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下人腳抖,卻還是猶豫了下,畢竟秦嬤嬤在府上多年了,楚王妃也不過剛剛來了一年而已,還不寵,這……
秦嬤嬤在楚王府也算是半個頂天柱,楚王真要罰秦嬤嬤?
下人心里打著個小鼓。
“可是什麼?”
冷厲的聲音直擊人心。
慕容溟冷聲扭頭,一個眼神過去,下人立馬就乖乖閉不說話了。
白向菁也是一訝,不由抬眸看去。
誰知慕容溟就要將打橫抱起,一躲閃,就躲過了這個公主抱。
“本王妃在用家規教訓下人,楚王,您不用手——”
白向菁角寒涼,揚冷笑。
“這家規是主人定的,而不是一個嬤嬤就能定的了!日后,若有人再敢出言不遜,頂撞本王妃,家法置——”
后面這兩個字,拉長了語調,意味深長,也給了在場的下人一個警告。
慕容溟倒是也很給面子,沒反駁沒拆臺,只是可憐了秦嬤嬤。
本來就割個舌頭的,這下,一口牙齒,全部都被一顆一顆的敲碎了。
魏執這時候也剛巧從府外回來。
恰巧,正看到了楚王妃和楚王懲戒家奴這一幕,忍不住心底也暢快許多。
秦嬤嬤平日也沒欺負孫嬤嬤,這就是壞人的下場!
只是瞧著楚王妃邊只有楚王,忍不住就出聲問,“楚王妃,為何紅紹不出門迎接?”
紅紹可是楚王妃丫鬟啊。
白向菁一訝,“紅紹何時回來的?”
在宮中一直沒打聽到紅紹去哪了,問楚王也不說。
一聽到魏執開口問,心中就惴惴不安。
“昨日。”魏執如實說,“昨日屬下回宮順便將紅紹給帶回來了楚王府。”
聽到在說紅紹,一邊的秦嬤嬤咿咿呀呀,沒了牙齒和舌頭,說話竟然模糊不清楚。
白向菁瞥了一眼秦嬤嬤,看一副痛苦樣子。
“那,為何府沒見到人影?”
聽到在說紅紹,有個小廝慌慌張張的趕跪下。
“回……回楚王妃,紅紹被關進柴房去了。”
咻——
白向菁沉下一口氣,不覺腳后跟的痛,大步伐邁進楚王府。
孫嬤嬤聽到外面靜太大,也出來了。
出來一瞧著秦嬤嬤被眾人擒住,到了罰時候,這才下了眼底的擔憂。
“楚王、楚王妃,幸好你們來的及時,紅紹……醒過來了!”
白向菁忍住腳底下的疼,提起腳就跟過去,“隨我去看!”
紅紹顯然很虛弱。
躺在了床上。
看到楚王妃完好的出現在自己眼前時候,忍不住就要下來行禮。
白向菁一的肩膀,“躺好。”
滿都到了鞭罰,上數百條的鞭痕。
出手如此狠辣,定然是秦嬤嬤所為!
紅紹喑啞了下嗓音,“王妃沒事、沒事就好。”
白向菁眼底閃爍了下,不過又噌的站起來了。
不過慕容溟很及時,一手摟住了的肩,低嗓音。
“不必太過生氣!日后秦嬤嬤給你置。”
被這個豬狗不如的秦嬤嬤,氣的白向菁直想一掌扇過去。
恨恨的盯著慕容溟那深邃的眸子,“紅紹是我的人,誰若敢,就是在我!”
話底的意思很明顯,秦嬤嬤狗仗人勢,以前也都有慕容溟的功勞。
魏執過來安,“楚王妃別太生氣。”
紅紹話了很多,也許,是因為疼痛吧。
白向菁手指甲直掐了掌心之中,誰想到床上一句弱弱聲音傳來。
“王妃,算了吧,為了我一個下人,不值得——”
不疼這上的傷,只是擔心后面的事,會因為變得更加糟糕。
一下午,都是白向菁陪在紅紹左右。
看著那長長的疤痕,每看一,眼底皆多了一分疼痛。
紅紹卻像是沒事人一樣,連連安王妃。
由于扶云殿被燒毀,楚王安排下人,將自己的院子收拾出來,王妃與自己同住。
順便,多收拾出來一間,單獨安排紅紹在此養子。
從這屋子里出來的時候,魏執跟在楚王后,一直都是沉默。
慕容溟突然頓住了腳步,往后瞧了一眼,正巧看到主仆二人絮絮叨叨說話。
“你似乎有話要說。”
慕容溟腳步一頓,掃了魏執一眼。
魏執點點頭,有些顧慮,“回稟王爺,紅紹不在楚王妃的這段時間,一直在凌王府上。”
慕容溟微微蹙眉,“有何不妥當?”
他略有耳聞,那日刑場上,紅紹似乎被幾個男人刁難,是凌王救的。
他現在都覺凌王對這個丫鬟,不簡單。
“楚王,只是一個丫鬟,怎麼能隨意進出凌王府?”魏執嘆氣一口,楚王肯定還沒明白他的意思。
“再說了,紅紹,楚王妃的丫鬟……”
慕容溟繃直了背,那道眸止住了他將要說的話。
“楚王妃不是那種人——”
“可是楚王,”魏執仍舊擔慮,“現在將要立太子,楚王妃雖無惡意,可是凌王不得不防……”
慕容溟突然抿角,強調道,“本王已經說過了。”
深邃如潭底的眸子突然多了幾分冷寒,他一直看著魏執的眼睛繼續說道,“本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