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次救我的是你,夜晚送藥的是你,替我著想的是你,教我疊千紙鶴的也是你。我不是不知道鐘離挽歌的為人,幾次三番想陷害于你。”
“不就是要挑撥我們之間的關系嘛,我不會讓如愿的。”
鐘離夙抑制不住眼底的,竟不想,這些天,已經和男主的羈絆竟如此深了。
撿來的狼崽沒白養,這麼信任。
猛地上前抱住了季闕白,的稀里嘩啦。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季闕白被猛不防抱住,微微一滯。鐘離夙的氣息撲到他的上,發頂是常用的茉莉花皂子香,清雅伊人,讓季闕白有些分神。從什麼時候開始,警惕如他也變得松懈了?常年習武,只要危險一旦靠近,便會渾繃下一瞬做出該有的反應。
而現在,危險的名單似乎直接把劃去了。
“欸……我真是太不放心你了,進太學府還沒幾日就這樣,以后,他們可指不定怎麼鬧騰呢……”鐘離夙抱著狼崽有些犯愁,一撅。
看著紅嘟嘟的,季闕白臉上莫名一紅,偏過頭去,雙手無安放,只好暫時懸在半空。
“那些皇子談論的事,我不興趣。以后下課直接來皇姐這里。”
是三公主,他是八殿下,理論上是應該稱一聲皇姐。
鐘離夙松開手,忽然道,“那不如,我也接你上下學吧!”
“我又不是小孩子。”季闕白駁回。
去了那麼久的太學府,除了癡傻大皇子嚷嚷著要他妹妹接,其他皇子均是自己上下學。
偶爾有搭伴的,那也不同于“接”的意義。
況且皇姐那麼忙,還要天天接他?季闕白是絕對抹不下面去的。
“哎呦,還害了?”
鐘離夙揶揄。
“沒有。”
“接你一趟,又不把你當孩子。”
“不行。”
……
發生了這一事,鐘離夙就更不放心太學府了。
太學府是大盛皇子學習私院,除了學傅外,還有眾多皇子。
最大的二十二歲,最小的,六歲。
還有智商停留在三歲半的大皇子。
后宮嬪妃爭寵暗地里相斗,學府的皇子也不例外。
可是又不能陪在季闕白邊,鐘離夙總怕他初來乍到,會吃虧。
這孩子在后宮孑然一,沒有母妃。除了自己,鐘離夙真想不出還能有誰會照顧他。
不行,這制度得改改!
鐘離夙找去了鐘離狄。
“什麼?你要進太學府?!”鐘離狄差點沒從龍椅上摔下去。
鐘離夙使勁兒點頭。
“父皇,兒臣一定要去!”
“這太學府在前朝就已設立,延續至今,且又是教育皇子之地。你一個孩子怎可進那種地方?”
鐘離夙當然知道太學府的嚴謹,可規矩是人定的,不是還可以改嘛!
“紅音律兒臣一律學不會,偏偏就喜歡太學府那朗朗的讀書聲,讓人神往不已。父皇,您是一國之君,只要您的事,還有什麼是辦不的?”
鐘離狄也知上回揭榜偶然瞥到的小啄米圖,旁邊還刺有鐘離夙三個大字,字也歪歪扭扭,繡的也歪歪扭扭,回想起來除了辣眼睛還是辣眼睛。
三兒的刺繡確實不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