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龍冷笑一聲,單手掐印訣,裡唸唸有詞。
“裝神弄鬼!”常詩謠撇道。
“咱們都是鬼,不用裝。”小芊衝笑了笑。
常詩謠將臉扭向一邊,假裝沒看到。
“咦,這傢伙不見了!”在衆鬼的驚聲中,杜大龍突然憑空消失了。
正雙手按在那看不見的牆壁上的野人魂魄,突然失去依靠,撲倒在地。
那鬼牆壁的機關已被杜大龍解除了。
李閒見識過杜大龍的幽靈,所以在他掐印訣之時便做好了防備。
在杜大龍消失的瞬間,李閒已縱飛起,向離杜大龍最近的窗口位置憑空踢了上去。
他也只是猜測杜大龍會從這裡逃,運氣很好,他猜對了!
他一腳踹到了杜大龍的腰上。
杜大龍被踢倒在地上,也瞬間顯現出來。
李閒、小芊、老爺子、野人魂魄等,見狀一齊朝著他衝了過去,準備一下子結果了他!
杜大龍知不妙,抓起後的袋子,將整袋子東西撒了出來。
漫天的定額氣卡和神符,像雪花片一樣撒向衆人。
衆人都是一愣。
杜大龍藉機躍窗而逃。
老爺子和李閒反應最快,老爺子手在空中一抓,將那裝了鬼舍利子的小盒子抓在了手上。
而李閒已飛衝到窗口邊,準備去追杜大龍。
“救我——”
李閒擡頭一看,竟然是趙老大,他已被幾個瘋鬼按在了地上,其中一個瘋鬼正舉著一把法匕首去捅他的氣海。
李閒見狀,箭一般衝了過去,一腳將拿法匕首那瘋鬼踢開,將趙老大從地上扯了起來。
“謝謝老闆!”趙老大一直保持著李閒老闆的習慣,他後怕道,“剛纔只顧著看杜大龍了,竟然中了這些雜鬼的招!”
“嘻嘻!”
“嘿嘿!”
“哈哈!”
“呵呵!”
……
三百個瘋鬼,都擁了過來,看他們的目就像看味的食一樣,貪婪地發出各種怪笑。
“媽的,剛纔差一點把老子廢了!”趙老大越想越怒,當先衝過去,將第一個瘋鬼的腦袋揪了下來。
“嘿嘿!”
“哈哈!”
又有兩名瘋鬼走到趙老大跟前,完全不在乎他手裡還提著第一個瘋鬼的腦袋。
他們都只盯著趙老大氣海的位置。
趙老大又一口氣殺了兩個瘋鬼,但又有四個圍了過來。
待殺了那四個,又有十幾個圍了過來。
他們完全不怕死,或許也不知道死的可怕。
他們只知道刺破所有對手的氣海吸氣!
“老闆,我頂不住了!”趙老大大。
李閒衝過去,兩人合力將那十幾個瘋鬼打開。
但後面的二百多名瘋鬼全擁了上來。
老爺子、鐵狼、野人魂魄他們,也都衝過來和那些瘋鬼廝殺。
除去了那些雜符和人級神符出的兄弟之後,李閒餘下的兄弟也不過十幾個,就是這三百個半鬼不反抗,任他們揪腦袋,也得一大段時間才行。
更何況,那些瘋鬼不止是反抗,簡直像敢死隊一般,不怕死地攻擊著他們的氣海。
“沒必要和這些瘋子打,快撤!”李閒道。
“李閒哥哥,你們再支撐一會兒!”小芊一邊大著,一邊力地在地上撿那些氣卡和神符。
常詩謠不甘心都被撿走,也蹲在地上撿。
“老爺子,拜託您帶著這野人老兄,先想辦法回俱樂部!他不會飛,也不能帶著他在天上飛!”李閒說道。
“沒問題。我們打車回去。”老爺子拍了拍野人魂魄的肩,帶著他先上樓了。
李閒待小芊和常詩謠將杜大龍扔下的那些氣卡和神符全撿了之後,這才讓大家紛紛飛上樓去,他留在最後。
估計大家都準備好離開了,李閒這才掏出一大把燃燒丸,往地上一摔,數團大火騰然而起。
趁那些瘋鬼都在吃驚的時候,李閒縱一躍,直接穿越天花板,飛到了樓上。
衆人都在等著他一塊離開。
李閒走到沙發前,抱起林薇道:“你們先飛回俱樂部,我帶著林薇打車!”
林薇是人類,若抱著在天上飛,估計要被全市的人類都看到了,必難逃執法隊的煉化。
原本常詩謠、趙欣然和小芊也要跟著李閒,被他拒絕:“快飛吧,那羣瘋鬼馬上就追出來了!”
那羣瘋鬼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魂導,他們雖是半鬼,卻對半鬼世界完全不瞭解,自轉化之日起,就呆在鬼屏障,並不知道自己會飛,更不知道會穿越障礙。
聽了李閒的話,其他半鬼只好飛上高空,往俱樂部方向趕去。
李閒抱著安薇,從大樓不易被人類看到的側面,迅速飛了下去……
馬路邊,李閒將調實狀態,準備攔車。
心平靜下來之後,李閒才意識到,此時的自己,把林薇抱得似乎太了!
而且,他也顯得過於興了!
猶如一個快要死在沙漠裡的旅人,終於到了清澈的湖水。
猶如一個斷了數日酒的酒鬼,正在大口品嚐著醇香的佳釀。
林薇在他懷裡,這種零距離的接,使得上的氣,正滔滔地匯他的。
但似乎這還不夠,他甚至想湊過去親吻林薇。
他想那江河決堤一般的澎湃的氣,林薇的氣!
他咬著牙關,忍著這種衝……
“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
李閒在心裡苦苦掙扎著。
他原本是個自制力很強的人,但這一刻,強悍的自制力卻在一點點地崩潰瓦解。
吻一下就好!他這樣安著自己,猶如一個煙鬼安自己,只吸一口就好!
其實那力還不僅僅是煙癮那麼簡單,更像是讓人類聞之變的那種供吸食的毒……
當李閒意識到自己的,竟然不自覺地一點點湊向林薇時,他忽然憤怒地罵了自己一聲“混蛋”,像捧了一團火似的,慌不迭地將林薇放在馬路邊。
他縱躍起,遠遠地飛離林薇。
但他離林薇越遠,他就對的氣越!
“!我是瘋了嗎!”
李閒衝到路邊小花園的一塊石雕前,揮起拳頭瘋狂地砸了起來。
數拳之後,那石雕已被他砸了一地碎塊。
他的緒這才稍稍平復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