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文闕將軍求見”,獨孤千淵正在花園里的亭子里坐著,李公公輕輕的走到他面前,小聲的,稟報著。
“宣他進來”。獨孤千淵低沉磁的聲音響起。
聽見獨孤千淵的話,李公公低著頭慢慢的向外面走去。
不一會兒,文闕就走了進來,今日的他還是一如往日的儒雅,本不像是個將軍。“微臣參見皇上”,文闕單膝下跪行禮。
“起來吧”
“是”文闕站了起來。
“朕剛才還在想說正要找你呢,你就來了”獨孤千淵揮手讓文闕走到他這里來。
“皇上有什麼事要吩咐微臣”。
獨孤千淵站了起來,把一種人等退了下去,踱步走到文闕面前,眼神中略帶著些興,“朕有蒼云劍客的行蹤了”。
“真的?”文闕也驚訝了,難以置信的問著獨孤千淵。
“千真萬確,我一直都有讓人去追查,就在不久前,有人來報,看見蒼云劍客幾日前上了昆侖山”,獨孤千淵滿眼深意的看著文闕。
文闕也沉默了,隨后抬起頭看著獨孤千淵“昆侖山,蒼云劍客上昆侖山上去干什麼,武林大會馬上就要開始了,我聽說昆侖山的掌門枃垚不在,昆侖山上四起,這個時候蒼云劍客去干什麼”。
想了半天,文闕都沒有想這其中的關系,只能看著獨孤千淵。
獨孤千淵也是沉默著,“一定跟武林大會有關”,獨孤千淵說了一句,轉過頭來看著文闕,“你先去昆侖上看看,這幾日月容的病又有些復發,我理一下朝堂的事,就帶著去找你會合,記住一定要查到蒼云劍客在什麼地方”。
“皇上也要去參加武林大會?”。
“恩,武林上的各派邀請曦夜公子去主持武林大會,正好還可以趁著這次機會找到蒼云劍客,一舉兩得”。獨孤千淵坐了下來,慢慢的跟文闕說。
文闕自然知道獨孤千淵的意思,但是想到自己的份,隨后又問道“皇上,那微臣走了,微臣的職位將如何理”。
獨孤千淵沉思了一會兒,抬起頭看著文闕 “沈風,把你的位置給沈風,軍中事你也代好,我觀察了一下,這個沈風但是個可塑之才。”
“是,微臣知道了”文闕聽見獨孤千淵的安排,行了禮正準備告退。
這是李公公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焦急的跟獨孤千淵說“皇上,剛才月容宮的宮來報,公主……公主又犯病了”。李公公說得惶惶恐恐的,就怕獨孤千淵一下子大發雷霆。
可是這時候的獨孤千淵那里還有時間發火生氣,聽見李公公的話后二話不說就朝著月容宮的方向走去。
文闕的心里也十分焦急,看見獨孤千淵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他也在后面快步的跟著。
花園記得景不勝收,各種珍貴的樹木,花草絡繹不絕,可是在此時,路過的人本沒有心去欣賞,只是匆匆忙忙的就走過去了,還帶起了一陣微風,吹得花枝的。
獨孤千淵腳步不停歇的走進月容宮的大門,徑直朝里面走去。
“皇上吉祥”宮里的眾人看見獨孤千淵走了進去,立馬跪下行禮。
獨孤千淵本沒有理他們,直接走到了獨孤月容的床邊,此時床上的獨孤月容蒼白著臉躺在床上,沒有起伏,整的人就像是沒有呼吸的人躺在那里一樣,臉蒼白的幾乎快要明了。
獨孤千淵轉過頭來大聲的怒斥著“你們是怎麼照顧公主的,啊~”。
底下的人頭埋得更低了,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所有的人都是沉默著 。
“杏兒你說,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是讓你們照顧好公主的嗎?”獨孤千淵點了其中一個宮的名,怒氣沖沖的問著。
一個宮慢慢的站了起來,小心翼翼的看著獨孤千淵,杏兒是獨孤月容的宮,大約有十六七歲的樣子,跟獨孤月容的時間最長。
杏兒小心翼翼的回答著,說話的聲音也是小小的“回稟皇上,公主……公主說想要去膳房給皇上做些吃的,不讓我們跟著去回來的公主說有些頭暈,奴婢就扶公主睡下了,剛才想要公主起來用膳,卻怎麼也不醒,然后……然后就去通知了皇上”。
“不讓你們跟著,你們還就讓一個人去了,是嗎?不知道怎麼回事,你們該當何罪”,獨孤千淵依舊怒氣未消。
