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朝廷的紛爭,在邊境的軍士卻是一無所知的,他們只知道最近好過了很多,因為朝廷派了人來支援,開始是安王世子來了邊疆。他們都以為世子可能會比較弱,應該就是在營帳中當個吉祥之類的吧。
沒想到居然直接帶兵親上陣,起初大家都不是很相信他,但是因為是賑災的安王的兒子,又封了世子,沒道理故意來這里坑他們啊,而且他們作為士兵,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要聽從命令。
結果卻打得不錯,一開始的時候稍微有點兒生疏的模樣,而后就越發練老道的,日常還會給他們一起練兵的時候,大家這才是心服口服。
但更加讓他們歡迎的是,安王世子本人就武藝高強,還帶了糧食和藥以及最最寶貴的大夫來了,本來連傷兵營中的兄弟都是只能夠勉強夠度日的,如果哪一天戰爭的號角吹響,打到后方來了,這些傷兵營的兄弟估計就兇多吉了。
沒想到還有一天能夠得到妥善的醫治,就連輕傷的士兵們也有人來清洗傷口和包扎,這簡直是從爹不疼娘不的孤兒待遇到了皇太子一般的待遇啊。大家都有些兒寵若驚,還帶了那麼善良的安大夫、馬大夫等人。
每次看到他們連汗的功夫都沒有,忙活一早上的樣子都覺得很。這在戰場上的努力拼搏啊起碼是得到了保障的,也人尊敬。
甚至伙食也從邦邦的黑面饅頭升級為用細白面去做的饅頭,還有粒粒飽滿晶瑩的上等大米熬的粥,配上一點兒咸菜,真的是絕配!在戰場上哪里能夠奢那麼多呢!這已經是很不錯的待遇了。
而后還有不同的面食等等,幾天改善一次伙食,簡直就是太幸運不過了。
他們都已經這就已經是做夢般的待遇了,沒想到過了一段時候后,安王帶兵來了!一下子就改變了焦灼的占據,從勢均力敵到碾著對方打,甚至還能夠打回去,奪回是淪陷的城市,簡直是不要太舒服了,大家伙樂得不行。
令他們更沒有想到的事是!安王來了后,還有源源不斷的資,薄薄的便換了暖和的棉,一批批趕制的盔甲和兵也送過來,白粥也變了白米飯,吃的東西還更加多樣,不再是粥配咸菜了,有時候還有和青菜,甚至可能還有魚這種不敢奢的海鮮。
打仗要贏了,敵軍都不敢踏出城門一步,他們這邊吃得好穿得暖還能夠去敵軍門前溜達,簡直是做夢都不敢想得這麼啊。
不過將軍也養了他們的膽子,時不時就想要去挑釁一番敵軍,看看著頭烏能做到什麼時候。誰料,平時都是不出來的,這次一下子就……哦豁!宛如捅了馬蜂窩似得,敵軍突然擂起戰鼓,城門打開,穿戴整齊的士兵們一窩蜂的涌了出來,戰旗高高搖起,嘶喊著口號沖了出來。
沒放在心上的幾個士兵被嚇了一大跳,連滾帶爬的跑回去報信。不過不用他們說,負責勘察的侯兵也發現了,很快,顧銘軒這邊的軍營也響起戰鼓,號角急吹起,士兵們急集合。
雖然這些日子比較輕松,但也沒有放松了對士兵們的練,號角吹響的時候,大伙兒宛如條件反一般的立馬翻穿戴好盔甲,配上佩刀,穿上靴子就立馬跑了出去了。集合的速度很快,這回兒直接大軍境的派了出去,黑的一片,戰爭一即發……
長安鎮上。
使者待了幾天后也發現了有點兒不對勁,本來還耐著子的等待,突然聽說又開戰了,氣得不行,連連人:“快點兒通報一下,我要見王妃。”
看守的侍衛懶洋洋的睨了他一眼:“王妃忙著呢,哪里有空?你要找王妃干嘛?說一下看看?”
使者便氣笑了:“你好大的膽子,什麼份也敢過問這些!還不快點兒去通報王妃!延誤了朝廷的大事,你擔當得起嗎?”他甩了甩上的披風,這還是他當初要離開京城的時候,丞相親自為他系上的呢!
侍衛聞言,也不著急,反而是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哦,知道了知道了。”橫豎他在這里守著的這幾天來,這使者就沒有一天是安靜的,天天都在這兒囂呢,真的是無語極了。
使者看著那個小小的侍衛漫不經心的模樣,氣的不行,可是對方不松口自己又走不了,只好暗自安自己說起碼王妃還是本朝人,應當沒有謀逆之心的,他在這里還是安全的。不過從第一天起就被看守了起來。
他也有點兒灰心喪氣了,丞相大人許諾的一切固然好,可關鍵也要他有機會去做啊,一來到這里就被看管了起來, 最開始的時候他還沒注意,以為王妃是擔心他們這些朝廷派的使者了什麼事,沒想到居然是這樣……
現在也都好多天了,要能出去的話也早就出去了,哎。
他猶豫了與會兒后也不在掙扎了,反正都是沒希的事啊。
……
戰場上狀況頻出,原來已經是穩勝算的事了,結果變故突發,竟然有士兵頻頻腹痛難忍,現在居然是大半的軍營中出了意外,導致不戰而敗。
這個時候戰況也很快的傳回了京城,朝堂上朝臣紛紛道侯爺和安王無能,要皇帝治罪。
坐在上方的皇帝懶洋洋的撐著頭,低低笑了一聲:“好啊。既然主將無能,應當治罪,那現在讓誰去領兵作戰好呢?”
