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板娘說,自己好寂寞,天夜裡想男人,現在對王國慶一見傾心,讓他晚上來自己房裡,幹上一番好事兒。
王國慶當即是答應下來,說現在天『』尚早,他先去看那“龍銜劍”的風水地勢,等到夜晚,再回來這間飯館投宿,那老板娘『婦』。
然後,王國慶離開了飯館,向著劍門關而去。
實際上,王國慶可並非是個等閑之輩,他不僅是博學多才,見多識廣,而且為一個風水先生,眼神極其犀利!
剛才他瞧見,那老板娘『婦』的秀發劉海之下,約遮著什麼東西,像是只青『』的眼睛。
王國慶便知道了這『婦』是個什麼妖,來頭可是不小!本事也絕對比他之前講的那個故事裡,那個板橋三娘子更厲害!
而鎮子裡那些旅客的失蹤,也絕對和那『婦』不了幹系!
剛才那個板橋三娘子的故事,王國慶沒有講完。
故事的結局,是書生用智慧,戰勝了那板橋三娘子,給了那妖道一狠狠的教訓。
而王國慶自己,也絕非普通的風水士。
他拜進的,是風水士行當的“門”,所學的,是祖師爺“青烏子”留下來的真本事!
王國慶自己,又是一個嫉惡如仇,大義凜然的人,當即就想施展祖師爺傳下來的本事,格殺掉那妖邪『婦』,拯救……
我第二次打斷了王大耳朵的話,一桃木子敲在了他的腦袋上。
“你他媽的,瞎扯些什麼蛋!你這個惡貫滿盈的醜類,怎麼就變正義之士了?再胡說八道,老子就拿木簽子,把你的舌頭紮下來!”我惡狠狠的說。
王大耳朵也不和我爭論,繼續他的講述。
那王國慶,即便是為風水士的門弟子,卻也沒有把握能勝的了那『婦』,因為風水士的本事,一向不於戰鬥。
但是,眼下的況不一樣。
或許也是該那妖孽滅亡,王國慶去取了這劍門關的一種東西,便是天下無敵,若是正面對決,任何邪魔外道都不是他的對手。
風水先生的祖師爺,青烏子,所著的《青烏子脈訣》,記載著一種極其厲害的法,名“借勢”。
何謂“借勢”?
顧名思義,即為人借風水地形之勢。
道家講究天人合一,孫子兵法也講究天時地利人和。
人借用自然界的能量,即為廣義上的“借勢”。
而這《青烏子脈訣》所記載的“借勢”之法,更加的厲害,能將一整片風水地形的力量,借到某樣品上。
當時,王國慶的手裡,有一把杖劍,此出遠門極其好用,合起來可以當手杖爬山,拔出來可以當利刃,砍柴防。
現在,王國慶也打算用這杖劍,去斬了那妖邪『婦』。
王國慶去了劍門關的關下,找到了他千裡迢迢來到這裡的最初目的,那“龍銜劍”的風水地勢。
王國慶施展“借勢”之法,把“龍銜劍”的風水地勢威能,借到了自己的杖劍上。
到了晚上,王國慶回到了那家飯館,打算去鏟除那妖邪『婦』和老頭。
可這時,反而是在飯館裡到找不見人了。
可是,王國慶在這家飯館的廚房裡,真的找到了一個木箱子。
木箱子裡,有一個小木人,一匹小木牛和一套小犁耙,還有一塊大紅『』的手帕。
王國慶頓時是驚了,想著這世界上,難道真的有《太平廣記》裡記載的,板橋三娘子所使的那般邪不?
可這時,王國慶突然是覺到後腦勺挨了一悶,然後昏昏沉沉的倒地。
同時,王國慶還聽到了一聲笑聲,正是那『婦』人。
那『婦』人說,這世上,怎麼會有這般蠢蛋,把傳奇小說裡的劇當現實。
王國慶倒在地上,被那蒙古人打扮的白胡子老頭拖著領子,拖進了後院的磨房裡。
王國慶被丟在在磨房的牆邊,眼看著一只黑驢正在拉著石磨,同時在眉弄眼的對他笑。
石磨的磨齒上,沾著淋淋的碎,以及黑『』的頭發,白『』的碎骨碴。
磨眼裡,不斷流出紅『』的鮮,滴進石磨下的木桶裡。
王國慶幾乎不能呼吸,磨房裡這悶臭腥的味道,讓他快要吐了。
還有磨房的角落裡,堆積著無數的服鞋子,男老的款式都有,估計都是那些被害死的人的。
看這些的數量,死在這間黑店裡的人,怕是早就數不清了。
而這時,那老板娘『婦』和白胡子老頭,來到了王國慶的面前,自報家門,說自己乃是擁有無上神法,能賜予活人長生不死之軀,渡凡人飛升仙的妖仙。
『婦』和老頭看王國慶有點本事,想說服他一同加,往後不了他的好。
可正如剛才所說,王國慶是一個嫉惡如仇,大義凜然的人。
而且,這『婦』的真實份和來曆,王國慶可是一清二楚,怎麼會被他們哄騙?
