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煞’，也稱之爲孽煞，就是無辜枉死之人的怨念所形的質，邊匯聚的孽煞越多，鬼的罪業就越大，而邊沒有孽煞跟隨的，必然是無害靈，這就是區分其害沒害過人的鐵證。”

“換言之，使用探幻符後，看到靈邊凝聚有孽煞了，那就可以滅殺，不但無損德，還能積德呢。”

“此法作用在妖怪上一樣好使，害過無辜生人的妖怪，邊也有孽煞之氣，但對生人無效，只針對邪祟起效。”

寧魚茹解說了一番。

“只能繪製在雙眼的眼皮上嗎？別的位置好使不？只繪製一隻眼的眼皮，有效不？”

我提出疑問。

“別的位置不好使，只繪製單獨一隻眼的眼皮，不但無效，唸咒後還會幻象叢生過七天，弄不好就將自給玩兒死了，你想要試試嗎？”

寧魚茹角一跳，看向我戲謔的問了一句。

“那我就不試驗了，幻像啥的，真的不了。”

我一驚，哪敢造次？

“其實，你要是意志堅定，七天幻像當是淬鍊意志的，只要心不爲之所，深信所看到的只是幻像，七天之後，意識必然比以往更加凝聚和堅韌，這是道門中人淬鍊意志的捷徑啊。”

寧魚茹淡笑著補充一句。

“敢問，你這樣練過嗎？”我反問一聲。

“我還不到那種層次，沒這樣練過，但我師傅練過，他說功效很好。”寧魚茹眼神一黯。

“抱歉，讓你想起令師了。”我語聲沉重下來。

“沒事，我師傅那個歲數才走，算是壽終正寢了，沒啥悲痛的，如我這樣理邪事和你這般不停撞邪的，有沒有運氣活到那歲數真要兩說。”

我被堵得啞口無言。

“探幻符畫在符紙上，有效沒？”我忽然想起寧魚茹使用的那些黃符紙了。

“無效，此符就是畫在生靈眼皮上的。我說你這人問題真多啊，要不要學了？”寧魚茹有些不耐煩了。

“當然要學，你教我吧。”心中埋怨此不好說話，面上還要笑著，憋的我這個難。

寧魚茹隨手撿了樹枝，就在石頭前的泥土上劃起來。

只有月，難免有些朦朧，爲了增強亮度，我打開了手電筒照過去，聚會神的看著。

只見於瞬息間就繪製了個符籙出來，彎彎曲曲的，只有七筆，看起來，確實很是簡單。

“看清楚沒？你來繪製吧。”

寧魚茹出腳去將符籙踩平了，然後，將樹枝遞給我。

我愕然，，就給演示一遍？真是吝嗇。

也不敢多問啊，接過樹枝來，回想一下，然後，手腕一抖，按葫蘆畫瓢的，雖然比寧魚茹要慢了數倍，但好歹是繪製了出來，大小、比劃、落點，一不差。

寧魚茹驚訝的看我一眼，收回眼神後，沒有說什麼，只是點點頭。

隨即，再度腳將符籙踩平，這才說：“我要念咒了，只念一遍，你記牢了。”

“好。”我應了一聲，豎起耳朵，全力以赴。

寧魚茹低聲唸咒，數十個字，好在我記憶力好，不然，只聽一遍就記住著實困難。

跟著是學習指訣，屬於單手指訣的一種，使用哪一隻手去掐訣都可以，但掐訣的節奏要和咒語配合上。

同樣，寧魚茹舉起了右手，只演示了那麼一遍。

我額頭上冷汗都出來了。

在寧魚茹演示完畢後，回想了數分鐘，這才舉起右手，掐指頭，疊加、變位，好不容易纔完指訣，覺渾都被冷汗打了。

寧魚茹盯著我的手指，足足沉默了半響，清秀的臉上纔有了點溫度。

說：“原來，你是符道方面的天才！本姑娘學習此符時，師傅演練三遍才能無錯的呈現出來，而你，只需一遍。”