眾人突然噓聲,現在可不是之前那麼好的局面了,誰要去戰場上送死啊?
皇帝的目掃到哪里,哪里便連忙低下頭去,生怕晚一點兒就被皇帝到。
只不過該來的總是會來的。丞相門生低著頭,生怕即皇帝記太好,尤其是之前曾經還說什麼要讓自己的孩子去練習的陳大人更加是害怕的不行,后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浸了。
但皇帝顯然還記得,他慢吞吞的道:“朕記得……先前陳大人說過,想要讓令郎去戰場上磨煉一番?恩?是否有此事啊。”
陳大人微微抖著的站了出來,臉上的表是哭無淚的模樣,卻也你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欺君,否則這罪名就有得他的了,他抖著說:“是……是的,回皇上的話,確有此事,不過微臣也想過了,的確還是不佳,紙上談兵怎麼可以呢?一直不給人練習就要帶兵著實不妥,已經讓犬子等著今年的軍營招兵的時候就進去磨煉,從底層做起才是。”
“哦,行。”皇帝輕輕的應了一聲,若有所指的嗤笑的一下:“那依卿之見,還有誰能當此大任呢?”
朝臣安靜。
丞相猶豫了一會兒才出列為門生說話:“回皇上的話,微臣覺得,臨陣換將不妥,既然侯爺和安王打了敗仗,那應該給他們一個機會戴罪立功,到時候功過相抵就可以了!”
皇帝輕輕笑了一聲,瞧著這老狐貍。這算盤倒的打得妙,一次失誤就讓他們一直以來的功勞都給抵消了,看樣子這老狐貍還真的是心虛了呢。
“哦?那按丞相的話說呢,那就還是不變是嗎?”皇帝笑了下。
丞相覺得有點兒不妙,但還是著頭皮應了聲:“是。這僅僅是微臣一點愚見。”態度還是擺的很謙虛的。
皇帝卻是不太吃這一套,冷冷的哼了一聲,直接將那幾本奏折丟了下去:“做事不行,爭起功名,互相推諉,倒是厲害。個個都只知道在朝堂上紙上談兵,誰說自己行的能干的,給朕挑這樣的時機去,別等到了別人打了勝仗就要去分功勞,以為朕是傻子嗎?”
滿朝文武都驚呆了,個個連忙跪了下來,連呼不敢。
皇帝彭的一下子站起來,掃視了一圈后,才道:“別以為朕年老昏花了,就隨意糊弄朕,朕的皇兒都派去前線了,你們的呢?還在家里憑借著祖上的余蔭吧?”
他冷冷的嗤笑了一聲,一黃袍在,慢悠悠的走了兩步:“行吧,那從今日起,所有人都要憑借自己的努力去考取功名,要進朝堂也需要從底部做起。”
“皇上三思啊!”朝臣驚呆了,這不是看著皇帝對安王不太在乎的模樣嘛,還以為是揣測到了圣意才敢這樣子跟在皇帝的后面落井下石的啊,怎麼皇帝看著看著突然就發難了。
皇帝不帶的掃視了一眼:“晚點相關的通知會出來,奏折上有的,每一個都逃不了。”
他輕輕的嗤了一聲:“誰還要請朕三思啊?有的話出列吧。”
這話說完誰還敢啊?各個都沉默了,跪在地上不敢吭聲的模樣。皇帝這才心滿意足的掃視了一眼,在心里淡淡的哼了一聲,這些老家伙真的是沒皮沒臉了,看著要贏了就要分他皇兒的功勞,等到打輸了一場就各個都要跳出來唱衰皇兒,還道什麼將功折過?他真的許久沒見過這些厚無恥的人了。
也是因為皇兒一直不在京城,年后才回來,又不跟這些朝臣拉幫結派的,所以才沒什麼人會幫他說話,滿朝文武之中,竟然只有一個兵部的韓大人為他說了一句話,而另外一個親家鎮南侯爺又已經在戰場上并肩作戰了。
其實皇兒要拉攏這些人實屬簡單,就單看兩個兒子的親家都是這麼和善的對待他就知道了,但是他卻不愿意跟這些虛偽的黃鼠狼在這兒唱大戲,義無反顧的上了前線。
皇帝心里有些安,這才微微帶了點兒笑意,讓人宣布退朝后就回了書房,也不想要回后宮了,后宮的人不是太有心計的就是太傻的,沒有一個真正能夠聊到一塊兒的。唯一還算是安的就只有皇兒的母妃了,雖然貴為貴妃多年,卻也不見任何驕縱跋扈,素日偶爾有點兒小任,但心里善良。
而皇后……膝下無子,認的別的妃嬪的二皇子也是不堪大任,天就知道溫吞的讀兩本書,沉迷于書院之中,倘若是安穩的江山給他倒也無礙,但是在世中,這樣的皇帝是沒有辦法守住江山的,還需要帶有一點兒狠勁。
而大皇子還在皇陵中陪著太后念經呢,雖然這個有點自己的小心思,但是卻是心思歹毒之輩,若是讓他了皇帝,其他兄弟怕是都要沒命了。當初小小年紀就敢做出那樣大逆不道的事。
每走一步都是精心策劃.只是在計劃的路上卻產生了一場意外的感情,可是到頭來誰又曾想到自己反而被別人算計在內.命運的軌跡在行駛的過程中漸漸偏離了軌道,當所有的一切都塵埃落定,才知道不是愛的時間和場合不對,而是愛錯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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