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道友,我們現在也要走了。”
就在徐清凡看著鮑威等人離去的影微微愣神的時候,一旁的玄仙突然說道。
“各位尊者多多保重,我們有緣再見。”聽到玄仙的話,徐清凡忙躬說道。
玄仙點點頭,然後微笑道:“你也要多加小心,那碧眼雲踢不是善類。”
“多謝玄仙尊者關心。”徐清凡再次躬說道。
而旁邊從出現到現在就一直沉默不語的玄修則靜靜的看著徐清凡,神微,說道:“徐道友,離別之前貧僧有些話想要對道友講,乾言深,道友勿怪。”
“玄修尊者請講。”徐清凡聽到玄修的話微微一愣,但還是恭聲說道。
“道友善良,機智勇敢,修為在如此年紀中也算是難得。在修仙界年輕一代的人中,堪稱是出類拔萃了”說道這裏,那休微微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但我觀道友這三天來的所作所為,行事間卻總是欠缺幾分果斷,心也是有些弱,對於不必要的事總是顧慮甚多,與人戰鬥時更是多有留手。這樣的格和作為不管是事還是修行對道友都甚是不利。要知道世間多兇險,修仙界也並不平靜安全,道友你心太過弱的話,即使無爭利之心,也會被爭利之人所害。”
“而修行則更是如此,修仙其實也是在修心,長生之道本來就飄渺,如果沒有一種堅決果斷的心,並且心無二慮專心修煉的話,極難有所寸進。尤其是我觀道友你本的資質並不是很好,現在能有如此修為想必是之前有所奇遇,但如果心依舊如此寡斷多慮的話,原本因為機緣而留有的一線大道之機就更難把握了。話盡於此,還要道友多多考量。”
聽到玄修的話,徐清凡心中不由一震。回想自己修仙這些年來,的確因為各種顧慮和緒而分心不。許多本來應該用來修煉的時間自己卻用來看書或者胡思想。而無論是七年前的門大比,還是在這些天中在南荒的戰鬥,自己也的確曾因為心弱,不想多造殺孽而多次險些傷。所以玄修這番話對徐清凡當真是良深。
但徐清凡對玄修的說法卻又不能全部同意。按玄修的說法,為了追求長生大道,就要放下一切全心撲在修煉上。但長生大道固然是徐清凡所願,不過與其為了飄渺的長生大道而放棄一切,徐清凡更希自己能在有限的生命中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對徐清凡來說,修煉是為了挑戰自己和獲得更多的壽元,但獲得更多的壽元卻並不是為了繼續修煉。如果為了長生大道而放棄一切的話,那以修仙者漫長的生命來說未免太過無趣。他的師父陸華嚴的經曆就能說明許多,為了長生而一生費盡心力,心神勞苦,到最後卻隻落得一場空,雖然比凡人要多出近千年的生命,但獲得的快樂比起凡人來卻要的多。
至於玄修說自己心太過弱,徐清凡卻無話可說。這點徐清凡之前就已經約的意識到了,隻是沒有玄修所說的那麽清楚罷了。而且因為這個缺點也過不教訓。但徐清凡雖然清楚自己這個缺點,但數十年來形的格又哪裏是一兩句話可以改變的?隻能在之後多加注意了。
雖然對玄修的話有些地方並不讚同,但徐清凡還是覺得這番話對自己的依然很大。自從踏靈寂期以來,或者是因為陸華嚴說過他此生最高就隻能達到靈寂後期的原因,徐清凡對於修煉比起以前來的確是懈怠了許多。於是徐清凡決定在了結了塵緣回山之後就要把更多的時間用在修煉上,人不能沒有努力過就宣布放棄。徐清凡還是很想嚐試一下自己到底能不能突破到結丹期的。
於是徐清凡肅容對著玄修躬拜謝道:“多謝尊者賜教,對晚輩頗深。”
玄修擺手淡淡的說道:“道友不要怪貧僧淺言深為好。”
“晚輩不敢。”
這時,玄仙話說道:“玄修道友,我等現在是時候回去了。”
看到玄修點頭後,玄仙又對著徐清凡說道:“今日一別,不知我等何日才能相見,還請徐道友多多保重。”說著,玄仙又看了看一直靜靜的站在徐清凡邊的婷兒,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微微猶豫了一下卻並沒有開口。
