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懷抱好像天生有著能讓人安然做夢的魔力,安若溪漸漸放松了繃的,沉浸在小生的浪漫幻想中。
“安若溪,你是鬼嗎,那麼冰!”
帝宸訣欠揍的聲音,冷不丁從背后傳來,嚇得若溪一個激靈。
“是你火氣太大了吧!”
人忍不住小白眼翻,極力控制住想要罵娘的沖。
這男人,非要這樣睜眼說瞎話嗎?
居然還說像鬼,明明他這樣的活萬年大冰山才是不折不扣的大魔鬼好不好!
“你平時都不吃飯麼,瘦不拉幾的,抱起來咯死人了,一點也不舒服!”
男人冷冰冰的說著,口吻里全是嫌棄,雙臂卻將人抱得更。
“……”
安若溪大口大口呼吸著,拳頭攥得的,怒火直線上升。
該死的帝宸訣,難道是室座的嗎,又又挑剔,真是要把人瘋了。
既然那麼嫌棄,抱那麼做什麼,當是人抱枕哦!
越想越生氣,若溪掙著自己的,有些任的想要將束縛在腰間的兩道鐵臂給扯開。
人這一不要,就好像是解開了魔鬼的封印。
原本帝宸訣還只是老老實實的抱著,漸漸的兩只大掌開始不規矩起來,邪惡的進人的睡,不客氣的上下其手。
“別說你這人,瘦歸瘦,上倒有料的,起來手不錯。”
安若溪卻是得滿臉通紅,男人略顯糙的大掌好似火柴一般,在的上煽風點火,從頭發到腳趾頭,燙得好像要融化掉一樣!
“混蛋,住手!”
人無力的制止道,那綿綿的聲音,卻更像是一種邀請。
怎麼辦,又陷了這樣恥的局面。
就好像一只囚鳥,一旦落他的懷中,就無法逃掉!
“皮還細膩的,像綢一樣,吻起來一定很舒服!”
黑暗中,帝宸訣的聲音越發的邪惡。
他好像一個解剖者,不急不緩的欣賞著‘試驗品’,寬厚的大掌是鋒利的手刀,劃過細膩的皮,一點點的擊潰人的心理防線……
男人并不打算抑自己,他必須承認,這人對他的確有著不同尋常的吸引力。
修長的手指,一顆顆解開人睡的紐扣,他做好了十足的準備在這上淋漓盡致一番,卻在看到人眼角的淚水時,停下了所有作。
“你哭了。”
帝宸訣凝著安若溪眼角的淚水,聲音冷冷的,不是在詢問,而是在陳述事實。
“不要……帝宸訣,我求你了,不要再繼續下去了……”
若溪閉上眼睛,無聲的哭泣著,已經全然放棄了抵抗,如同一個放棄活下去的癌癥病人,絕心死。
不知道為什麼,帝宸訣到自己的心,莫名疼了一下,竟然有一負罪。
他將自己的手從人的睡里回來,溫的替扣好那三顆松掉的扣子,輕輕拍了拍的腦袋,“好,不鬧了,睡吧!”
若溪有些詫異的睜開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依舊側躺著子,僵著都不敢。
不會吧,男人竟然就這麼輕易放過了,莫非還有更大的陷阱在等著?
但仔細,帝宸訣似乎真的對失去了興趣,甚至已經背對著,自與隔出了好長一段距離。
畫風實在是太詭異了……
無數個小炸彈在人的心中‘砰砰砰’炸,帝宸訣的反常行為,實在太讓震撼了!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帝宸訣好像也沒有任何反應,倒是呼吸越來越沉重,似乎是睡著了。
若溪卻是怎麼也睡不著,后躺著這麼一座活大冰山,要怎麼睡得著!
這樣僵著,直到天邊有些微微亮,人終于抗不下去了,眼皮不住的上下打架,沉沉的睡去……
迷迷糊糊中,若溪好像做了個長長的夢。
也說不清這夢是什麼,但卻十分的好,到不由自主的咧傻笑,不愿意醒來。
“醒醒!”
約覺到有人在輕拍的臉蛋,若溪不悅的嘟著,撒的抱怨道,“別吵,人家還要再睡嘛!”
好久沒有做過這樣妙的夢了,夢里有爹地,有媽咪,好像還有歐哥哥,所有深深著的人,都在這夢里面,怎麼舍得醒來。
這白癡人,到底夢到什麼了這麼開心?
帝宸訣冷冷瞪著一臉傻笑的安若溪,他的一只手臂還被人當玉米子似得牢牢抱在懷里啃來啃去,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男人煩躁的看了看墻上的鐘,已經十點多快十一點了,作息一向規律的他,還從來沒有賴在床上這麼久過。
下午一點半還有個重要的會議,必須要他親自主持。
從不因為人而耽誤工作是他一直堅持的原則,也從未有哪個人讓他打破這個原則,就連林芊語也未曾有過。
但看到人睡得如此之香,他竟萌生了想法會議的想法。
帝宸訣,你可真是昏了頭了!
素姨第三次走進臥室,深深埋著頭,恭恭敬敬的朝帝宸訣詢問道,“先生,您看要不把早餐……”
帝宸訣皺了皺眉,食指放在薄上,示意素姨小聲點,不要擾了這小妮子的夢。
素姨瞟了一眼還在床上酣然大睡的安若溪,表面上平靜如初,心里卻是極其的震驚。
從來沒有一個人,會讓先生如此的小心翼翼。
這個安若溪,真是不簡單啊!
素姨打理帝宅多年,深知做下人的本分,自然也不敢多說什麼,欠往外退出去。
“等等!”
帝宸訣將素姨住,不冷不熱的代道,“寒,一到夜里子涼,找兩個厲害點的中醫幫著把把脈,撿兩副中藥,督促著喝掉。”
“是。”
素姨輕聲答應道,退出來房間。
安若溪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映眼簾的,是帝宸訣放大版的俊臉,以及那副永遠有人欠他五百萬的臭表。
“終于舍得醒了,睡得跟死豬一樣!”
帝宸訣側躺在床上,壯又結實,一只手臂撐著下,居高臨下的看著安若溪。
“你……你怎麼還在啊!”
如此完健碩,堪稱歐名模的男毫無征兆的呈現在自己面前,距離近到都能到對方的熱度,若溪又尷尬,張得都結了。
“廢話,你以為我想啊!”
帝宸訣惡狠狠的瞪著死抱在自己手臂上的兩只小手,氣急敗壞道。
安若溪這才察覺到自己的失禮行為,連忙將手收回去,紅著臉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昨晚……昨晚睡得太晚了,所以睡過了頭!”
平常也不是賴床的人,只是昨天晚上戰戰兢兢了一晚上,到凌晨才睡著,導致了嚴重的睡眠不足。
“還狡辯,明明就是你太懶,跟頭豬一樣,遲早把你送進屠宰場去宰掉!”
“……”
若溪臉頓時黑掉了。
這帝宸訣,脾氣實在是太壞了,永遠都是一副吃了火藥一般暴走狀態,就不怕有一天會炸掉嗎?
才剛一睜開眼,就被他罵個不停。
早知道還不如不醒來,永遠待在那個夢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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