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攔!絕對不攔!”龍天語一聽只是散心,立時又咧笑,“我跟你一起去!有日子沒見舅舅了,我好想他!”
“不要你去!”沈千尋斷然拒絕,“我看到你,就會想起柳蔓,然後,就會覺得好心煩!”
龍天語苦苦臉:“你看到我怎麼會想起柳蔓呢?我跟一點關係也沒有!”
“咦,前陣子不是天天摟著抱著疼著護著的嗎?怎麼會沒關係?”沈千尋再次瞪眼。
龍天語冷汗直流,委委屈屈分辨:“哪有摟著抱著疼著啊,至多就是護一下下了!”
“那我不管!”沈千尋搖頭,“反正我看到你就會想到就對了!”
“那怎麼樣你才能不想到?”龍天語幽怨問。
“不看到你嘍!”沈千尋聳肩。
“怎麼又繞回來了!”龍天語嘆口氣,“千尋,你不講道理!”
“我就是不講理,你能怎麼著?”沈千尋挑眉。
“不能怎麼著!”龍天語皺眉,嘆息道:“我能怎麼著呢?千尋,你知道,我一向是拗不過你的!所以……”
他忽然揚手,對著沈千尋的脖頸點了一下,沈千尋立時渾僵,龍天語心滿意足的將抱在懷裡,微笑道:“所以只能把你點暈了帶回去,這樣最有效!”
李百靈輕咳一聲,道:“皇上,您這樣……不太好吧?”
“朕覺得很好!”龍天語霸道的回,轉將沈千尋抱回寢殿,阿呆追在後頭問:“皇上,那個柳蔓和沈千夢怎麼理?”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煞風景?”龍天語瞪眼,“沒看到朕有很重要的事要忙嗎?兩個無關要的人,該殺就殺,該剁就剁,怎麼需要來問朕?”
阿呆“哦”了一聲,轉向邊的阿癡,問:“那是殺好,還是剁好呢?”
“不管是殺還是剁,都很腥,皇上一定不喜歡!我覺得吧,還是給五毒婆婆最好!”阿癡熱心的出著主意,“婆婆對付這種人,最在行了!”
“說的也是!”阿呆點頭,“那就快手吧!”
兩人一人拎起柳蔓,一人扯上沈千夢,徑直去找五毒,五毒正興的燃香引毒蟲,也不知燃的是什麼香,專門制蠱的小屋子裡,奇形怪狀的蟲子爬得到都是,看上去十分嚇人,卻玩得津津有味。
聞聽阿癡阿呆的來意,五毒拍掌好:“正想著到哪兒去弄點來餵我的毒寶貝兒,這會省事了,快,把倆扔進去,讓我家毒寶貝兒吃個飽!”
柳蔓和沈千夢一齊發出慘絕人寰的聲。
“別怕!”五毒笑得溫,“我家毒寶寶很乖的,你乖乖的讓它咬,一點都不痛!真的!快來吧,很的!”
手一,提起沈千夢就扔了進去,沈千夢上本就流了,毒蟲聞到腥氣,一齊蜂涌過來,爬滿全,只來得及慘一聲,搐一下,人就沒了聲息,只聽得蟲聲沙沙作響,似在吸吮。
柳蔓嚇傻了。
下一瞬,瘋狂尖:“我要見皇上!我要見皇上!求求你們,讓我見見皇上!”
“皇上沒空見你!”阿呆冷冷回。
“皇上在房!”阿癡又添上一句,“你害得皇上好久沒房了!快死吧,別磨蹭!”
棲風殿裡,龍天語的確是在房。
小別勝新婚。
龍宇帝威猛強悍,驍勇善戰,王妃沈千尋節節敗退,香汗淋漓,低求饒。
在房這件事上,從來都不是龍天語的對手。
一波春褪去,兩人相依相偎,龍天語興致的爲描繪返回帝都後的好景,盛大的婚禮,十里紅妝,江山爲聘,天地作證……
他說得熱鬧,沈千尋卻聽得直想睡覺。
“死丫頭,給點回應不?”龍天語一臉幽怨,“你看起來很不想嫁給我呢!”
沈千尋想了想,回:“天語,我現在不能跟你親!”
“爲什麼?”龍天語不解。
“因爲我得了一種病!”沈千尋認真答。
“病?”龍天語笑,“神醫也會得病嗎?什麼病?”
“婚前恐懼癥!”沈千尋一字一頓的答。
龍天語瞪眼:“那是什麼病?”
“就是害怕親,憂心忡忡,以致神抑鬱恐慌,疑神疑鬼,對伴極度不信任!”沈千尋一本正經回答,邊說邊豎起手指頭,“哦,還有還有,還有狂躁癥,因爲一點小事,便能鬧翻天,自家男人喂一隻小母貓,都會醋勁兒大發,要是看到自家男人跟別的人說一句話,哪怕看了別的人一眼,都恨不能把那個人殺掉!”
龍天語傻掉了。
“有這種病嗎?”他將信將疑。
“你不是已經見識到了?”沈千尋使勁點頭,“在柳蔓這件事上,我已經有了初發癥狀!”
龍天語苦臉:“柳蔓這事,都是我的錯,跟你有什麼關係?是耍心機,你生氣吃醋,都是正常的!”
“不!你不懂!”沈千尋長嘆一聲搖頭,“我是大夫,只有我知道,這種病有多嚴重,它是一種心理疾病,弄不好會發瘋發狂的!”
龍天語如聽天書。
沈千尋繼續危言聳聽,用一種極沉重的語調描述著:“這種病,會給兩人的生活造極大的影響,還會因生恨,反目仇,對周圍的人影響也很大,而你是一國之主,我將要做的,是一國之後,這影響就更大了!你想啊,你是皇帝,你管著天下子民,回頭你是要因爲國事,跟哪個大臣的兒多說一句話,我就醋意大發,把人家殺了,這不全了嗎?”
的語氣低沉,神悲慼,那種強烈的心理暗示,很快便把龍天語帶進的語境,他不自覺反問:“那怎麼辦?這病要怎麼治纔好?”
“這病無藥石可醫,只有一個辦法,或許能疏解一些!”沈千尋輕嘆。
“什麼辦法?”龍天語追問。
“旅遊!”沈千尋答,“就是出去散散心,到走走,眼界開闊了,心舒暢了,讓自己張的人和婚禮都看不到了,心理就會健康樂觀,爾後再來面對這些事,看法就會不一樣,一切便能迎刃而解!”
龍天語黑眸微眨,呵呵的笑了。
“那敢問沈神醫,這得散多久的心,才能治好呢?”他好整以暇的問。
“則半年,多則一年!”沈千尋一本正經答,“這要視形而定!”
“所以,這一年半載的功夫,你是打算讓朕守空房,自個兒跑到外面逍遙快活,是嗎?”龍天語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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