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反正難逃一死！”胖武一拍大，站了起來。

李閒臉上的表稍稍緩和，等著他告訴自己小芊的事。

哪知胖武一瘸一拐地走到李閒跟前，頭往他前一，道：“大哥，你殺了我吧，死在你手裡，總好過死在小芊手裡。”

“沒人要你死。”李閒皺了皺眉，子稍移，和他拉開了些距離。

胖武三十歲左右的樣子，一口一個大哥地著才二十五歲的李閒，聽起來極不舒服。

“可如果我把小芊的事告訴您的話，我就會死，而且會死得很慘！上一次我在您面前只是說提了一下的名字，都痛扁我一頓，差一點把我給燒了。”

提及往事，胖武臉上的忍不住抖了幾下，顯得害怕之極的樣子。

看來他沒有說謊。

“你走吧。”李閒擺擺手。

“什、什麼？”胖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他看來，今天不死也得被層皮，被想到李閒這麼容易就放過了自己。

早知如此，也不用拼命逃了這麼久。

李閒懶得再說第二遍，自己轉離開了。

“大哥，您真是好人！”胖武在後說道，“但您對半鬼世界不瞭解，做好人是會吃虧的！”

李閒知道胖武是因爲激不殺之恩，善意提醒自己的。

但每個人的觀點都有自己的侷限，比如過幾次騙的，會認爲都是騙子；丟過幾次東西的，會覺得邊的每個陌生人都像小……

再說了，他雖是好人，卻不是濫好人，該手的時候，他也從不手。

李閒沒有理會胖武，子往空中一縱，飛走了。

飛行的好在於不怕堵車，低空飛行的半鬼多了，那他就飛得高一些，反正氣充足。

李閒及時趕到了俱樂部。

衆同事已經在大廳裡準備開例會了。

正捧著一杯熱茶在喝的於小玲，一看到李閒，鬆了口氣，湊過來小聲道：“你差一點遲到，虧得我一大早還提醒過你！你這個月的獎金算是保住了，可別忘記我這份恩哦。”

“哦。”李閒點了點頭。

“靠，你這是什麼態度嘛。”於小玲對他這淡淡的態度不滿，手在他背上打了一拳。

本來李閒刻意站在距於小玲一米多遠的地方，就是不願吸的氣。

這麼一手，瞬間一大氣流到了李閒的裡。

“怎麼這麼冷啊？”於小玲嘟囔著，手了李閒的服，“不是吧李閒，大冬天的，穿這麼單薄啊！”

李閒穿的仍是老者送他的西裝和襯，對半鬼來說，服穿了不會覺得冷，只有氣海里的氣了，纔會冷。

“這是保暖襯。”李閒藉口道。

“保暖個鬼啊，你快凍僵了吧！快把茶喝了吧！”於小玲說著，也不管李閒接不接，直接把自己吸過的茶吸管塞到了李閒裡。

這半杯茶能耗去半錢的氣，但爲了不辜負於小玲的善意，李閒還是象徵地喝了幾口。

他這樣的人，對別人的善意是很敏的。

“哈，又欠我一份恩！”於小玲嘻嘻哈哈地說道。

李閒有些無語，但又有些溫暖。

…

…

讓李閒沒想到的是，於小玲玩笑著說的讓他報恩的話，很快便實現了。

例會結束後，李閒回到了鬼屋。

鬼屋裡空的，那些半鬼們跑得一個不剩。

第一波客人進來的時候，李閒仍像生前那樣，中規中矩地嚇唬著他們。

但他們似乎並不滿意，剛一離開，總檯便在對講機裡提出了批評：“李閒，老闆問你怎麼回事？是不是休息了一段時間，連工作的激也休息沒了？這波客人都說鬼屋逃生沒什麼意思……”

看來了那幫半鬼，還真是不行。

這時，胖武一臉疲憊地走了進來。

“大哥，早上氣幾乎耗盡了，若不是正好在湖邊遇到幾個晨跑的人，勉強吸了些氣，只怕都趕不回來了——”胖武畢恭畢敬地對李閒說道。

“有事嗎？”李閒問。

“大哥，我胖武和咱們鬼屋裡其他那些雜鬼不同，我也正經是人級神符出的。只不過我又懶又胖，不想在外面打拼，所以整天賴在鬼屋裡混日子。”胖武說到這裡，了膛，“雖然沒什麼出息，但我胖武決不欠別人的。今天大哥於我有不殺之恩，我不能不報達——”

胖武說到這裡，神神地湊到李閒耳邊，低聲道：“大哥，小芊的事我仍不敢說。但我可以和您說一件別的事——有個傢伙想害您的朋友于小玲。”

他天天呆在鬼屋裡，自然知道整個俱樂部，和李閒走得最近的是於小玲。

“什麼？”李閒愣了一下，“誰要害？”

“那傢伙有個綽號鐵狼，幾乎每天晚上都來這裡尋花問柳。不過一直都是晚上來，早上走。前幾天，哦對，就你請假的第二天，他在這裡多玩了一會兒，偏巧於小玲那天上班也早，被他看到了。他一下子喜歡上了於小玲。以前他對人類異沒興趣，說每次還沒怎麼玩呢，對方就昏死了……但這一次他被於小玲迷上了。他還不惜本買了一份人級神符，說準備先奪走於小玲的命，做的魂導，把轉化半鬼，然後娶了——這幾天他一有空就跑過來跟在於小玲後，剛纔我進來的時候，看到他正好也進來了。”

“李閒，李閒！客人馬上到，做好準備！”對講機裡響起了總檯的提示。

“大哥，那我先走了。”胖武哪還敢留在這裡吸客人的氣。

“別走了，以後你還可以繼續呆在這裡。”李閒說道。

“真的嗎？”胖武正沒地方去，聽到這話，頓時激道，“謝謝大哥！”

“你替我招呼好這波客人，以前怎麼做現在還怎麼做，只要不過分就行。我去會會那個鐵狼！”李閒安排好後，將調虛無狀態，徑直走向前臺。

其他同事的事他可以不手，但於小玲的事，他不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