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我問。

“這個我不曉得。”

可即便宋臣說他不曉得，我也已經是猜到了那黃裳要取的是什麼。

“八是要和我撞一塊去。”我心想。

之後，我又是問了那宋臣一些其他的事，便是帶著劉德他們先回到了小崗村。

“鐵剎山果然是臥虎藏龍，不簡單。”我眉頭鎖。

我抬頭，看著鐵剎山的山巒，思量著那黃裳為何非要等這麼久的契機，也沒有進巢城裡，他在忌憚什麼？

“而且，為何黃裳費盡周折要侵小崗村？難道……這裡有著他能否進巢城的關鍵因素？”我敲了敲腦袋。

可這個村子究竟有什麼特別的？反正我是沒有發現，之前我在村裡轉了幾圈，這裡就是那種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北方小村莊，不發達也不落後。

因為靠著公路又離鎮子很近，地山腳下的平原，更是不可能藏著什麼驚天的跡，或是通往巢城的口。

這小崗村，簡直就像個沒沒屁的麻子臉婆娘，就不會遭漢子惦記，可黃裳就是瞅準了這裡，真是奇怪。

這時，陸續有村民來到了劉德的家，詢問我們這回的除妖之行進展如何。

得到了劉德否定的答複後，那些村民都是陷了恐慌的緒，互相議論著是不是要快些從這裡搬走，不然等到那些妖來襲，怕是要死無葬之地。

“怕個啥子！咱們村可是有黑土地上最厲害的護法仙守著呢！什麼妖敢來，必定是讓它們有去無回！”一個村民說。

這時，突然有一個人慌裡慌張的跑進了屋裡，正是二狗子的哥哥。

“劉叔！張大師！我弟媳出事了，你們快去看看！”二狗子的哥哥神『』焦急的說。

我和劉德急忙跟著去了二狗子的家。

一踏進門，我就看見二狗子的婆娘正躺在地上，殺豬一般的哭嚎打滾，肚子鼓囊囊的，幾乎要把上的服給撐破，看起來像是懷了個十月的孕。

可昨天我剛和分別時，還好好的，不可能短短一天的時間，肚子裡就有了孩兒，並且長到這麼大。

我的第一反應，就認為二狗子的婆娘，懷了死去男人的鬼胎。

懷鬼胎的事兒，我小時候在村裡親眼見過一回，一個男人上山打獵時，失足墜崖丟掉了『』命，他當時剛剛新婚不到一個月，了寡『婦』的婆娘自然是哭的死去活來。

結果男人亡後的第三天，那小寡『婦』的肚子毫無預兆的隆了起來，一開始的公婆還高興，以為男人留下了腹子，好歹算有個念想。

但恐怖的是，那小寡『婦』的肚子不到半天，就漲大的像是懷胎十月一般，疼的完全不住了，一直在用腦袋撞床頭，我當時去家裡親眼圍觀，那小寡『婦』痛苦的表，現在還留給我極其深的影。

之後，小寡『婦』的家人心知這事兒邪了，急忙找來了塔山村三大神騙子之一的戈神婆來看。

戈神婆看過後，只問了那個小寡『婦』一個問題，昨天晚上，是不是夢見的男人回來了，還要上床和幹好事？

那小寡『婦』臉『』蒼白的點頭。

“傻子！人鬼殊途！從他死的那一刻起，你們的夫妻緣分就已經斷了，你是腦子進了水，才會答應和他繼續睡葷覺，現在他眷人世不肯去回，化鬼胎投到你肚子裡，可是有你罪的！”戈神婆說。

