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麼說,陸寶曦才低聲道謝,隨后帶著俾子離宮去了。
待陸寶曦一走,瑩湫便強裝不下去了,暗罵那些宮人真下得了狠手!
那茶杯里倒的全是滾燙的開水,燙得的手指幾乎拿不穩茶杯了,只能悄悄的用兩只手互換相托。
好不容易等茶水放涼,瑩湫才微微松一口氣,這時卻見到陸靈大搖大擺朝著這邊走了過來,又是倒一口涼氣,暗罵道:真是魂不散!
宮人們連忙行禮,“婉嬪金安。”
陸靈笑容可鞠,示意們退下,而后又讓杜鵑支起塌坐下,悠哉悠哉的賞花喝茶。
瑩湫自然是跪得筆直,垂目盡量不去看。
“杜鵑呀,你去沈手中茶杯還燙嗎?不夠燙的話,就去廚房那些熱油來,換進去。”
瑩湫和杜鵑聞言皆是一愣,實在不敢相信這個人居然這般心狠。
杜鵑不敢違抗命令,按照的吩咐從小廚房里拿了熱油過來。
那油還滾著青煙,倒茶杯時,高溫燙得讓人無法直接端起,只能用帕子包裹住才敢上手。
杜鵑不忍直視,瞥過眼睛去,“沈大人,得罪了。”
語畢,那茶杯便換到了瑩湫的手邊上。
瑩湫的手指剛上去,便紅了一片,燙得讓人無法忍,只托了片刻就了手,“啪”的一聲響,油撒了一地。
十指連心,瑩湫的手指上已經燙出細小的水泡,盡管如此也咬了不吭聲。
“再換一杯,若再灑,你就換鐵盆來,讓托舉鐵盆,直接往里盆里倒油。”
鐵盆更薄,導熱更快,著手掌的皮燙,比托著那小小的茶杯更折磨人!
杜鵑瞧著瑩湫滿頭大汗的模樣,實在下不了手,立馬跪下匍匐在地直搖頭。
陸靈氣憤道:“沒用的東西!”
說著,快步到瑩湫跟前,冷笑一聲,將一個空茶杯塞到瑩湫手里,“拿穩。”
瑩湫咬牙照做,當滾燙的熱油填滿茶杯已經溢出時,陸靈仍不停手。
很是的提著油壺在瑩湫那雙的手上,緩緩游走,一塊塊燙紅的皮猶如花兒綻放一般,令賞心悅目。
“燙嗎?”陸靈輕啟朱仿佛是在問一件很平常的事,語氣溫婉,表天真。
瑩湫的子控制不住的發抖,冷汗淌了一,眼前的視線也漸漸模糊起來。
見不回話,陸靈手上的作更加肆無忌憚,居然提起油壺要往臉上潑去!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影闖二人的視線當中,更是直接擋在了瑩湫前,飛快的手住了陸靈的手腕,目寒冷,語氣溫怒。
“婉嬪,蓄意傷人,即便是后宮嬪妃也是要到懲罰的。”
陸靈猛地抬頭,看清了來人,頓時臉慘白一片,手中的油壺也“哐當”一聲摔在了地上,后退數步,淚如泉涌,“軒黎,不是的,是想要害我的孩子,我才氣昏了頭,還好你及時攔住了我。”
像是回過神來,對自己剛才做的事一無所知般,驚恐又自責道:“我……我做了什麼,嗚嗚……我不是故意的,軒黎,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元軒黎輕輕地扶起瑩湫,滿眼失之意,“我原以為,你是個本善良之人。”
在他的心里陸靈一直是個天真活潑的姑娘,哪怕有些時候刁蠻任些,可也做不出這麼惡毒的事,倘若不是今日親眼所見,他元軒黎還真會信了陸靈的說辭。
瑩湫痛苦地掙扎一翻,頭昏腦漲的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跪下,“還沒到時辰,沒跪夠,娘是會生氣的。”
瑩湫已經在說胡話了,元軒黎走過去翻開的手,見其掌上慘不忍睹,冷下臉來。
“我帶你回去。不跪了。”
“元軒黎!”陸靈失聲咆哮一聲,“你不許!”
元軒黎著那張陌生又悉的臉,雙眼冷漠道,“婉嬪,這個人我帶走了,若有人發難,我自會承擔。”
語畢,居然當著所有人的面兒抱起了瑩湫,快步往他的慶云殿去。
陸靈捂著肚子不過氣,又哭又笑,癲狂至極。
“元軒黎,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怎麼可以!”
杜鵑小聲提醒道:“婉嬪,前頭的戲臺還沒有撤走,您小聲一些。”
陸靈一腳踢翻了杜鵑,紅著眼眶低吼,“滾回去!”
杜鵑忍痛爬起,趕去扶離開。
元軒黎抱著瑩湫沖回慶云殿,吩咐宮人道:“你們去外頭守著,不許有人進來打擾,順便……找個太醫過來。”
宮人們瞧著五殿下手里頭抱著一位姑娘,都有些驚訝,卻也不做多想,預備按照吩咐辦事。
但元軒黎又沉思片刻將們住道:“等等,太醫先別找了,拿著燙傷藥和紗布過來吧。”
宮人道:“是,五殿下。”
很快,宮人們托著藥盤回來了,元軒黎將瑩湫安置在自己的臥床上,揮了揮手示意們退下,然后自己親自為瑩湫上藥,包扎雙手。
那雙手傷得很厲害,可能要養上好些天不能水了,可瑩湫是,又無人伺候,想要安心養傷多半是不可能的。
元軒黎想了想后,還是決定去求了母妃,讓瑩湫留在他慶云殿修養好傷勢再回去。
茹妃是個通達理的人,聽完了前因后果便同意了瑩湫留在慶云殿里養傷。
元軒黎的心照顧,瑩湫醒得很快,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陌生的地方時,有些驚訝,又瞧見元軒黎坐在床邊上,整個人立馬從床上彈起,驚得連連后退。
“你……你你你,你怎麼在這里?!”
元軒黎瞧醒來這麼大反應,覺得有些好笑,“你這人怎麼這樣,難道你昏迷過去之前的記憶都忘了嗎?我好心救你回來,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恩人的?”
經他提醒,才想起那日被陸靈折磨的事來,抱著自己的雙手心疼不已,“都包這樣了,我的手是不是廢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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