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他不能死。
雖然姮姮厚無恥地奪取了他的子,但是他未來還有大把的等著他,不就死了,他多虧。
怎麽辦?燕淙拍拍腦袋艱難地想著主意。
姮姮嚶嚀一聲轉了個,頓時把他嚇得大氣都不敢。
完了,這腦子,關鍵時候怎麽掉鏈子!一團漿糊,什麽都想不起來。
“什麽時候了?”姮姮打了個哈欠,眼睛還沒睜開,抱被子問道。
隨即皺了皺眉,自言自語地道,“我昨晚這是做夢打拳了嗎?怎麽睡了一覺,渾酸痛。”
眼看著長睫眨就要睜開,電火石間燕淙狗命要,突發急智,惡人先告狀:“賀姮,你竟然敢這麽對我!”
姮姮太,打著哈欠睜開眼睛側頭看過來:“燕淙,大清早你來我這裏鬼哭狼嚎什麽……啊!燕淙你不要臉!”
燕淙扯過服抱住,堪堪遮蓋些許,控訴道:“你才不要臉!我陪你借酒澆愁,你卻對我意圖不軌!”
“我?”姮姮愣住了,看看自己的手,“我對你意圖不軌?我做夢的時候也不可能那麽眼瞎吧。”
燕淙一邊快速地穿服一邊罵:“看什麽?還看!不怕長針眼啊!”
“你上是我撓的?”姮姮看著他後背上深深的抓痕,不由有些心虛氣短。
“否則呢?難道是我失心瘋了要這麽撓自己?”燕淙沒好氣地道,“還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姮姮不看了,把被子掀開瞥了瞥自己上,隨即鬆了口氣,理直氣壯地道:“你也撓我了,我們扯平了。不信給你看看?”
“滾滾滾。”燕淙飛快地穿好服,然後彎腰把的所有服胡攏做一團拿起來砸到上,“趕給我穿好!”
“燕淙,”姮姮把劈頭蓋臉砸過來的服撥到一旁,問,“我們倆昨晚,是酒後麽?”
“不是,是你霸王上弓。”燕淙走到桌前倒了一杯隔夜茶一飲而盡,冰涼的茶水讓他打了個激靈,同時忍不住罵了一句,“賊老天。”
“……”姮姮無語,“要不,我們都當事沒發生過?”
燕淙心裏竊喜,對對對,什麽都沒發生過。
他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像足了渣男。
可是他到底良心沒有徹底泯滅,看著姮姮脖子上出的痕跡,想想昨晚他寵幸完一個又一個……頓時有些猶豫,該如何表現出來他的男人氣概和擔當。
當然,也必須平了這件事。
沒想到,他這瞬間的遲疑,讓姮姮誤會了。
“那這樣,我給你兩千兩銀子。”姮姮道,“你別得寸進尺,就兩千,多了沒有。”
燕淙然大怒:“你把我當什麽人了!”
睡完覺拿錢打發他,真當他是出來賣的嗎?
姮姮卻以為他是不滿意金額,罵道:“燕淙你別不要臉,你值那麽多銀子嗎?你買個江南瘦馬,頂頂好的一千兩銀子。那我買個小倌兒,頂頂好的兩千兩夠不夠?我就睡了你一晚上,你再獅子大開口,小心我一文錢不給你。”
燕淙真的氣到原地炸了:“這是錢的事嗎?”
“不是錢的事,難道是的事?”姮姮上的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往杯子裏了,“燕淙,你不會暗我已久,現在借機要我負責吧。我告訴你,我可不會負責的。”
燕淙:“……”
蒼天啊大地啊,還是讓他去死一死吧,誰都別攔著他。
看著他氣得渾發抖,姮姮試探著問:“你真的很想讓我負責?可是燕淙,我真的不喜歡你。”
“賀姮你給我閉!你再敢多說一個字,老子劈死你!”
哎呀,這怎麽還因生恨了?姮姮瞪大眼睛看著他。
燕淙氣得想掐死。
然而他不能,他得冷靜。
他深吸一口氣,在腳踏上坐下,舉起手來:“賀姮,我們倆來理一理這件事。”
姮姮翻了個白眼不說話。
燕淙隻得假裝沒看到,才能按下自己想掐死的衝。
“這件事是酒後,我吃虧了,但是我不計較。”
姮姮忍無可忍:“不要臉是不是?你哪裏吃虧了?要說吃虧,我們也是扯平的。”
哼,休想敲詐。
“扯平個屁!”燕淙深知自己必須從氣勢上住,賀姮這種人,不占便宜就是吃虧,必須讓覺得很對不起他,日後反應過來才不會找自己麻煩。
“是不是你拉我喝酒的?是不是你把我按到床上的?是不是你對我上下其手的?是不是你……”
“等等,後麵這些我都不記得了。”
你不記得就好。
“我記得呢!”燕淙咬牙切齒地道。
“我能打過你?”
“怎麽不能?”燕淙無比慶幸昨天打架的時候讓著了,“昨天我們倆打,誰贏了?”
姮姮頓時有些氣短——真是贏了。
燕淙瞪了一眼,繼續道:“所以你還有什麽話說?吃虧的就是我。放心,我不是和你算賬的,我就是想和你說明白,省的以後你又反咬一口。”
姮姮擺擺手:“行了,這事算扯平。咱們倆都喝醉了,都有錯。你繼續說。”
“咱們倆都算有份的人,尤其你,萬眾矚目,這事傳出去對你十分不好。”燕淙一本正經地道,“所以我建議,咱們倆都保守這個,你看如何?”
“行。”姮姮痛快答應,反正這又不是什麽好事,黑曆史是應該永久封口不提。
燕淙總算放心了,道:“那,我走了?”
姮姮擺擺手:“走吧走吧,我再睡一會兒。”
“你回頭別讓人伺候,自己起來知道嗎?”燕淙又囑咐道。
“快走,我的事肯定能兜住,管好你的就行。”
燕淙這才胡抓了兩把頭發出去。
等在廊下的半夏見他出來,迎上前行禮,不無擔憂地問:“王爺,殿下怎麽樣了?”
這倆人胡鬧慣了,所以半夏完全沒有往歪想。
可是燕淙做賊心虛啊,聽見這話頓時不淡定了。
“什麽怎麽樣了?我可什麽都沒幹。”
半夏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