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是愣了,誰能想到,那素有汙水,呼風喚雨之能,道行極深的白煞水鬼,居然這麼好對付!
我都顧不得肩膀上的傷口,急忙是讓我爸媽幫忙去尋找九叔說的,那五『』金分別鑄的靈。
飲過的鐵刃,我家裡到都是,獵人怎麼能缺刀?
開過的銅錢,煮過酒的錫壺,也都是無比的好找。
年頭久的銀戒,就用我爸媽的結婚戒指,讓他們忍痛割了。
賜過福的金箔,這個難找一些,可翻箱倒櫃一番,還是讓我媽找著了,就是我小時候戴過的長命鎖,這條長命鎖,當初是被送去附近天雲山的道觀,讓老道長請天賜過福的。
長命鎖上,有一層薄薄的金箔,雖然量很,但九叔說,有那個意思在就行了。
找齊東西後,天『』已晚,大家夥便都先是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和我爸一起拿著東西出了門,去了村裡的鐵匠鋪,請孫鐵匠幫我們把這些東西重鑄。
“要鑄個什麼東西?”孫鐵匠問。
我說隨便鑄個鐵坨子就行,可孫鐵匠說這可是浪費了他的手藝,也糟蹋了這難得的五『』金。
我心想也是,能鑄個有模樣的東西,幹嘛非要鑄鐵坨子?
我想著,讓孫鐵匠鑄把劍,正好是頗有些斬妖除魔的氣勢,可轉念又一想,還是不妥,有一個更好的選擇。
“孫大伯,您幫我鑄支鐵箭行嗎?”我問。
“當然行。”孫鐵匠把白『』巾搭在脖子上,拎起鐵錘,拉起風箱。
我讓孫鐵匠把這五『』金鑄一支箭,是有考慮的。
一是因為我擅長『』箭,對付那白煞水鬼的時候,使起來順手。
二是因為和那白煞水鬼相鬥時,按小神槍說過的,它躲在水裡的時候,沒有東西能戰勝它,我們也沒法近水,可如果有了這支神箭,便是能遠遠的一箭『』過去,讓那白煞水鬼當場魂飛魄散。
等著孫鐵匠忙活的功夫,我和我爸也是找了板凳,坐下來等著,同孫鐵匠嘮嘮嗑。
孫鐵匠說,昨天夜裡,我們村又出了一件恐怖離奇的事兒,問我們爺倆知道不知道。
“什麼事?”我問。
“昨天夜裡,村裡的潑皮漢馮大奎死了,聽說死狀離奇到了極致。”
我皺眉,問是怎麼個離奇法。
“我也是聽人說的,沒親眼去馮大奎家看,不知道真假。”
孫鐵匠把那五『』金的東西,一腦全放進爐子裡融著,然後叼起一支煙,湊著爐火的火焰點著。
“聽說那馮大奎,今天早上,被他家的鄰居去借掃帚的時候,發現了躺在床上的,那馮大奎,全的都流幹了,僵,烏青,可離奇的是嘛?馮大奎的全上下,居然是找不到一點傷口!你說,這怪不怪?”
我瞪著眼睛,這當然怪了,而且怕是和那白煞水鬼有關系。
可我轉念又一想,那白煞水鬼不是只能在水裡,和下雨天的時候害人嗎?昨天半夜到今天早上,可一直都是大晴天。
我問孫鐵匠,那馮大奎的,現在送哪兒去了?
“好像是立刻給送去羊山坡燒了,因為村公所的人說他死的蹊蹺,怕是變,反正那馮大奎又沒有家人,漢一條,也沒人給他下葬,而且馮大奎是個大爛人嘛!村裡人都知道,爛人才不配土呢!燒灰也好!”孫鐵匠咬著煙,很是不屑的說。
馮大奎確實是個爛人,品行極其不端,極其好『』,喜歡在村裡調戲大姑娘小媳『婦』,算是全村公敵,他死了,估計全村的人都要拍手稱快。
我對於馮大奎的死,也是無所謂,可我在意的,是馮大奎這般離奇的死法是怎麼回事?
全的都流幹了,上卻沒見傷口,那他的去哪兒了?蒸發了?