王國慶破口大罵,說絕不會和這些妖邪之輩同流合汙。
那白胡子老頭搖頭歎息,然後給王國慶喂下一劑安神的草『藥』,讓他緩緩睡去,同時,拿出了一個古瓦罐。
那古瓦罐上,寫著麻麻的古薩滿文,瓦罐裡裝著的,是許多奇形怪狀的骨針……
故事講到這裡,戛然而止,被綁在竹凳上的王大耳朵,瞧著我們五個人的臉,眨了眨眼睛。
“沒了?你他媽的怎麼故事講到一半?你最後被他們怎麼了?”我問。
王大耳朵不說話,只是笑,抖了抖他的大耳朵。
我頓時是不能忍了,小神槍和老小孩也都是怒了。
這個王大耳朵,純屬瞎編『』造胡說八道,他講的故事百出,純屬故意浪費我們的時間。
只有小惜月站在那裡,臉『』煞白,瞳孔放大,像是被嚇傻了一般。
九叔也是張大了,想要多追問王大耳朵什麼事。
可王大耳朵已經是被我和小神槍連帶著竹椅一起抬了起來,丟到了門外面。
王大耳朵這等魃之軀,被熾烈的太一照,當即是痛苦的大,以眼可見的速度,急速焚了灰燼。
不到十秒鐘的功夫,就只剩下了那張竹椅,還有竹椅上的服,以及一灘黑灰。
“媽的,這個王八蛋,真的是能說『』話。”我罵了一句。
小惜月轉頭,面『』無比蒼白的看著我。
“你們,都沒聽懂嗎?”
“啊?”我詫異的看著小惜月。
“那個王國慶,本就不是他。”小惜月瞪著眼睛說。
我的頭皮瞬間是炸了,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個王國慶高大帥氣,嫉惡如仇,王大耳朵材矮小,作惡多端。”
小惜月咬住。
“更重要的是,那王大耳朵之前說了,他拜那妖仙門下的時間,比秦先生還要早的多。”
小惜月看著一臉茫然的我和小神槍,還有老小孩。
“他一開始也說了,這件事離奇驚悚到完全不可思議,我們不要懷疑他是胡說的。”
小惜月看著我們,無比艱難的開口。
“那王國慶,是個寧死不屈的正義之士,這個王大耳朵,是那頭拉磨的黑驢,奪走了那個王國慶的。”
一瞬間,我的天靈蓋好像被重錘砸了一下。
九叔也是猶疑著開口,說那王大耳朵所說故事的最後,那蒙古老頭拿出了一個寫著薩滿古文的瓦罐,瓦罐裡裝著許多枚稀奇古怪的骨針。
按《漢書》裡的記載,那可能就是薩滿教祭祀時所用的“奪魂針”,用那骨針,把人和牲口的相互換,並且加雀眼和鼠那類早就絕跡的東西,配奪魂『藥』,能讓人和牲口的靈魂互換。
聽了九叔的話,我的額頭上,開始浮現出麻麻的汗珠。
我以前一直都在好奇,王大耳朵的耳朵,怎麼可能那麼大,像是驢一樣。
還有我之前經曆過的那些事。
59年,大伯在塔山上遇見了一個邋遢老頭,那邋遢老頭請山神上了大伯的背,讓他為了塔山的山君。
當時,那邋遢老頭騎著一只黑驢。
那邋遢老頭,便是我在鎮妖塔下地宮裡,遇見的那個白胡子薩滿老頭扮的。
王大耳朵所講的故事裡,飯館裡的兩個人。
三只眼的『婦』老板娘,打雜的蒙古白胡子老頭。
我很久都沒有開口說話,腦海裡只反複播放著一個畫面。
剛才,我最後質問王大耳朵,那個王國慶到底被怎麼了?
王大耳朵不說話,只是笑。
然後。
抖了抖他的大耳朵。
我覺骨頭都涼了冰。
我不知道自己發呆了多久,期間小神槍他們也一直沒有說話。
大家都是被嚇懵了。
一直到天黑,屋外紅『』的星進屋裡,才讓我們回過神來。
“怎麼會有紅『』的星?”老小孩問。
“是那王大耳朵之前說過的,今天晚上,那太歲兇星,便是會在我們村上頭高掛,投下兇星化,把我們整個村子都變索命地!全村的人都得死!永世不得超生的那種死!”我無比虛弱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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