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助大哥?阿禾,你可是發現了什麼有用的線索?”容堯問道。
夏禾點了點頭,隨后又搖頭道:“雖然在逢月閣發現了一些線索,但是卻仍舊毫無頭緒。”
隨后便將自己所知道的事全數的告知于容堯,他聽后仔細的思慮了一會兒,得出來一個結論:“我想,那盜賊應該并沒有住在逢月樓之中。”
夏禾連忙問道:“這是何原因?”
容堯慢慢說道:“第一,雖然得到消息,盜賊可能在逢月樓中有線索,但是并沒有任何人說他一定住在逢月樓;第二,之前你們都在調查逢月樓奇怪的人,那三個人雖然做事都奇怪的很,但是卻有一點是,那便是他們從來都沒有離開過自己的房間,既然是如此,他們又怎麼會有時間去作案呢?”
夏禾看著他認真分析的模樣,頓時覺佩服不已,不過是將這些事說給他聽了一遍,卻沒有想到他這麼快便分析的如此徹。
夏禾真心的夸贊道:“煦南,你真厲害。”
“我不過是胡分析罷了!究竟原因為何,還需要靠大哥這樣專業人士的調查。”容堯道。
夏禾卻搖搖頭:“不,我相信你一定能夠祝大哥一臂之力的,按照你來說,這件事應該再從哪里開始調查?”
容堯若有所思:“我建議大哥派人就守在逢月樓,不要去打草驚蛇,既然說這逢月樓有賊人的消息,那我們便守株待兔,尤其是跟著那三個有嫌疑的人,我想終會得到一些我們想要的消息的。”
按照容堯的提議,夏禾將這話傳給了夏杜柏,經過一周的暗中調查,果不其然,他們發現了一條線索。
這是這條線索讓夏杜柏心中頓然一驚,竟然指向了這京都的世子府。
而夏杜柏也到有些為難,世子府邸并非是一般的地方,若是要去其中調查,必定要得到皇上的首肯,但是一旦讓皇上知道這世子府有嫌疑,那景祈的境便會更加的為難,他們自小一起長大,夏杜柏自然是不愿意讓景祈陷不必要的牽扯之中了。
夏禾看出來自家大哥這幾日的愁眉不展,連忙問道:“大哥,煦南提供的主意可有什麼線索了?”
夏杜柏輕輕的點了點頭。
夏禾連忙道:“既然如此,大哥為何還不去調查?”
“禾兒,大哥也不瞞你,我們一直跟著第三個房間的那個人,最后發現他竟然不止一次的接過世子府。”夏杜柏嘆了一口氣。
夏禾聽后,心中頓然一驚,聲音漸漸放低:“所以,大哥是懷疑此事和世子有關系。”
“世子同我們自小一起長大,我自然是愿意相信他同這件事有什麼關系,但是如今看來,這世子府的確是我們目前的唯一線索,所以我才為難啊。”夏杜柏已然愁眉不展。
夏禾的目篤定:“無論如何,我相信世子是絕對不會同這件事有任何的關系的,這樣吧!大哥,今日我去世子府同景祈見上一面,去親自問問他,我想他會給你一個解釋的。”
夏杜柏看著自家妹妹要去世子府,突然心中有些擔憂:“可是禾兒,你和世子曾經的那些過往......”
夏禾的角泛苦:“有些人,也是該去見一見了。”
世子府
今天的十分的和煦,夏禾看著面前的牌匾,上面寫著世子府三個字,突然想起來三年之前的場景。
那個時候景祈剛剛及冠,皇上按照之前的約定,他承襲世子的爵位,回到了自己的世子府,結束了在國師府中的養生活。
承襲大典上,景祈被皇室中人叩拜,一步一步的回到這座宇軒昂的府邸,這府邸早在二十年之前是當年大皇子景睿的府邸,據說是花費了足足三年的時間,才被建造出來,可謂是除了皇宮,京都之中最為奢華的地方了。
前朝大皇子景睿本是這千屏國最為順利的繼承者,可是后來卻不知是何原因包庇在宮中,后來才讓僅僅才有八歲的五皇子,景灝繼位。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景睿腹子景祈自小便被當今皇帝所忌憚,借故一直被養在國師府中,雖有世子之稱,但這些年來卻一直活得戰戰兢兢,沒有任何的實權。
夏禾直到今日還記得,景祈在承爵那日的表,是那般的幽深,明明臉上帶著笑意,但這笑意之中卻帶著不為察覺的沉,知道,他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長時間了,而他接下來的路,也注定不會尋常。
當日烈高照,景祈一藏藍的長袍,腰間掛著顯示他份特征的玉,眸中卻帶著一縷森寒,他一直盯著牌匾之上的那世子府三個字,角緩緩勾起:“這麼多年,我終于回來了。”
夏禾走到他的后,衷心的為他開心:“佐易哥哥,恭喜你這麼多年所盼終于到來了。”
景祈回頭,眼中的沉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禾兒,我回家了,往后在國師府便不能一直陪著你了。”
夏禾淡淡一笑:“我知道,禾兒已經長大了,往后的在國師府的路,我會自己走下去,我只希,佐易哥哥可以常常回來看看我,這樣我就很滿足了。”
“禾兒。”景祈目緩緩變暗:“我可能不會再回去了。”
夏禾顯然一愣,隨后釋然一笑:“沒關系啊!就算你愿意回去了,我也可以常來世子府來找你啊!你總不會不歡迎我吧!”
