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規剛沖完澡,換上一套清爽的服,準備去找陳星颯,結果門就被敲響。
他以為是茍行,打開門看到是賀佳,愣了下。
臉不知是妝容襯得還是其他,出些細微的淡,外衫半遮半掩,俏生生地舉起手里包裝致的餐盒:“這是我定的營養晚餐,每個人都有。”
抬頭,做出自認為甜的笑:“徐總,錄制辛苦了。”
徐清規目淺落于手上,轉瞬即逝地收了下眉心。
這個人竟然這麼大膽…明目張膽的來勾引,腦子也太不聰明了。
賀佳手臂僵起來,手腕也開始泛酸,又綿綿地喊道:“徐總…”
他抬眼,目落在刻意出的修長脖頸上,故意不說話。
徐清規這張臉在面無表時很駭人,清冷又疏離,孤傲而冷。
這看在賀佳眼里,就無端生出幾分恐懼來。
想到了外界對徐清規的傳聞,手段狠辣,冷無…
徐清規見生出怯意,才終于啟:“收了心思回去吧,我就當你今天沒來過。”
就像賣弄的小丑,天化日被剝了服,卻依舊沒有引來矚目。
賀佳不敢看他:“知道了徐總。”匆忙彎腰:“對不起!”
“退后。”
下意識退了一步,腳步匆。
砰地一聲,門在面前關上,愧地咬著下,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是覺得徐清規結婚了還能傳出和其他人曖昧的消息,料想對也不會太忠貞,再加上今天見到他,才有了攀附他的心思。
凌的腳步聲匆匆及近,是經紀人過來,看到的裝扮一口金牙都要咬碎了:“祖宗哎!我看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早警告過你不要招惹他!”
賀佳委屈地哭出來,把手里的東西狠狠扔到經紀人上。
經紀人拿著東西,拉著回去:“跟我走!”
賀佳邊哭邊罵,回了房間一掌甩在助理臉上:“都怪你!”
助理的眼睛也跟著紅了,經紀人終于看不下去,疾言厲道:“賀佳!你該收收你無法無天的子了!再這樣下去,你早晚被自己的無知害死!”
賀佳跺著腳哭道:“我不想錄了!”
“當初是你自己要來,現在說不錄的也是你,你去和你舅舅說,看他還管不管你!”
“嗚嗚嗚……”
半晌,經紀人嘆口氣,聲道:“佳佳,凡事都要有個度,你舅舅寵你,但是你也得懂事,在娛樂圈,首先要做到的就是忍。”
…
七八分鐘過去,徐清規正要出門,又被敲門聲打斷了。
他飛速地擰眉:“怎麼還沒完沒了了…”
過貓眼看了看,好吧,是茍助理。
打開門:“怎麼了?”
“有人要買海邊的別墅。”
徐清規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人要了:“那不好,出多錢?”
茍行沒說錢的事,反而神兮兮的:“您要不要猜猜是誰要買?”
他微頓,幾乎未做思考:“江佑?”
“對,估計買了也是給孟小姐住。”
徐清規哼笑一聲:“這年頭什麼都缺,就是不缺冤大頭。”
不過是從徐清規養人變他江佑而已。
這人還有本事,能做到讓兩個男人對死心塌地。
茍行問:“那賣嗎?”
“賣,為什麼不賣?他愿意養小白花就讓他養著好了,既然錢也不會到我手里,那就讓他隨便出價吧。”
“好吧。”茍行看看他,提醒道:“徐總,你之前…確實喜歡孟小姐的,你現在看著一點兒覺都沒有嗎?”
“有啊。”
“什麼覺?”
“看大白菜的覺。”
“…啊?”
徐清規輕笑:“走,跟我去找颯颯談合作。”
茍行忙追著他的步伐跟上去,到一半,他才后知后覺道:“什麼合作?我們不是找夫人幫忙嗎?”
“求人辦事最難做,但我們是商人,有利益牽扯就好商量多了。”
“可你最開始不是說…”
“嗯?我說什麼了?”
徐清規最近的無厘頭作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想一出是一出,永遠不他下一步想干什麼。
茍行把剩下的話咽回去,“你什麼都沒說。”
到了陳星颯房間門口,徐清規敲敲門,耐心等了會兒,門才被人從里面打開。
“有事?”陳星颯像剛洗過澡,穿著絨睡,頭發隨意地盤在耳后,有一捋卷在肩膀上,無形的撥著人的心窩。
徐清規反應極快地轉擋住茍行的視線,“你回去吧,我自己談。”
茍行默了默,忍不住控訴道:“我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士兵嗎?”
他納悶:“難道不是嗎?”
“……是。”他干脆地轉,屈服于萬惡的資本家:“我走了徐總,有事我。”
如果不是工資夠高,他一定要辭職!
徐清規滿意地回頭,卻見陳星颯不知何時披上了外套,遮住了在外的肩膀。
他頗有些憾的想,忘了剛剛多看幾眼了。
走進去關上門,陳星颯坐在沙發上,雙手環:“找我什麼事?”
他坐到對面,正道:“談談合作。”稍停:“不請我喝杯水嗎?”
沉須臾,起倒了杯水放桌子上推給他。
徐清規含笑喝了幾口,潤潤嗓子:“是這樣,彩虹島的水上樂園已經建好,我想把它推廣出去,想來最好的方法就是找明星去驗,并拍照宣傳。”
陳星颯一愣,下意識道:“那不是你的私人領域嗎?”
“若是建這麼大個樂園只為了自己玩,那也太浪費資源了。我不拿它用來賺錢,我是傻子嗎?”
見還在發愣,他主解釋:“你就當以前的我腦子不太正常吧,現在我是正經的和你談合作。”
他角微翹,雙瞳亮晶晶的:“颯颯,我出的價錢很高的,正所謂水不流外人田,你幫幫我?”
陳星颯消化完他的話,想了想,也認真答道:“我可以幫你,但是讓喬逸或安羽,甚至姜瓊,效果都會大打折扣。”
“他們是我的藝人,再加上我跟你的關系,肯定有人會說這是在自賣自夸。”
聽完,他突兀地笑出聲來。
莫名其妙的:“你笑什麼?”
他的眼底帶著笑意,搖頭說:“沒什麼。”
他是在笑,以前的徐清規是什麼瞎眼人,放著這麼個賢助不用,卻捧著朵吸的小白花當寶貝。
反倒便宜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