上卷，陸懷安手給了一下：“好了，沒事了。”

周樂誠知道他們今天會來學校找校長和杜老師，下了課就一直在這邊等著了。

看到他們來，很興地迎上來：“陸哥，嫂子！”

樓上的學生們竊竊私語，抻長了脖子往這邊瞧，想看看那個考滿分的周樂誠的嫂子是不是有三頭六臂。

沈如蕓張的，努力繃直了背，跟著陸懷安往前走，眼睛都不知道怎麼哪里好了。

“放松。”陸懷安不明白在張什麼，笑著安了兩句。

可惜現在不管說什麼，沈如蕓都聽不進去。

擱從前，想都不敢想，自己還能明正大地踏進初中的校門。

初中！這可是初中哎！

見到校長，才發現自己竟然同手同腳了。

好在也沒人注意到這一點，校長看到他們來了，高興還來不及呢。

“關于這個培訓呢，我也特地去問了一下。”校長推了推眼鏡，沉聲道：“我周五名單，然后是年前省里會經過審核后發通知，確認參加培訓人員的名單，明年開春開始培訓。”

要明年才開始培訓啊！

沈如蕓松了口氣，出一抹笑意。

就擔心會影響過年，到時婆家娘家可都瞞不下去了。

杜老師看了一眼，神嚴肅：“當然，在提之前，我們需要對你進行再一次的考核，畢竟之前是你自己在家里做的試卷，我們得確認其真實，沒問題吧？”

沈如蕓直脊背，認真地點點頭：“沒問題。”

“今天測試可以嗎？”杜老師笑了笑：“本來以為你們昨天會回來的，沒想到耽擱了一天。”

今天嗎？

陸懷安擔憂地看了一眼，畢竟忙了一早上過來的，最好是休息一下。

沈如蕓深吸一口氣，果斷點頭：“可以的，我隨時都行。”

等他們敲定了細節后，陸懷安才開口：“學校一共會有三個學生的話，會安排老師一起去嗎？還是自己去就行了？”

杜老師和校長對視一眼，笑了：“現在還沒有確定下來，不過我可能會去。”

這樣就沒問題了。

為了消除他們的憂，校長特地加了一句：“如果沈同學參加了這次培訓，最終沒有被選上的話，我問了一下，只要你達到了我們的學標準，我是可以破例把你的學籍調過來的，只是需要你原校的配合。”

這可真是意外之喜。

沈如蕓特別開心，連連道謝。

“那行，沒問題的話……”杜老師看了看表，取出兩份試卷：“馬上就是準點了，我們這就……開始吧？”

“好的。”

因為沈如蕓要考試，校長又要上課，所以是由另一個班的數學老師過來和杜老師一起監考。

為免打擾到，陸懷安拎了把椅子坐到走廊上：“我在外面等就好。”

都不用其他人說，周樂誠就主地出去了：“啊，我要上課了，老師再見！”

他回了班級，不同學都圍上來：“怎麼樣怎麼樣，你嫂子會來我們學校上課嗎？”

這周樂誠哪知道，尤其連校長都沒給個準話，他自然是搖搖頭：“不知道呢，還沒確定下來，聽說轉學籍什麼的麻煩吧，一時半會辦不了。”

“我覺得肯定會來的。”有孩子趴在桌子上，一臉認真：“這績不來我們學校，簡直是我們學校的損失！”

誰說不是呢，就連班長后面看了的那個卷子，都頗為嘆服：“字寫得也太好了，而且思維非常敏捷，答題的思路好清晰，完全沒走彎路。”

他們這天天上學，不用心家里生計都考得不及格……

再一想，沈如蕓還天天起早黑賣包子……

有喜歡在他家買包子吃的同學就忍不住嘆了口氣：“我瞅著也沒多兩只手沒多個腦袋啊，怎麼長的這是，咋這麼聰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