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平福鎮,兩人找到了徐半仙所說的黑瞎子,姑娘年紀十九,長相漂亮但也霸道。
為了早日尋得三奇雪蓮,也沒再做過多的耽擱,一路上花了五天時間去到藥市,以十一萬的價格奪得藥市最后一份稀缺藥材,三奇雪蓮!
返程的前一天夜里,李云峰一夜沒合眼,看著盒子里的三奇雪蓮,心沉重,卻總覺得該放下一些負擔。
這三年來,他嘗試過用其他藥材代替三奇雪蓮,從而得到對應的效果,可這嘗試過后,苗苗的眼睛不僅沒好,反倒還經常出現刺痛的副作用。
十一萬,對于他來說是一個大數字,其中十萬,就來源于桃花的幫襯……
半夜三點多,躺在藥市的大通鋪,一旁的黑瞎子陳雪琪醒來,見他一夜沒合眼,嘆了口氣說:“明天就回去了,這你妹妹的藥,也已經拿到了手,你還有什麼不高興的呢?”
“這雖然拿到了三奇雪蓮,可還差一位更加稀罕的藥材,這藥材,得看緣分,急不得。不過這次前來,確實應該好好謝謝你才對,要不是有你幫忙,我不可能找到三奇雪蓮!”
“含蓄的話就不用說了,我也不是那種的生。如果真要謝,那我還得謝謝你在平福鎮的幫忙,不是你的話,我們鎮上的人怎麼可能度過傳染病。”
兩人閑聊間,似乎也沒一路上那麼陌生,雖然陳雪琪的脾氣比較暴躁,張大膽沒挨打,可要是了,這一路也沒那麼多快樂。
第二天早上九點多,天已經大亮,平福鎮的鎮長,送了他們一輛車,上了車,與陳雪琪告別,兩人,也按照導航一路駛回桃花村。
陳雪琪家住平福鎮,以往跟著父親跑藥材生意,也認識不老朋友,李云峰自然不會太擔心。
一趟來回,一月有余,返回到三里集時,已經是七號晚上十一點多。
張大膽把車開到鎮上,找了一家旅館住下,李云峰一路上也不怎麼說話,現在他的心里,只想早日回到桃花村!
鎮上夜里也算熱鬧,滿城燈火輝煌,車水馬龍,夜市隨可見,看著一排排的小販正在賣貨,張大膽也來了興趣。
他帶著李云峰去了隔壁的虎撲街夜市,這里的夜市很特別,賣貨的不會吆喝,買貨的也不會砍價。
李云峰拍了拍一旁的張大膽,問道:“張耗子,你說這賣東西的不吆喝,買東西的怎麼知道他的東西好不好呢?這玩意兒能賣出去嗎?”
張大膽不屑的笑了笑,頓時假裝是個行家,趾高氣昂的說:“這虎撲街的行聲你當然不知道了,知道為什麼虎撲街嗎?”
“不知道。”
李云峰搖了搖腦袋,就想聽聽張大膽怎麼說。
“虎撲街的名聲,得從兩年前開始說起,這張家老二張虎,你也知道名聲,在這鎮上,開了最大的洗浴中心和飯店,那可是個有錢的主!這虎撲街,就是張虎給投資建的,來這虎撲街,有一個規矩不會變,那就是賣貨的不能吆喝,買貨的不能還價。”
“那萬一買了假貨怎麼辦?”
“買了就買了唄,你還想退貨呀?所以這就是虎撲街出門的地方,就考你的眼力見。貨好不好看人,這眼獨到自然能淘到不好東西,就連我那車,也是從這淘回去的。”
李云峰一聽,朝他豎起了大拇指,這行家就是不一樣,一個在外邊待了三年的人,也比自己知道得清楚。
走過幾個攤子,兩人也是用眼睛看過了所有的東西,這些攤子,賣的東西也都不一樣,大到汽車,小到彈珠芝麻,那都能買到。
張胖子突然停了下來,蹲下拿起一個攤主攤位上的瓷,這一看一通咂舌,仿佛是撿到了什麼寶貝似的。
“年輕人,你可真有眼,這瓷瓶名為七彩琉璃瓶,是北漢時期所制,我也是通過特殊的渠道從弄到這麼一個,而且價格也不高。你看,要不就把它給收了?”
攤主的話,確實讓張大膽心,可他完全就不懂瓷,只是覺得這玻璃瓶子好看而已。
張大膽咳嗽一聲,語氣沉著冷靜:“這東西,應該是好東西,不過得看你的價如何。”
“三萬塊錢,要的話您拿走!”
這七彩琉璃瓶如果是真的,那價格肯定不止這個數,沒準還能翻個百十來倍也說不準。
張胖子了下,樂呵呵的就準備掏錢,李云峰拉住他的手,含蓄道:“瓶子是好,但也是個殘次品,你家那兩層小土樓,可不一定能拱得起這尊佛!要是我看來啊,就吐個樂呵算了,反正也就是隨便看看,干嘛當真?”
李云峰說完,直接就往前走去,張大膽思前想后,也放下了手里的瓶子跟了上去。
兩人看了半天,實在是沒挑到一個合適的東西帶回去,實在想不明白的張大膽追到李云峰跟前,攔下了他。
“我說李云峰,為啥不讓我買那瓶子啊?那可是古董,老值錢了呢!”
李云峰角微微一笑,說:“你是不是傻?這北漢時期哪來的琉璃瓶?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回去看看,那瓶子地下呀,肯定有個中國制造。”
張大膽愣神,咽了咽口水,這他也不懂這些東西,而且看李云峰那樣子,也不像是騙他的玩笑話。
不過自己這一趟出來,也說不準什麼時候再來這里,總不能什麼東西都不帶回去吧?
張大膽一直拉著李云峰,非著他給自己找個撿撿,自己的本事他不相信,李云峰的本事他可沒見。
李云峰沒有辦法,走了四五個攤子,終于找到了一件合適的東西!
他抬手一指,張大膽反倒迷茫了,蹲下,在一位年邁的攤主攤上,指著那個墨盒問道:“我說兄弟,你該不會是貶低我說我書讀的,才拿這個墨盒嘲諷我呢吧?”
“墨盒本的價值不再與自,而在于擁有者的自我修養,老先生,這個墨盒,什麼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