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進了木屋,我才知道先前的看法完全錯了,艾霜所說不假,屋中豈止是單純的可以住人,簡直可以用十分奢華講究來形容。
木屋部面積的確不大,但是正如我剛才所說,部件陳設和裝璜極為講究。
先前在外面看到的是這木屋破破爛爛的,一風都能吹倒的樣子,其實在裡面,兩旁都有著碗口細的木柱在支撐著屋子的主,這些木柱上下細均勻,柱筆直,一看就是經過挑細選的,柱塗著朱漆看不出材質,不過單憑柱上鏤空雕著飛鳥走圖案就能看出這些木柱很不一般。
木屋四壁並非直接在外的木板,而是掛滿了像是地毯的東西。這些地毯做工,上面編織出的圖案充滿了異域風格,想來是西域那邊不可多得品。
在木屋正中同樣擺著一張臥榻,上面也是鏤空雕滿奇花異草瑞珍禽的圖案。臥榻並未塗漆,我走上前後,竟然嗅到臥榻邊傳來了陣陣香味,很是好聞。
我頓覺好奇,蹲下細細的研究起這張臥榻來,這一細看我才發現,其所用木料更是講究,制作臥榻的木料澤黃潤、材質細,木料紋理清晰,如行雲流水,非常麗。
更為特別的是,木紋中還有很多木癤,這些木癤平整不開裂,上面呈現出十分特別的鬼臉兒圖案。
我看的心跳不已,這整張臥榻竟然是用上好的黃花梨木所制的。
要知道,這黃花梨木本就是紅木的一種,算的上是十分名貴的木材了,用其所制的家擺設每一件都是不可多得的品。
中國曆史上明清時期用紅木制作的家擺設是最為的,據我了解曾有一件明末清初黃花梨六柱式架子床,曾在北京的一場拍賣會上以920萬人民幣的價格。
而我眼前的這張黃花梨木所制的臥榻在制作工藝上較那張六柱架子床更為奇特,更關鍵的是年代也更為久遠,所以,價格較那六柱架子床也不會差到哪去。
再看臥榻旁邊,擺放著一張矮幾,同樣是名貴的黃花梨木所制,看著跟那臥榻應該是同批一套,矮幾上擺放著的幾間青茶也同樣名貴。是不可多得的唐越窯青瓷珍品。
這破木屋子裡的東西一件比一件珍貴,我看的是目瞪口呆,還好我不是那渠胖頭,也只是看著掉了幾滴口水,倒也沒嚷嚷著上前往自己兜裡搗騰。
我看的奇怪,回頭問艾霜道“妹子,你可知道這地方以前是啥人住的?外面那麼破爛這裡面咋會有這麼多好東西?”
聽我問完,艾霜搖了搖頭回道“奴婢並不知道此原住何人,奴婢也從未曾見到有人在此出現過。”
艾霜的回答在我意料之中,這太極宮中大大小小的偏殿院落不計其數,每間之中擺設陳列大概都不會寒磣,而且估計都不曾有人在其中居住。
我只不過是恰好進了這間木屋,看見了裡面擺放著的這些珍貴件。
其實,這樣的房間在這深宮大院中應該還有很多。
這木屋長期沒有住人,難免會落有灰塵,還好屋並不,所以牆上所掛壁毯並沒有散發出難聞的黴味,我在屋中看了看,讓艾霜把屋子裡簡單的收拾一下。
我和艾霜要在這裡居住一段時間,我倒無所謂,但是怕艾霜一個孩子在落灰之不自在。
艾霜聽我說完,點頭答應著就忙活開了,我看看也並沒有什麼力活,於是讓一人在屋中忙,自己去外面查看況,順便采摘些水果回來。
畢竟二人現在是在跑路,能不臉的況下就盡量出屋子外面,吃喝的東西一次備足最好,總是冒著暴的危險出去采摘果實的話有些不妥,
我拿著唐刀走出了木屋,雖說黑漆麻呼的也看不出個彩啥的,但是在這花草樹木之中,還真的全上下都有種神清氣爽的覺,連帶著心似乎也好上了許多。
我現在盡量的不去想渠胖頭和陳虎蛋的事,在我心裡,一直對自己說他們肯定在這太極宮的那個不知名的地方清福呢,大碗酒大塊的造呢……
艾霜看見的那場面肯定是眼花了,對,一定是眼花了……
我心裡念叨著,慢慢的走進了昏暗的果林中,黑暗對我來說現在並不是問題,我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只貓頭鷹一樣,那眼神在這黑暗之中正合適。
事實上我不明白,按理說那蛇類的眼神都不好,怎麼那蛇吐給我的丹卻會讓我的視力變得如此敏銳呢?這完全不合規矩啊……
難道是蛇丹讓我基因突變發生了重組了?
我一邊不著邊際的瞎想,一邊隨手在周圍采摘些新鮮識的水果,我骨子裡就不是個有冒險神的人,不會在某些小事上面犯險,雖然那些彩鮮豔的瓜果散發著人的香氣。但是我對這些長相奇特不認識得瓜果連看都不看一眼。
林子裡面很靜,行走其中我只能聽到自己輕輕的腳步聲,走幾步,我就會停下來仔細的聆聽四周的靜,聽聽看有沒有不屬於我弄出來的異樣聲音。
如此幾番之後,我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最後我走到了果林的另一端,在我面前的是一堵很高的宮牆,宮牆太高,所以本就看不到另一面的況,想來應該是某深宮偏殿,我現在也沒心去研究這些。
看了幾眼高大的宮牆,我轉就往回走去,在這片果林中我劃了個十字搜尋了一番,最後也沒有發現什麼有危險的地方。
我用服包著滿滿一包新鮮的水果回到了小木屋,艾霜已經把屋中收拾幹淨了。
別說,收拾以後,這木屋裡面看起來更顯奢華了,估計五星級酒店裡的總統套房也就這待遇了。
艾霜妹子倒也心,從牆上取下幾塊壁毯鋪在臥榻上面,將其變了一張舒服的大床,我看著乎乎的大床,不由得泛起了陣陣困意。
也難怪,這麼長時間,不沒有吃什麼東西,我基本也沒怎麼睡過,在艾霜院子裡瞇了會兒,還讓那該死的矮子給嚇醒了。這功夫看見大床,我還真的有些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