景祈不語,眼中卻好似在躲避著些什麼。
后來的三年,就如同景祈當年所說,他的確一次都沒有回過國師府,夏禾剛開始的時候還去試圖著來世子府尋他,后來他總是用各種各樣的理由來回避。
那一刻,夏禾的心中才清楚,景祈不再是自小伴著長大的哥哥了,而是這京都尊貴的世子殿下。
而他們之前再沒有什麼集,那段曾經相伴多年的記憶也將埋葬在過去的歲月之中,不再開啟。
再后來,景祈則納了顧心婷為側妃,他甚至沒有去邀請國師府中的任何去參加大婚,這其中也包括著,那個時候的夏禾心中就連最后的一念想也已經泯滅了。
之后,橋歸橋,路歸路,不再有任何的集。
當夏禾還沉溺于回憶之中的時候,世子府的大門已經開啟,走出來的小廝則恭恭敬敬的將迎了進去。
夏禾隨著小廝,進去了府中的院,這院落的風景與三年之前毫不差,看著這四周的樣子,仿佛覺自己又回到了當年的時。
被領到了一個房間之中,只見這房間的四周都布滿了暖爐,就連搖椅上的墊子都是溫暖的鹿皮所做,一個侍走了進來,低頭將一個湯婆子遞到了夏禾的手中:“世子殿下吩咐,夏小姐在此稍作休息,他馬上就會到來。”
“好的,謝謝你了。”夏禾接過湯婆子,心中不忍多了幾分酸之意,看來這些年來景祈還記得自己怕冷,小時候他便是總將自己屋中的被子和暖爐分給,寧可自己委屈些,也會將照顧的很好。
就連言姨娘和夏允對的明槍暗箭,大多數也是被他攔下來的,他本就是如此敏的份,不應該手過多,但卻為了他,屢屢破戒。
傾,屋子的大門被打開,景祈走了進來,連忙將屋中的門關上,怕外面的寒風進來一一毫。
夏禾看著他此刻的模樣,突然發覺,他好像變化了很多,又好像一點都沒有變化,他的臉龐更加的了,了年之時的輕狂尖銳,變得溫和斂了許多,就連個子也好像高了一些。
夏禾站起,盈盈一禮:“夏禾見過世子殿下。”
景祈揮手讓屋中的侍退了下來,隨后角緩緩勾起:“禾兒,好久不見。”
夏禾聽見久違的聲音,眼睛就好像蒙上了一層沙子一樣,輕笑道:“佐易哥哥,好久不見。”
兩個人相視一笑,這一瞬間仿佛回來了年的時候,那個時候他們相互取暖,相互藉,是彼此唯一的溫暖。
只是歲月緩緩流淌,待到再相見之時,卻已經是君臣之分,一個為人夫,另外一個卻已為人妻子了。
景祈讓夏禾坐下去,自己也坐到了一旁,關心道:“來的時候怎麼不多穿件服?有沒有不舒服?”
夏禾搖搖頭:“我很好,佐易哥哥不必為我擔憂。”
“那位容公子對你可還好嗎?”景祈提到了容堯。
夏禾繼續點頭,眼中帶上了一幸福:“煦南對我很好,他是一個很細心的人,我能遇到他,是此生最為幸運的事。”
景祈的眼中立即出現了一異,盡量控制住自己的緒:“聽說國師大人是因為你心悸發作才將你嫁給了他,你們之前并不相識,我以為你們之間沒有什麼。”
“我喜歡上了他,說實話,那是一種很奇怪的覺,不過我很滿足。”夏禾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