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淡定漠然,令柳蔓的壞緒持續發酵,像瘋了一樣,將心底一直累積的嫌惡和詛咒全都傾泄出來,晃著腦袋,喃喃咒罵:“皇上是瞎了眼,纔會被你這樣的人迷!你無德無能,你滿腐臭,你魯暴躁,寡淡無味!你就不能算是一個人!沒有哪個人會像你這樣!”
“確實是這樣!”沈千尋頗以爲然的點頭,“可是,說來也怪,天語就是喜歡我這樣的!你羨慕沒用,嫉妒無用,恨更加沒有用!”
“啊!”柳蔓瘋狂尖,那聲音裡充滿著怨懟和刻骨的恨意,昔日溫恬靜的一張臉,也變得扭曲猙獰,尹浩等人被的尖聲嚇壞了,忍不住朝這邊看了一眼,然而一看之下,亦是目驚心,頭皮發麻。
他們自是想不到,一向溫順乖巧的柳蔓,發起狂來,也是這樣的猙獰可怖,而再聽嚷的話,更覺不寒而慄,看來,這位貌似溫的蔓公主,還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啊,聽這話裡的意思,從一開始就耍盡了心計,而他們,也不過是被利用的一枚枚棋子罷了!
看到這兒,他們原本存在心底的愧疚之心一掃而,這兩個人,都不是善茬,以後們之間的爭鬥,他們這些小人還是摻合吧,免得死都不知怎麼死的!
尹浩等人不約而同的轉過臉去,而這廂,柳蔓的尖聲仍未停止。
“沈千尋,你休要得意!在兵荒馬的年代,或許你的聰明強悍會讓男人高看一眼,可是,一旦天下安定,我敢保證,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會喜歡你這樣的人!因爲你就不懂男人!”
“自然是沒有你懂得多!”沈千尋角浮起玩味卻殘忍的笑,“蔓公主既承歡於天邪帝,又在士兵中間遊刃有餘,經驗自然是比我富!只是,這樣的經驗,我這個正常人,覺得還是不要的好!”
這話說得尖酸刻薄,可謂一把尖刀,直柳蔓的痛,柳蔓雖然有極強的自控能力,依然痛不可抑,想到昔日所遭的污辱,今番被又要再重嘗一次,不由悲從中來,失聲痛哭。
沈千尋同的看著。
說起來,這位蔓公主也算命運多舛,明明是風無限衆星捧月般的人,原該過著鮮花著錦烈火烹油的生活,卻一個不慎,招惹到了一個變態邪賊,從此清白盡毀不見天日。
但既逢人搭救,重見天日,原該把一切都看淡了,能自由自在的呼吸,纔是最好的,可倒好,一轉,又將自己置水深火熱之中,沒事非要玩什麼宮宅鬥,但玩之前,好歹一下對方的實力,不是什麼人都好惹的,尤其是像沈千尋這樣的人。
沈千尋從來就不是什麼聖母白蓮花,便是哭斷了肝腸,也毫不會心,懶洋洋的在旁催促:“蔓公主莫哭了,到了邪賊那兒,還怕沒有眼淚流嗎?這會兒都流了,到了真需要用的時候,可就拿不出來了!苦海無涯回頭是岸,蔓公主若想不流淚,腦子千萬不能進水,我要是你,便算逃離樂陵城,也當自往西柳去,不會再與旁人爭原本不屬於自己的男人!否則,你就會是第二個沈千夢!”
在的冷嘲熱諷下,柳蔓的哭聲漸漸止歇,乾眼淚,直起腰桿,毫不示弱的回:“我不會是沈千夢,我是柳蔓,是被天下男人仰慕的蔓公主,永遠都是!沈千尋,我們,會再見面的!”
說完,大踏步走開,雖然步子還有些踉蹌,卻已不似方纔那般怯可憐,對著那些士兵出招牌一樣的甜笑容,面平靜,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能這麼快從壞緒裡恢復過來,也算是個人,絕不是尋常的閨閣脂,八妹附在沈千尋耳邊低低道:“主子姐,這賤人倒有種!”
“確實夠有種!”沈千尋輕輕擊掌,“蔓公主好風采!尹大人,現在到您出場了,帶著蔓公主,在城樓面前溜一圈,給天邪帝瞧個清楚!當然,溜的時候,別忘了拿刀架在蔓公主的脖子上,別魚沒吃著,讓人把魚餌咬了去!嗯,繞夠了再把人帶回來,等他把咱們的人全放了,跑遠了,咱們再把蔓公主給!”
“這樣?”尹浩皺眉,“他肯嗎?”
“是啊!”龍天錦和三公子亦提心吊膽的問。
“爲什麼不肯呢?”沈千尋微笑,“在別的事上,他怕我耍詐,可在蔓公主的問題上,我是絕不會耍詐的!我在信裡跟他說了,便算不需要換人質,我也有意將蔓公主還與他,哪個人會留一個貌的人在自己夫君邊呢?天邪帝再信任我不過了!”
“說的好像有道理的!”尹浩已經迫不及待了,“我這就帶過去!”
一番繞行之後,天邪帝果然開始放人,從城樓頂垂了繩子,一個個把人往下放,沈千尋不便面,便由龍天錦和三公子等人負責接應。
他們這邊終於救到人,是歡喜雀躍,而樂陵城裡,沈千夢和趙毅則氣得直想跳腳罵娘。
“這什麼事兒?我們好不容易抓來的人,怎麼拿個娘們來就換了去?怎麼可以這樣啊!”趙毅哭無淚。
“這對雙生兄弟,還真是一個德!”沈千夢亦是十分鬱悶,“一個爲了個人,不惜興師衆,圍攻梅城,一個爲了人,把自己的江山都拋到了腦後,這兩個賤人,哪裡好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對著發牢,卻又不敢大聲,生恐被天邪帝帶來的人聽了去,那惱火憤怒的緒,就別提了。
“兩位且想開些吧!”趙毅邊的副將輕勸,“皇上聽說有了柳蔓的音訊,都沒空跟你們計較吃了敗仗梅城失守之事,拿這幾個人換一份安寧,不也好的?不然,還真指這十個八個人,能把龍宇軍全殲了不?”
趙毅怔了怔,忽又笑起來:“說的也是!皇上不來找我的麻煩,我原該燒高香纔對啊!”
“哼!”沈千夢卻老大不高興,當初的柳蔓,是被設計,纔會誤陷天邪帝之手,如今不管因爲什麼原因回到天邪帝邊,都落不到什麼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