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纖素手，搭在了白癡的肩上。抬起頭，可以看到斗篷下再次出溫的笑容。而自己的右手……似乎還能夠留在自己的上？

「哎呀呀，主人，您未免也太壞心眼了吧？竟然用這種手段來考驗他，不覺得殘忍嗎？」

「嗚嗚……姐姐，你……你這樣不客氣的說話……可是會……可是會……」

沒有開口。可不知什麼時候，的旁忽然多出兩個和白癡的年紀差不多，卻只有掌般大小的小孩。這兩個小孩也披著和同樣的白披風，如同守護靈一般懸在半空，斗篷下的一個出自信的笑容，一個則是有些擔驚怕的慌張。

這樣的形恐怕普通人一輩子都沒有見過。如果現在這裡有一個懂得縱導力石的縱石師的話，可能會對眼前出現的這兩個質如此真實，就好像真的存在一般的「護靈」，驚訝的合不攏吧。

白癡不懂這些知識，他只是覺得這個窟一晚上發生的事似乎已經超過了他大腦的思考能力。在拚命冷靜，理清思緒之時，一個披著白小斗篷的「靈」落在的肩膀上，十分悠閑的說道：「恭喜你，我家主人這千百年來都沒有收過弟子。你可以算是第一個！還不快點跪下磕頭？」

小孩說的只是笑話，從那輕鬆的語氣中白癡當然聽得出這一點。但他不理解，為什麼自己猶豫不決，卻會是最正確的答案？

「孩子，剛才我給你出的兩條道路是不是很不公平？一條路會讓你呼風喚雨，另一條路卻會剝奪你的一切。不過我想你應該已經清楚，這個世界本就不公平。選擇上的不公平也是理所當然的。」

再次緩緩坐下，兩個「靈」也坐在了的肩膀，左邊一個開口說道：「小子，第一條路，說穿了就是一個餌。如果你選擇這條路，那麼就意味著你放棄了這個孩子，也放棄了為一個人的責任，和你心中『最後的善良』。如果你真的選擇了這條路，那我的主人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將這個小嬰帶走，然後隨隨便便的教你一點東西，再放你這個已經徹底墮落的傢伙出去，等待被某個強者以正義的名義殺掉。」

右邊那個接著道；「不過……第……第二條路，也是一個陷阱。因為沒有人會選這條路……如果……如果你選擇了的話，那就只能說明……你這個人……十分的虛偽。虛偽到連對這個嬰的……都能夠拿來做籌碼的地步。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的主人還是會搶走，然後……放你在這裡……自生自滅的……主人，您好殘忍……」

白癡的臉慢慢變得蒼白，儘管他還是沒有毫的表，但一若有若無的恐懼，已經盤踞在了他的心頭。

「不過，在如此容易選擇的問題之前，你卻猶豫了。」出微笑，說道，「對力量的，對孩子的不舍，了你心中天平的兩端。它們上下傾斜，卻無法讓一方產生真正的重量。這種猶豫與不舍，正是一個最基本的『人』，所應該備的。」

「人類會貪婪，會憤怒，會仇恨。但與之相對，人也會會到自己的人生中會有難以割捨，必須為之付出的東西且不求回報的東西。孩子，你不是一隻下水老鼠，你是一個人。正因為你是一個人，所以，我才會幫你。」

沒有看到直起，也沒有看到挪腳步。就如同幽靈一般，的子向後飄去。當重新站在巨狼旁之時，距離白癡已經有了五米左右的距離。

「孩子，站起來。現在我要教你一些東西。你也許並不知道纏在你手上的那把劍到底是什麼來歷，在今後的人生中，恐怕你會一次又一次的被它的言語與力量所迷。我要教你怎麼控制它，並且告訴你如何將它的力量引出，為你自己的東西！」

瞳瞬間張開，大喝：「（未知語）武·神·姬！你破壞約定——！！！」

連看都沒看暗滅一眼，只是直視依舊坐著的白癡。的手凌空一托，白癡就覺得下有一和的力量將他的輕輕托起。接著，出一食指，指著他的額頭。

「如果以人類目前的實力來劃分的話，他們把強者劃分為七個領域。第一階段，人類可以通過鍛煉來獲得一定的戰鬥力，經過一般鍛煉的強壯農民就可以達到這一階段。簡而概之，稱為煅。」