那小寡『婦』和的公婆都是嚇傻了，急忙問戈神婆怎麼辦。

戈神婆讓那家人去找來稻草和朱砂符紙等東西，畫了符，和稻草一起燒灰融進水裡，讓那小寡『婦』喝了下去，然後那小寡『婦』便是昏『迷』了過去。

隨即，戈神婆用一把鋒利的剪刀，把那小寡『婦』的肚皮剪了開來，說是要把那鬼胎取出來。

手的過程太過腥，當時我姐怕我被嚇著，捂住了我的眼睛沒讓我看，最後我實在好奇，撥開了我姐的手，正好是看見那剛被取出來的鬼胎。

並不是我想象中的死孩子模樣，而像是條大頭魚一般，只不過五卻還是人臉的模樣，像極了那個小寡『婦』死去的丈夫。

之後，戈神婆也沒有向那家人討報酬，只是要走了那個鬼胎，我姐當時小聲的對我說，戈神婆肯定是想把那個鬼胎帶回家，養小鬼供差遣。

這件事算是我的年影，我記的很清楚，因此，我急忙是按住了不停打滾的二狗子老婆，問昨天晚上二狗子有沒有回來，和睡了葷覺。

得到了肯定的答複後，我急忙是模仿戈神婆當初的解決辦法，讓圍觀的村人趕快去取稻草和『』筆符紙朱砂來。

可取來那些東西後，我卻是犯了難，戈神婆當時畫的是什麼符？

我只記得像是個高高的梯形，最上面是個“敕”。

我落筆畫了一半，卻怎麼也畫不剩下的圖案。

這時，突然有一只手接過了我手中的『』筆，補全了那張符籙。

那只手雖然糙，但骨架很纖細，是人的手，而且是那種整天勞作的村『婦』的手。

我轉過頭，看到一個穿著一黑布裳，紮著麻花辮，面容頗為清秀的姑娘。

可這姑娘即便看著順眼，整個人的氣質打量起來，依舊是個平凡的村姑。

“你是不是要畫這個符？這勾牒，是閻王爺的催命符。”那村姑對我說。

我低頭，仔細瞧了那符籙的圖案，確定了這就是當初我見戈神婆畫的那道符。

“是的話就快些救人吧，再晚了等鬼胎了型，就不好辦了。”村姑說。

我應了聲，然後燒著了那道符和稻草，融進了水裡，剛想喂二狗子的老婆喝下，卻又突然停了手。

“這是閻王爺的催命符，給喝了，難道不會一同要的命？”我問。

“催命符又不是勾命符，只拘該去報道的鬼魂。”那村姑說。

我這才是放下心來，把那碗符水給二狗子的婆娘喝了下去。

可喝下去後，並沒有昏『迷』，反而是嚎的更大聲了，說的肚子更疼了，肚子裡的東西鬧騰的更厲害了！

我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這時，那個村姑走了過來，蹲在了二狗子婆娘的邊，手指勾爪狀，在二狗子婆娘的肚皮上不停的抓撓著。

過了一會兒，二狗子的婆娘便是不再慘了。

“你昨天晚上和你的死鬼男人親熱的時候，他屁後邊有沒有長尾？”村姑問二狗子的婆娘。

“長……長了。”二狗子的婆娘回答。

“啥『』的？”

“黃『』……灰『』。”

“到底是黃『』還是灰『』？”村姑皺眉。

“他有兩條尾，一黃『』，一灰『』。”二狗子的婆娘說。

村姑的臉『』立刻是變白了。

“好小子，怪不得有膽『』跟我板了。”村姑呢喃著說。

然後，村姑一只手按住二狗子婆娘的肚子，一只手緩緩拍擊地面，裡念叨著什麼咒語。

可這村姑的咒語並沒有什麼作用。

“他『』『』的，分家的雜種覺得自己牛『』大了，都不聽主家的號令了！”那村姑表慍怒的說。

“這位姑娘，你也是個出馬弟子嗎？”我問那村姑。

那村姑點頭，說算是的。

在黑土地上到個出馬弟子，不是稀奇事兒，我也沒有太驚訝。

“鬼胎好辦，妖鬼胎就棘手了，再幫我取一樣東西來。”那村姑對後的村人說。

可這時，本來安靜躺著的二狗子婆娘，一對眼珠子突然變了『』，猛地一把就掐住了那村姑的脖子，瞪眼切齒地說:“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臭娘們！我現在就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