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作真快。”崔穎歎道：“接下來要怎麼做？”

“你們跟我來。”嶽青走進房間，取出香壇，燃上了三柱香，兩短一長，最長的居中，點燃後，三縷清煙飄了起來，香氣彌漫了整個房間，衛玠深深地吸上了一口：“好香呀！”

“死鬼，現在不是你填肚子的時候。”崔穎嗔怒道。

衛玠吐了一下舌頭，老實地在了玉裡，嶽青點燃了香，見香氣縈繞出來，雙手合在一起：“道由心學，心假香傳，香爇玉爐，心存帝前，真靈下盼，仙旆臨軒，今臣關告，逕達九天……”

蘇柏的眼睛瞪大了，只見那三縷香氣都爭先恐後地鑽進了嶽青合在一起的掌心裡，沒一會兒，三化為一，重新從他的掌心裡鑽了出來，緩緩地飄在三人的前方，嶽青的雙手打開，指著那煙氣說道：“現在跟著它走。”

“真是神了。”蘇柏對道法不通，不明白其中的訣竅，只覺得神奇不已。

“走吧。”崔穎雖然也覺得不可思議，不像蘇柏那麼糾結，拖著蘇柏就跟在了嶽青的後面，雪紛看著這三人出去，冷眼旁觀不說，居然冷笑了一聲。

三人跟著那煙氣一直走，不知不覺中，就把西城繞了一遍，三人都覺得酸痛起來，崔穎也覺得不對勁起來：“我怎麼覺得，這煙一直在帶著我們繞圈子，你們看，這家店，我們是第二次經過了，看到沒有，門口那對小熊？”

嶽青的臉也暗淡下去：“你說得沒錯，我們一直在繞圈子，就這樣走下去，恐怕是找不到了。”

剛才還自信滿滿的嶽青，現在就一臉頹然，蘇柏一屁坐到旁邊的臺階上：“我就說嘛，那個白墨軒都那麼厲害了，他的師父，唐老板能差嘛，你那點小花樣，弄不好早就被他識破了，他現在本是在耍我們玩嘛。”

崔穎點頭：“這回你說得在理，嶽青，還有其它辦法嗎？”

“有。”嶽青說道：“直接了得地去問唐老板。”

“他有心不告訴我們，怎麼可能會講。”蘇柏沒好氣地說道：“得，我看我們只有一件事可以做，現在打道回府，睡一覺再說。”

蘇柏站起來就走，崔穎搖了搖腦袋：“沒轍，嶽青，我看我們也回去休息吧，讓腦子清醒一下再說。”

睡覺？或許，搖會再出現在自己的夢裡，嶽青握了下拳頭，右手一展：“去！”

那煙氣悄然散去，消逝在空氣中。

蘇柏回到古董店，先給柏淩去了一個電話，柏淩那邊稀裡嘩拉地，還有水聲，蘇柏扯開了嗓子才讓柏淩聽到自己的講話，老媽似乎還是那麼開心，開心得連自己兒子回來了反應也是平平，蘇柏憤憤然地掛斷了手機：“我看現在眼裡就知道一個白墨軒，要是讓知道我和白墨軒一起出門，肯定讓我要簽名照什麼的。”

是想想白墨軒那張臉，蘇柏就打了一個寒：“真是夠了。”

嶽青什麼也沒有聽到，他的子一到床上，便沉了許多，疲憊讓他更容易睡，他有過那麼一掙紮，睡過，假如搖果真到來，自己是幸，還是不幸？

容不得他掙紮，睡意瞬間侵襲了他，閉上眼，眼前是一片黑，耳邊傳來溪水的聲音，潺潺流，平靜，真舒服，這溪水好像順著自己的在流淌，舒緩得很，嶽青在夢裡的意識清晰了不，在這溪水裡的完全真實，就在他沉溺於這種舒適的覺之時，一個冷漠的聲音響了起來，還摻夾著冷笑：“很舒服嗎，你現在是不是覺得很放松，假象給人的覺就是這樣，我讓你看看真實好了。”

下刻骨的痛讓嶽青的子都蜷起來，他睜開眼，赫然發現下是一塊裝有尖釘的鐵板，每一釘子都進了自己的裡，正從裡流出來……

“喂，嶽青！”蘇柏不斷搖晃著嶽青的子，看他閉雙眼，額頭冒出豆粒般大小的汗珠卻無法睜開雙眼，索雙手在他多的地方掐了起來，“痛……”嶽青終於睜開了眼睛，對上蘇柏的眼睛，他松了一口氣，原本繃的子馬上放松下來：“幸好是夢……”

“那個家夥又鑽到你的夢裡了？”蘇柏惱火了：“這個家夥，不敢正面對上，一直用這種手段，真是可惡。”

“不是他。”嶽青說道：“更像是我的夢魘，是我想得太多了，幸好你在我邊，可以把我從惡夢中醒，不然……”

“出了這麼多汗，能不難麼。”蘇柏有些同地看著嶽青：“這幾天你肯定都沒有睡好，你看你，黑眼圈都出來了。”

嶽青坐起來，抹去頭上的汗：“我們去找錢人傑。”

差點忘記了這個鬼，三人休息到晚上，大半夜地殺出門去找錢人傑，好巧不巧，又遇上上回的司機大姐，那大姐一看到三人，就主停下車，搖下車窗：“怎麼，又上山？”

三人對視一眼，同時去拉車門，那大姐車上還有上回嶽青畫的符，大姐的面比起前陣子明亮了不，崔穎覺得是那符的作用，夜間氣重，出租車司機難免會到影響，有了這道符，鬼魅近不了這大姐的，自然是神清氣爽了。

有了上回的布置，要找到錢人傑要容易得多，錢人傑不在山上，正傻傻地在一幢大廈的頂樓坐著，嶽青來到他的邊都未察覺，他正盯著對面大廈的一扇窗，雙手托在腮下，傻呼呼地笑著。

“喂。”嶽青一吭聲，錢人傑嚇得子一歪，子像心電圖的波紋，好不容易才穩下來了：“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你差點沒流出口水來，看什麼呢？”蘇柏順著錢人傑的方向看過去，對面是城中比較有名的一棟單公寓，住在裡面的大多是些小白領，單男居多：“不會是在看吧。”

錢人傑咳了一聲：“我，我在賞月。”

“言歸正轉吧，最近有看到搖嗎？”嶽青問道。

“沒有，倒是有一件很奇怪的事。”錢人傑說道：“你們這一路過來，有沒有發現，孤魂野鬼了不？”

蘇柏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總覺得今天晚上很順，原來是沒有那些子斷胳膊斷，腸子在外面的鬼魂在自己面前繞啊繞的，“真沒錯，今天的確了不。”

“怎麼回事，快點說。”嶽青已經覺事不太對頭了。

“我最近發現，不孤魂野鬼都跟著了魔似地，一直朝西走，去了就沒有回來的。”錢人傑說道。

“大概是什麼時辰，什麼時候開始這種現象的？”嶽青的臉已經沉了下去。

中國古時把一天劃分為十二個時辰，每個時辰相等於現在的兩小時。相傳古人據中國十二生肖中的的出沒時間來命名各個時辰。

“就這兩天的事。”錢人傑說道：“每晚子時。”

子時，是每晚的十一點到淩晨一點，嶽青看了一下時間，馬上就要到子時了：“讓我們看看是怎麼一回事，錢人傑，你和我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