「第二階段，的鍛煉為基礎後方可進行技巧的修習。進階的搏擊與武的控技開始進人類戰鬥力的視線。普通的士兵大多都為這一階層，稱之為灼技。」

「第三階段，技巧以人類的思考，格，生活環境，世界觀等等各有不同。也是從這一階段開始，會誕生以個人為主的戰鬥格。剛、、敢、怯、鈍、銳、狂、靜等等等等。這些有著自己的思考能力，會將統一規劃的戰鬥技巧融自己的實戰中的人，被稱之為煉心。這些人的實力不僅能夠在『灼技』之中出類拔萃，更重要的是，他們已經知道怎樣用大腦去戰鬥，用自己的格去戰鬥，而不是一味的橫衝直撞。要形容的話……恐怕既服從上級命令，又懂得怎樣自我變通的帝國騎士，可以稱得上這一種吧。」

「第四階段，被稱之為粹靈。這種人的格已經完全融他們的戰鬥之中，可以說，他們的渾都已經變了武。以一敵十也絕對不是什麼信口開河。富的戰鬥經驗和強健的魄與純的技巧合而為一，即使單挑一頭五級魔，恐怕也不是絕不能夠取勝。據我所知，現在的世界上進第四階段粹靈等級的人，千里挑一。」

「第五階段臼骨。經歷了第四階段之後，人類的極限都已經到達了一種瓶頸。不管是神方面還是方面，都會產生一道不管怎麼鍛煉也邁不過去的坎。除非是能夠領悟重新鍛煉的方法，將自己的骨如同在臼中被捶打歷練一番之後，才能達到這種境界。而到達這一階段的人，據我所知普天之下不超過五十人。」

「第六階段意，這種人基本上已經為現今世界的最強的代名詞。的錘鍊達到極意，神的鍛煉也已經超過人所能知到的境界。以一敵千，對這一階層的人來說並非不可能完的事。可即使到達這一等級，那人恐怕也已經進老年，只能空這歲月不多的榮譽了。而至於第七階段，被稱為焚魂的強者，迄今為止，恐怕只有史書中才有記載了吧。」

簡單介紹完這些基礎概念之後，的手指曲起，示意白癡走過來。白癡想了想后，左腳抬起，向前挪……

沒等腳放下，的手指已經輕輕的抵住了他的額頭。

「你要自保，要控制這把劍的力量，那就必須學會怎麼用劍。很幸運的，我知道一套劍法非常適合你來使用。這套劍法創自上一紀元，而剛才我抵住你額頭的那一手，就是其中的第一劍——殤。」

白癡獃呆的著前方，直到說完之後，他才驚覺對方的手指竟然已經抵在了自己的眉心。如果說不是用手指，而是用一把匕首，一把尖刀的話……

白癡不由得退了一步，背脊上冒出冷汗。

微微一笑，收回手指，說道：「這套劍法的創始人是一個天才，他的繼承者也不是弱者。當時還沒有所謂的強者等級概念，所以這套劍法並不任何等級的框架限制。」

「不過，不框架限制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壞事。我親眼見過這套劍法傳了數百代，可除了創始者和第一繼承者之外，就再也沒有人能夠學全這套劍法。即使是這作為初始劍招的殤，就將許多的初學者拒之門外。」

白癡又退了兩步，呼著氣，額頭不由的冒出冷汗。可誰知他剛剛退開兩步，的指尖不知什麼時候竟然再次抵住了他的額頭。紅的指甲輕輕劃過白癡的眉心，曾幾何時，即使是再危險的狀況也能淡定自若的白癡，現在卻無法想出任何方法來擺這種死亡的恐懼。

「這一劍的要點就是速度。取名為殤，意思就是劍招還沒完全舒展開來，對方就已經斃命，劍法早早結束，當然為殤。看似平淡樸實，實際上越是簡單，殺傷力也就越是強大。現在我再慢作做一遍，你要看清我的作和出劍的手法。」

回手指，將這第一劍從頭到尾再次演示了一遍。白癡見這個孩似乎真的是要教自己東西的樣子，看了看手臂上的暗滅之後，才終於定下心，默默記住口中所描述的每一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