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越發喜歡聽月樓的戲,時不時就要讓人進宮唱戲,慢慢的京城之中的許多達顯貴也開始請人府聽戲。
一時之間,聽月樓的戲曲炙手可熱。許多顯貴家的小姐平常很出門,如今可以在戲臺子上看到這麼多新奇的東西,自然喜不勝喜。
安歌在府里閑來無事,也想聽聽戲,但是知道聽月樓的東家是凌若,心里也清楚,就算是愿意派人去聽月樓,凌若也絕不可能答應派人登門。
知道凌若對的恨意,當然心里也清楚,那個人必須要除掉留著在一日麻煩就多一日。
如果不是因為凌若突然出現,自己現在也絕不會活這一副連自己都看不過去的臉。
恨凌若毀了的一切,從前雖然說衛昭對冷淡,可是至不會厭惡,也不會趕離開,更不會想要的命。
邊的丫鬟看到安側妃如此悶悶不樂,頓時討好道,“主子,近來京城里的聽月樓有些名氣,您若是不想出去瞧瞧,那不如派人去請他們進府唱戲?”
心里也盤算著自己的小算盤,最近京城里那些人,開口閉口說起的都是聽月樓的戲和評書,千奇百怪,怪陸離,聽著只覺得心里,也想見識一番。
不過只是一個份地位的小丫鬟,如果不是自己家的主子得寵,這種僭越的念頭,斷然不敢生。
誰知道這話一說,安歌頓時變了臉,“不過是一些糊弄人的東西,也配提到臺面上來嗎?”
冷笑著瞪了丫鬟一眼,丫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嚇得險些丟了三魂七魄。
“主子您息怒,都是奴婢多!”連連求饒。
安歌只覺得無奈,擺擺手,“下去吧!”
一個人坐在房間里悶悶不樂,對什麼事都提不起神來。
王爺過來時,瞧著如此很是心疼。
“你是不是呆在府里不習慣?”他抱著安歌,花白的頭發看在眼里格外的扎眼。
“沒有,是因為妾一個人待著總是想起王爺,可是妾心里明白王爺您公務繁忙,不可能每時每刻都陪在妾邊……”
委屈的眼含淚花,只看得人心疼的很。
“日后若是無趣,多在府里走走,閑來無事的時候讓王妃帶你出去見識見識,這滿京城熱鬧的事多著呢。”
“那……”安歌想了想,“妾想尋一僻靜的園子住可好?”試探的問。
晉王府的規矩甚多,需要日日早起去給王妃請安,若是可以去別院住,豈不是清閑自在。
小心翼翼的看著王爺的臉,晉王爽快的答應下來。
“本王在京城中的別院多得是,你若是真的不想住在王府里,那就讓管家給你安排別的住。”
“可是,王妃那里……”安歌猶豫不定,擔心若是因為離開王府的緣故得罪了王妃,日后不了許多麻煩。
“王妃一向寬厚,再說了這是本王的意思,不會有意見的。”
“多謝王爺。”
乖順的沖著王爺撒,以的姿加上楚楚可憐的行徑,是個男人都會被迷得丟了魂。
晉王府別院,離著王府隔了大半個時辰的路程,地繁華。
別院一應陳設和王府并無差別,甚至更致幾分。
安歌住進了別院,整個人都覺得舒暢了許多,晉王爺不來的時候,就是別院里唯一的主子,府里上上下下的丫鬟仆人都需要看的臉。
也不需要日日早起去給王妃請安,說不出的愜意。接著需要買兩個自己信得過的心腹,日后所有不方便做的事,都需要有人幫料理。
皆施,慢慢的府里的人對也都是十足的好,至在手底下當差不了許多賞銀,正是因為大方,所有丫鬟仆人都說的好。
晉王見到時,更是語溫存,哄得王爺眉開眼笑。
這日閑的無事,王爺瞧著日日待在別院,也是寂寞,便讓人去聽月樓請人過府唱戲。
王府的人到了聽月樓自然是跋扈的很,點名便要見聽月樓管事的。
管事的人拿不定主意,便去尋顧清風。
凌若的吩咐,不在的時候,所有事只管去找顧清風便是。
顧清風知道是晉王府請人過府,心里猶豫,可又不敢得罪了晉王,只能替凌若答應。
等到凌若回到聽月樓的時候,才聽說此事。雖然當著眾人的面什麼也沒有說,不過臉上還是有些不高興。
顧清風跟著上了樓,路上忍不住的打趣,“怎麼?是不是生氣了?”