我的眼睛猛然睜大。

“，可以要求多演示幾遍的，天！早知如此，我何必榨自己呢？寧姑娘惡趣味十足啊。”

怨念升騰，於心頭畫圈圈中。

“好了，你已經學會探幻符了，可以自行繪到眼皮子上了，起效七天。”寧魚茹很是罕見的笑了一下。

我看的一愣，這姑娘真心微笑的時候，覺春回大地、萬復甦了。

“愣著做啥，還不做事？”寧魚茹臉孔一紅，隨後臉發寒，瞪了我一眼。

“好的，好的。”

我猛然驚醒，老臉發紅，尷尬的應著，從寧魚茹那裡借來小鏡子、筆和硃砂，就要往眼皮上畫。

但手到半途卻是一停，這時纔想起個問題。

“寧師傅，你說此符起效七天，那麼，要是三兩天就夠用了，能不能中途停止功效？要不然，始終看見些邪門玩意，最恐怖的是那些沒有煞的無害鬼怪，天天看著它們，還不敢傷害到，這不住啊。”

我很是真摯的看向寧魚茹。

“沒轍，此符沒法半途停止，只能等待七天時間過去後自行潰散，因可以眼皮之中，所以，只要你眼皮還在，這符籙就起效著，甚至，眼皮若是傷失去了，它會深眼球之中持續起效，除非死，不然，七天功效停不下來。”

“解決的辦法也不是沒有，就如同我一般的爲道家弟子，做個先生或道家法師啥的，誕生了知念力之後，就不用依賴此符了，再得到幾件如臂使指的法，就更用不上探幻符了。可惜，你不備這種能力啊，奈何？”

寧魚茹耐心的解說一番，示意我自行決斷。

我吸吸鼻子，小聲說：“那好吧。”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想自行理溺死鬼，就得自己去判斷溺死鬼的罪業多寡。

看寧魚茹的態度，不願越俎代庖，那麼，我還是要靠自己。

再說，以後得餵養墓鈴啊，也確實需要這種能力，那就別在乎副作用了。

想到這裡，心一狠，舉起鏡子反照著，筆沾染了硃砂，閉上左眼，在右眼皮上繪製了符籙，然後，閉上右眼，在左眼上繪製好符籙。

眼皮位置窄小，符籙很是袖珍，好在只有七筆，還是順利的繪製完了。

但到了這時候，不過是半品，沒有唸咒、掐訣，符籙不會起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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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摁滅了手電筒，藉著月，舉起右手，按照先前所學掐指訣，同時，低聲詠催探幻符的咒語。

“戊己靈行道，鐘鼎音繞廟，千惡無遁走，億兆邪祟。

道祖掌乾坤，閻羅維六道，蒼閭天地正，善惡終有報。

二氣，聚斂瞳竅，探幻，百無忌，啓！”

咒語詠完畢，指訣正好完。

我閉上眼，並指點在自家眉心之上，就覺雙眼皮上劇烈一痛，好懸痛呼出來，愣是忍住，隨即，痛消散無蹤。

我沒有立馬睜開眼睛，而是閉著眼睛，看著本是黑暗的視野中蹦現出的多彩之，愣怔當場。

半響後，我才緩緩睜開眼睛，然後，舉起小鏡子觀察眼皮，就是一。

先前用硃砂繪製在眼皮上的兩枚符籙，真的看不見了，就如同寧魚茹所言，符籙形了，藏到眼皮之去了，帶給了我不一樣的視野。

寧魚茹看向我，淡淡的說：“你看看四周。”

我聞言，眼神從小鏡子中收回，然後，看向前方的湖面，眼睛猛然睜大。

只見原本漆黑的湖水中，出一的綠，並不刺目，但卻無比詭異，更遠的位置，有一道道紅在黑水之中流，大概十幾道，距離我們有數裡遠。

我轉頭看向四周，眼睛睜大到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