接著,在徐清凡的注視下,苦修穀的十餘名修士或腳踏仙霞,或腳踏祥雲,或懸空而立,也紛紛向北方飛去,速度之快毫不在之前鮑威之下。
看著離去的苦修穀眾人,徐清凡歎息一聲。此時蠻寨已毀,無數的魔兵和變異妖也全部被眾修士所殺,再加上天空中照落的,三天前夜晚時那場激戰此時回想起來仿佛隻是一場虛幻而不真實的夢。
轉頭看著現在唯一陪在自己邊的婷兒,徐清凡卻發現婷兒也正在默默的看著自己。除了三天前徐林死時婷兒曾開口了徐林一聲“爹爹”,這三天來婷兒沒有再說過一句話,徐清凡讓做什麽就很聽話的做什麽,但不管徐清凡對說些什麽,婷兒都隻是默默的看著徐清凡,仿佛要把徐清凡的樣子深深的印在自己心裏,卻沒有說過一句話。
“婷兒現在一定在恨我殺了的爹爹吧。”徐清凡想到這裏再次歎息一聲,對著婷兒說道:“婷兒,跟我去拜祭一下你的爹爹,然後我們也離開吧。”
聽到徐清凡的話,婷兒清冷的眼中中閃過一莫名的表,似恐慌,似傷,又似期待,但依舊沒有多說什麽,隻是默默的跟著徐清凡向他父親死去的地方走去。
蠻寨那龐大的空地中,徐林的墳墓靜靜的坐落於中間,墓碑上寫著“九黎族族長那休之墓。”本來徐清凡想要把墓碑上的名字寫“徐林”的,但落筆之前卻又想到徐林已經將自己從徐家驅逐出去,於再承認自己是徐家之人,於是就把他的名字改他在九黎族時所用的名字“那休”。想來用這個名字,徐林在地下也可以更好的和那些九黎族人相吧。
帶著婷兒對著徐林之墓拜祭了一番之後,回想起自己這位堂兄的一生,徐清凡不由的黯然歎息了一聲,然後收拾一下緒對婷兒說道:“婷兒,我們走吧。”
說著,“三丈青綾”化作一片青霞出現在徐清凡和婷兒的腳下,然後載著兩人向二十七年前徐家寨的位置快速飛去。
離開之後,婷兒又再次深深的看了父親的墓一眼,隻有這時,的眼中才出現了明顯的緒。隻是此時婷兒眼中那片決然,讓一直在注意著的徐清凡心中忍不住一驚。
當徐清凡和婷兒走後,南荒又恢複了往日的荒涼和安靜,隻有那滿地的和徐林的墓碑,在默默的向天空注視著,似乎在傾訴著什麽,又似乎在抱怨著什麽。
突然,天空中泛起一片黑的霧氣,隨著霧氣的消散,兩道影突然出現在蠻寨的上空。
隻見這兩人因為寬大的領子遮擋而顯得麵貌不清,均穿著紫金紋長袍,肩部掛著幾個鈴鐺,隨著形的移發出人心魂的叮當聲。紫長袍部用紅寫一個張狂的“冥”字。而這兩人裝扮唯一不同之就在於,從小樹中浮現的那人手上戴著的戒指上麵刻著一個“辰”字,而另一人的戒指上則刻著一個“宿’字。
“恩!晚來了一步,看來魔珠已經被出現在這裏的修仙者奪走了,真實憾。”一個散淡的聲音響起了,隻是話中的語氣卻顯得並不是很憾。
“哼!出現在這裏的高階修仙者很多,從殘餘的氣息波來判斷,甚至有一名大乘期的修仙者在這裏出現過,我們早來也沒什麽用,雖然能把魔珠奪回去,但也會暴我們的組織,得不償失。隻可惜那顆魔珠。”一個沙啞的聲音接著響起。
因為這兩人長袍的領子都太過寬長,擋住了兩人臉部眼睛以下的所有部位,所以本不知道是誰在說話。
“貌似魔珠是我的收藏品,為什麽聽起來你比我還要憾的樣子?魔珠對我們來說又沒有用。”那個散淡的聲音帶著調侃的語氣問道。
“哼!我沒有憾那顆魔珠,而是憾魔珠沒能起到它應有的作用。本來你把魔珠扔到蠻人山寨中就是想要讓這些蠻人獲得魔珠的力量,然後用他們轉移中土修仙界的注意力來藏我們的行嗎?可惜這些蠻人不爭氣,過早的暴了自己的力量,還沒有完全掌握魔珠的力量就被修仙者聯合起來剿滅了,真是一幫廢!!”
“算了,不就是顆魔珠嗎?我們再重新想其他辦法好了。”
“隻能如此了。”
隨著兩人聲音的落下,天空中再次泛起濃重的黑霧,黑霧散盡後,兩人的影卻已經消失不見,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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