杏兒立馬就跪了下來,小聲的哭著“奴婢知錯了,奴婢應該跟著公主的,皇上開恩,奴婢知錯了”。杏兒一邊小聲哭泣,一邊哀求著獨孤千淵。
這個齊國皇帝什麼都好,平時治理朝政鐵手腕,善用人才,有才之力,也有才之心,為人冷靜,嚴謹,對人充滿距離,但是只在一件事上會沒有理智,就是他的皇妹獨孤月容,可是奈何這獨孤月容卻又患奇病,不定時的便會發作,而且一次比一次嚴重,卻沒有什麼辦法可以醫治,這讓獨孤千淵沒一次在發病的時候都會大發雷霆,人人自危。
站著看了許久的文闕終于說話了,“皇上,微臣覺得當務之急應該是快點傳醫來給公主看看,而不是追究是誰的責任”。
獨孤千淵也終于意識到了,大聲的對著外面喊 “醫呢”。
“已經有人去請了,應該一會兒就到了”小聲泣的杏兒小聲的回答獨孤千淵。
“再派人去,讓他給朕快點”。
“是”
不一會兒,幾個太醫就來了。
“微臣給皇上請安,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幾個太醫走到月容宮的大廳,便跪下給獨孤千淵行禮。
“起來吧,快給公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獨孤千淵也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不停的催促著他們。
“是是是”幾個老太醫急急忙忙的走到獨孤月容的床邊,放下肩上的藥箱,就給獨孤月容把起了脈。
獨孤千淵現在一旁面焦急的看著,不一會兒,看太醫就把獨孤月容的手放回了被子里,幾個人頭接耳的小聲討論著,獨孤千淵都要急壞了。
等了一會兒,其中的一個太醫慢慢的走到獨孤千淵面前,低著頭說“回稟皇上,公主的病又加重了,微臣等實在是沒有辦法治理啊,皇上,拖不得了”。
獨孤千淵沒有發怒,這一次他反倒沉默了,因為知道他快沒有機會了,低著頭,徐徐的說著“先讓公主醒過來,朕自有辦法”獨孤千淵的這句話說得無奈至極。
“是,老臣等先行告退”聽到獨孤千淵的吩咐,幾個醫就行禮告退了。
獨孤千淵沉思了一會兒,直起頭來,不行,他還有一希,這一次絕對不能錯過了。
“文闕”獨孤千淵喊了一直站在下面的文闕一聲,文闕也應聲走到了獨孤千淵的面前,雙手抱拳,“皇上,有何吩咐”。
“你盡快把軍中的事接好趕去昆侖山,若是蒼云劍客在的話,一定要想辦法留住他,我會帶著容兒去的”,此時的獨孤千淵說話都有些力不從心,俊的臉上覺心力瘁。
“是,微臣一定會想辦法找到蒼云劍客的,到時候有什麼況,微臣會給皇上飛鴿傳書的”,文闕接過獨孤千淵的命令,堅定著語氣說到。
“恩,下去準備吧”
文闕轉過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獨孤月容,心里暗暗的說著“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的”,然后,轉大步走出了月容宮,綠的錦袍的也顯得格外的深刻。
其他人全部被獨孤千淵讓們退下了,他自己一個人坐在大廳的椅子上,整個人靠在椅子的靠背上,閉著眼睛,頭往后仰著,此時的獨孤千淵,刀削般的側臉被著,長長的睫微微著,高的鼻梁,厚薄適度的的珉著,紅紅的泛起白。
“啊~”獨孤千淵輕輕的怒吼了一聲。右手抬起來握拳頭,不停的敲打著自己的額頭,又像是在無奈的喊著,發泄自己的緒。
大概一刻鐘以后,獨孤千淵睜開眼睛站了起來,他現在要去把一切的事理好,最近的事務很多,他要盡快理好,不能讓文闕久等了,好帶著月容趕快趕到。
一龍袍的獨孤千淵朝外面走去,現在的他沒有了剛才的頹廢之氣,材依舊拔如松,背著手,大步的向外面走去。
“恭送皇上”門外的月容宮的人看見獨孤千淵走了出來,立刻跪下來行禮。
獨孤千淵一步一步的向書房的方向走去,除了剛才的那頹廢之意,現在的獨孤千淵依舊是頂天立地的皇上,他所背負的東西,他依舊堅持的住,不會放棄,這就是獨孤千淵,一個允許自己難過,卻不允許自己因此而放棄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