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不解,便聽到若水的笑聲傳來,如同地獄鬼剎一般凄慘可怖。抬眸,竟然看見了一雙暗紫的眸子。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若水一邊笑,也不由得往一旁倒去,眼神凄婉兒麻木。
就知道,他會把兩杯毒酒都喝了。
躺在仙宗山的草地之上,若水只覺得自己的變得很輕很輕。突然笑了,心道,原來死亡的覺就是這樣的。
“若水,若水!”離落掙扎著起,緩緩朝那邊爬了過去,卻只來得及抓住子上一抹淡青角。
“這應該是我看你的最后一眼了。離落,對不起。宮玄夜,我死了之后,你們應該還會遇到一些小麻煩,是否能夠解決,就看你們的造化了。”
“你什麼意思?”若水的目落在柳淺染的上,讓宮玄夜心底十分不安。
“說出來就沒有意思了,你說對嗎?”
若水說完話,便不再理會二人,而是扭頭看著離落,淡然一笑。
看著眼前的男子,這一刻,只覺得心慨萬千。
其實,早就該放過自己了。如此簡單的問題,究竟有什麼想不通的呢。
姐姐,我來陪你了。對不起……
若水沖他出一個微笑,隨風而化。
看著眼前突然消失的大活人,離落完全怔住。
他的雙手捧起草地上殘余的灰白末,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應該早就在自己種下了毒,只是不發作。當你喝下那杯毒藥的,便是毒發的時刻。”
看著眼前這個結局,樊伯心也十分惆悵。只能拍了拍離落的肩膀,以示安。
“若水……”離落整個人仿佛失了神,他抬頭,突然盯著某,微微一笑,呢喃道,“清歡,清歡,是你來接我了嗎?”
接著,他臉上的表驟然一變,“你是在怪我嗎?對不起,我沒照顧好妹妹。我這就來見你,跟你請罪,我好想你……”
幾人還沒反應過來,離落便角便吐出了一口黑,接著,一雙眸子竟然也變了暗紫。
“陛下!樊伯,怎麼會這樣?!”柳淺染大驚失,不失聲喊道。
樊伯眉頭一皺,低頭查看離落的況,這才在他的手心里發現了一棵開著黃花朵的綠草。
看清楚這東西,臉首先變了的卻是宮玄夜。
“毒契……”
宮玄夜失神呢喃,“你為何要這麼做?”
毒契是仙宗獨有的一門法,若水將離落作為自己的毒契,所以當他喝下毒藥的時候,死的卻是。然而,破解這毒契的法子的訣,便是這種開黃小花的小草。
契主已死,他毒契,便也可自行安排自己的生死。
他明明可以好好活下去,卻做出這樣的安排。
“夜兒,朕對不住江山和子民,也對不住你,但還是想拜托你……”
離落看著他,眼睛如同死灰一般無神。
“我不會幫你的,你的江山你自己打理,你的子民你自己守護,你對不起的人你自己償……”
宮玄夜冷冷地看著他,看似面無表,聲音卻在微微抖。
然而,一個“還”字最終還是卡在了嚨。
眼前只留下了一堆末。
風吹得太快。
離落子一歪,眼睛立即就紅了。
“夜兒……”樊伯擔憂地看著他,臉不忍,立即又扭開了頭。
“王爺。”柳淺染抱著他,呼喚著他的名字,除了這些,沒法做別的。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他到自己的存在。
“我以仙宗前任宗主之子的命令宣布,仙宗自即日起,解散。”宮玄夜冷靜地起,抬手挽住柳淺染的胳膊,溫一笑,“我們回家。”
“夜兒,你這是……”面對他如此之大的轉變,一旁的樊伯還沒反應過來,一頭霧水地看著他。
宮玄夜的臉淡淡的,仿佛方才失控的那個人并不是他一般,“樊伯,我跟染兒先回去。你留下來,把事都理一下,別忘了把陛下的骨灰帶回皇宮。”
“王爺……”柳淺染言又止。
“三國之還未平息,皇帝也不再,朝中此時必定大,早回去早好。”他已經死了,這江山,他總要為他守住。
“還有。”宮玄夜頓了頓,看著柳淺染,憂心忡忡,“若水剛剛說的那番話,我總覺得耐人尋味,我擔心……還是先回去找到你師父比較保險。”
“我沒事的,你……”柳淺染恍然大悟,原來他是在擔心這個。
“別說了,先回去。”宮玄夜打斷。
“好。”柳淺染終于妥協。
二人回到山下,柳沛和柳培元看見柳淺染被他安然無恙地帶回來,心頭十分高興。
宮玄夜留了一部分人馬協助樊伯理一些后續的問題,他自己則和柳家父子一起帶著柳淺染回了皇宮。
幾人回到皇宮,發現朝中大臣已經自發聚集到了一起,想必是對于剛發生的事已經有所耳聞了。
“染兒,你先回將軍府找你師父,等我理了這邊的事,很快就回來找你。”宮玄夜想了想,按了按柳淺染的肩膀,安道。
“王爺,我要留下來陪你一起。”柳淺染固執地搖了搖頭。
“回去等我。”宮玄夜想也不想就否定了。
“可是……”
“你乖。”
看著他如此寵溺的微笑,柳淺染無可奈何。知道,按照眼下的局勢,宮玄夜還有很多的事要理。所要做的,就是盡快把自己照顧好,好讓他沒有后顧之憂。
“好,我等你。”
見柳淺染離去,宮玄夜這才松了一口氣,將所有臣子都召集到了一起,好商量事。
“各位,陛下已經故去的消息,相信各位已經聽說了,我們先收拾悲痛,一致對抗外敵。本王相信,這也是陛下最愿意看到的。”
宮玄夜看著眼前的眾人,朗聲道。
“夜王此言有理,不過,即便是陛下已經駕崩,這朝中又不是沒了皇子,為何是你一個外姓王爺來通知我等這個消息?”
除了柳沛父子二人和其他幾個跟將軍府好的臣子,朝中對于宮玄夜,盡是反對聲。
“你們若是不服,我也沒有意見。但我希各位都可以一致對外,維護我傲天將士和子民。”
“夜王所說我等自然是會遵照的,但是也請您看清楚自己的份,不要越俎代庖,我傲天皇室脈,不容玷污。”
宮玄夜瞇著眼睛,當時一心只顧著回來,他差點忘了,自己是離落的親生骨這件事,朝廷中本沒有人知道。
這可就難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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