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此時的氣場已經微弱到連雜鬼尚且不如,又兼有傷,已徹底失去了戰鬥力。
李閒擔心有半鬼再來找麻煩,索又向俱樂部請了幾天假。
老闆很不悅,話也說得難聽,什麼剛請過假又要請假,都要像他這樣,生意還做不做,云云。
掛上電話,老者歉意道:“你們老闆是不是罵你了?我只聽到他的語氣不好,卻聽不清他說的是什麼。”
“沒事。”李閒並不在意老闆的態度,倒是老者此時的狀態,讓他越發難過——老者現在的聽力已退化到了人類的程度!
對半鬼來說,方圓數十米,即便電話不放外音,聽筒裡的聲音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李閒默默地坐在老者旁邊,主釋放自己的氣海,臥室頓時氣充盈,老者的髮本能地吸取著氣,蒼白的臉頓時和緩了許多。
可惜多餘的氣老者無可存,只能白白散掉。
“算了,太浪費了。”老者擺手說道。
“無妨,我還有很多呢。”李閒視了一下自己的氣海,存儲在裡面的一百兩氣,這幾天不過才用了三四兩而已。
此時的李閒,對自己的半鬼之軀已經完全適應。
他能很練地調節的各種狀態,亦能練地視自己的竅和氣海。
這是每個半鬼的基本技能,就像人類吃飯一樣簡單。
當然,吃飯雖簡單,但人類還是小孩子的時候,也要一點點地學習並練使用各種餐。
李閒第一次應到那珠一樣的竅,並笨拙地調節著明暗程度——便相當於是小孩學用筷子的階段。
釋放了五六分鐘,在老者的再三要求下,李閒停了下來。
人類散發氣和半鬼釋放氣不同,一個是被的,對有損害,且氣量很小;一個是主的,雖不損害,瞬間釋放出來的氣量也極大,遠遠超過人類和半鬼接吻時所流瀉出來的氣量,但耗力耗神,很容易疲憊。
李閒釋放一次氣,差不多有一兩,足夠老者支持一個小時左右。
他已經做好了打算,既然老者不想要食寵,那就這樣供給他氣也不錯,反正銀行裡還有一萬多兩。
那本來就是老者的,用到老者自己上,適得其所。
林薇不放心老爸,到兒園裡將工作安頓了一下,便立即請假回了家。
“哇,這屋裡好溫暖啊!”一走進氣充盈的臥室,林薇就忍不住道。
“是外面太冷了。”李閒接道,“所以你纔會覺得熱。”
老者也忙附和:“我在屋子裡呆著,一直都是如此啊。”
林薇本就沒有多想,只是隨口那麼一說,倒是李閒和老者過於心虛了。
“爸,你臉好了很多,是不是舒服些了?”林薇坐在老者跟前,關切地問。
“好多了。”老者寬兒。
林薇鬆了口氣,看向李閒道:“李閒哥,多謝你了!”
回頭看了一眼老者,又對李閒說:“我爸這老頑固,一輩子都不願去醫院檢查。他的質偏涼,我總擔心他的有什麼問題,希你也幫我勸勸他,做一次檢。”
李閒還沒說話,老者立即說道:“薇薇,這你就找錯人了,李閒是個小頑固,他也不去醫院檢查,恰巧他也是偏涼型的質——或許正因爲太像了,所以我們纔會爲忘年吧!”
“老爸,你就騙人吧!”林薇手在李閒的手背上了一下,說道,“李閒哥的手熱乎乎的,哪裡是偏涼型的質!”
老者和李閒都愣了一下。
半鬼怎麼可能上熱乎乎的?
但瞬間兩個人都明白了,原來半鬼在釋放氣海里的氣時,溫會升高。
這倒是新發現!
以後若想不被人類發覺,可以在近距離接人類的時候釋放氣——但這本太高,估計不會有幾個半鬼捨得這麼做。
三人正自聊天,林薇的手機忽然響了。
走到臥室門口去接電話。
李閒自然也聽得清清楚楚。
是醫院打來的,說是媽媽的狀態突然變得極不穩定,只怕堅持不了多久了,希他們家屬儘快趕過去……
“說什麼?”老者現在的聽力退化了,什麼都聽不到,但看李閒的表有些凝重,不由著急地問道。
李閒剛要說,林薇便哭著跑了進來。
“爸,我媽——”林薇泣得說不下去。
“薇薇,彆著急,慢慢說。”老者已經有了不詳的預。
李閒走到二樓的臺上,立即給鐵狼打了個電話。
提前知道電話容的他,已在心裡做好了安排:他準備陪林薇去醫院看的母親;老者此時的狀態顯然只能留在家裡,李閒想讓老同學鐵狼來幫忙照看。
鐵狼一接到電話,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回到臥室時,正聽到老者對林薇說:“老爸現在沒辦法去醫院,就讓李閒陪你一起去吧。”
“那你一個人在家行不行?”林薇快愁壞了。
李閒忙說:“我已經給我的一個朋友打了電話,他離這裡很近,馬上就到。讓他照顧老伯。”
“李閒哥,太謝謝你了!”林薇激不盡。
老者見李閒已迅速安排好了,也一臉。
不過六七分鐘,李閒就在千山公園上空接到了鐵狼,一邊說話一邊領著他從樓道里進林家。
“老同學,你不讓我於小玲,我只好死心了。今天上午好不容易遇到了半鬼,賊漂亮,快鉤到手裡了,你又把我攪黃了。現在你欠我兩個哦!”鐵狼雖是半鬼,仍不改他生前的花花公子作風。
“我魂導的氣海被人毀掉了——”
“靠,誰這麼狠!”
“不知道。”林薇還在等著,李閒來不及細說,直接道,“我要陪魂導的兒要去醫院看重病的媽媽,你幫我照顧一會兒魂導。”
“你魂導家裡也夠慘啊。”鐵狼拍拍李閒的肩道,“魂導相當於半鬼的第二個父母。放心,你魂導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幫你照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