“沒有。”
認真的回答,“我知道你都是為了聽月樓好,畢竟……”
“我知道你不喜歡晉王府,可是這里畢竟是京城,雖然你有衛太傅護著,但終歸你不想給他惹麻煩吧。”
“是。”凌若點了點頭,“反正我說不過你。”
畢竟雖然是聽月樓的東家,可是聽月樓是顧家產業的消息也是自家故意散步出去的。
大部分不知的人都是認為聽月樓和錦華閣,清風酒樓一樣都是顧家的,也不想解釋。畢竟有聽月樓的名氣也帶著顧家其他的生意大好。
雖然可以不喜歡晉王府,拒絕上門,但是終歸得罪了他們,也影響顧家其他的產業。罷了不過是一出戲,只當不知道就好了。
心里這麼一些,頓時覺得舒服了幾分。
顧清風看著這麼模樣,心里暗笑,“其實晉王爺是為了那位安側妃才請人府唱戲的。”
“安歌?!”凌若的聲音幾乎提高了八度,“居然是要給唱戲!”
轉就要下來,“戲班子什麼時候出去的?我現在去還來不來得及?”
“好啦,你也不要太激,我呀故意安排人去了王府,而不是去晉王府的別院。”
顧清風一副計謀得寵的臉,看的凌若一頭霧水。
“這有什麼不同嘛?”
“自然不同,我知道安歌的為人,也知道你不肯搭理。如今已經搬出了王府,住進了別院。但是戲班子故意去了王府,擺明是去給王妃唱戲的。”顧清風一一給解釋。
凌若恍然,原來安歌已經離開了晉王府,還是外面自在啊。
“干的不錯!”
凌若拍了拍顧清風的肩膀,“日后晉王府來人,不管他們要去哪里,咱們的人直奔王府去就行了。”
晉王府中,王妃一臉茫然,倒是不知道王爺忽然想著,甚至還特意請了聽月樓的戲班子來府里給唱戲。
王妃邊的丫鬟喜不自,“您看王爺心里還是惦記您的,外面那些花枝招展的狐子不過都是一時新鮮,您才是王爺真真記掛的。”
中年婦人臉上帶著細的皺紋,但是眼角的笑意藏不住。
安心的聽了一出花好月圓的戲曲,心里滿滿的都是。
晉王回府時,戲臺子上咿咿呀呀的戲曲還沒有唱完,他正好奇,管家跟你說了今日府里的事。
他頓時明白,是去聽月樓的人沒說清楚,所以才鬧了烏龍。
一想到安歌滿心歡喜等著聽戲,結果是一場空,他頓時有些生氣。
進了后園,王妃一見到他面無表的進來,頓時起施禮。
“王爺。”
聲音也是難得的溫脈脈,晉王也不好對自己的發妻發作。
“多謝王爺讓人請了戲班子來。”
“可好聽?”晉王只能將錯就錯。
“王爺您想著我們王妃,這戲嘛自然是世間有的好聽。”王妃邊的小丫鬟甜的夸獎,“王妃一整日都在念叨著王爺的好呢。”
王妃紅著臉,有些不好意思。
“王妃覺得喜歡便好,你既然喜歡,日后讓戲班子常來。”
晉王安道,心里也不再生氣。
王妃看著晉王眼如,心里多了幾分年時的慕。
沒想到他們夫妻多年,可是晉王爺心里始終記掛著,一想到這里不由覺得。
便想著晉王便是有再多的妾室,也不打,只要晉王最看重的是就足夠。
兩個人眉來眼去,深義重。
邊的丫鬟識趣的退下,只留著王爺陪著一起聽戲。
彼時,安歌邊的丫鬟打聽到王爺答應給請的戲班子竟然去了王府,此時此刻他還陪著王妃聽戲,心里頓時不快。
此時并不知道是聽月樓故意為之,直到后來好些時候別院去的人一再代是去晉王府別院,可是戲班子照舊去了晉王府,才知道聽月樓是故意的。
氣得恨不得砸了聽月樓,可是又擔心惹惱了王妃。
眼見著好好的一出戲這一次沒有看到不,結果晉王和王妃之間越走越近,甚至去別院的次數都越發的了。
總算是不了這委屈,親自去了聽月樓。
結果進門就看到了凌若,故意冷嘲熱諷的好一頓嘲笑。
凌若也不惱,甚至客氣周到的招呼。
“這種達顯貴出沒的地方,你一個山野子也配出現在這里?”安歌低聲道。
“是嗎?”
凌若笑了笑,用同的目看著,覺得自己到了侮辱,忍不住的要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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