可馮大奎的已經被拖去燒了,我也沒法去勘查驗。
這時,孫鐵匠也已經把那支五『』金融的箭,給鑄好了。
我把那支箭接到手裡,翻來覆去的端詳,只見那支箭通黝黑,可對著門外的一照,又會流轉出五『』的波,宛如神箭一般。
而這支神箭,因為材質是金鐵,所以箭尾也沒法接箭羽,孫鐵匠便是把箭尾鑄了半月的形狀。
箭頭是銳利的三角形,而且橫面很廣,因為鐵箭的重量比木桿羽箭重上很多,飛行距離和準度自然也是差的遠。
箭頭橫面鑄的廣了,便是擴大了命中面積,某種程度上彌補了準度。
我不歎於孫鐵匠的好手藝,付完錢道過謝後,便是和我爸離開了鐵匠鋪。
回到家後,我和小神槍他們說起了,馮大奎離奇死亡的事,他們都說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馮大奎那個死法,確實不像是那白煞水鬼幹的。
接下來的幾天,村裡也一直是風平浪靜,那白煞水鬼再也沒有『』過頭,我的弓和神箭,都是已經難耐了,可這狗日的白鬼,卻是當頭烏躲起來了。
這天,我正坐在家門口,了上,對著太曬我的肩膀。
其實我肩膀上的傷,早就痊愈結疤了,只不過我媽說,疤痕要經常對著太曬,以後疤痕落的時候,才不會在皮上留印子。
這時,我眼瞅著,有一個人向著我們家門口走來。
“鄭豬頭,你來幹什麼呢?”我對那人說。
來人正是村裡的鄭屠戶,平日裡和我關系還不錯。
鄭屠戶夾著肩膀,模樣很是扭,說是有事相求。
我又是罵了他一句,有事快說,有屁快放。
“我聽說,住在你們家的那幾位戲爺,是道門中人,是嗎?”鄭屠戶小聲的問。
我點頭。
“我想求他們,救救我。”鄭屠戶聲音抖著說。
我頓時是擰了眉頭,不知道鄭屠戶是到了什麼事兒,居然嚇這個模樣,他可是個屠戶!平日裡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那種混世蠻人!
我領著鄭屠戶進了屋,見了小神槍他們,鄭屠戶才把他這幾天經曆的詭異事說了出來。
前幾天,鄭屠戶和他的婆娘吵了一架,之後便是分房睡了。
分房睡的當晚,鄭屠戶做了個春夢,夢見一個穿紅的大人兒,勾引了他,要和他歡好,鄭屠戶肯定是答應了,兩個人翻雲覆雨了一番,好不痛快。
可鄭屠戶醒來後,發現自己的上,真的有昨天夢裡那紅人兒殘留的脂香味。
而往後的幾天,鄭屠戶也都是重複做了這樣的春夢,在夢中同那紅人兒盡歡好。
“這不是好事嗎?怎麼恐怖了?我想夢還夢不到呢。”老小孩打斷了鄭屠戶的話。
鄭屠戶苦著一張臉,說哪裡是好事兒,讓我們去看他的氣『』。
他這麼一說,我們才是發現,他的臉龐,完全是一點兒『』也沒有,整個人好似從墳墓裡爬出來的僵一般。
只不過他臉上的太多,不仔細看,本看不出來。
我們仔細睜眼去瞧,才發現這鄭屠戶,都是快要氣衰竭而死了!
小神槍蹙起眉頭,轉頭看向那九叔,眼神帶著詢問。
九叔點頭,說**不離十。
“鞋。”小神槍對鄭屠戶說。
鄭屠戶乖乖照辦。
小神槍看了一下鄭屠戶的腳底板,臉『』有些難看,說:“果不其然,這下麻煩就有點大了。”
我們也是湊過去看,只見在那鄭屠戶的左腳腳底板上,有一個極小的孔,像是被錐子紮的,約莫只有針眼大小,卻是不流,不仔細看,也本看不清。
“大海,你之前說的那個馮大奎,估計也是這樣,被吸幹氣而死的。”小神槍對我說。
“啊?”我驚訝的看著小神槍。
小神槍又是歎息了一聲,臉上滿是霾,說:“秦先生怕是瘋了,把那紅煞也給驅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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