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振一瞬間不敢置信的看著,像是以為自己聽錯了一樣。
林奚虛弱的笑了笑,手拉住顧振的手,堅定的看著他:“抱歉,讓你久等了。”
淡淡的一句話,瞬間讓顧振的眼眶紅了起來,他做夢都沒有想到,林奚竟然恢復記憶了,記起了當初和自己之間所有的一切,這太讓人不可思議了。
指尖微微抖著,如果不是手被林奚攥著,顧振覺得自己恐怕會丟臉的攥不住林奚的手。
他低頭親了親林奚白皙的手背聲道:“沒事,我不介意在等久一點的。”
林奚出好看的笑容,眨了眨眼睛,眼中一心疼:“顧振,我舍不得。”
“舍不得讓你這樣一直等下去。”
那一場大火將所有的全部燒沒了,當初對顧振有多絕只有自己知道。那時多以為自己真的要死了。
帶著對顧振的失一點點死去。
可竟然沒死,還被嚴文救了出來,并且失了記憶。
失憶前的事記得清楚,失憶后的事依舊記得,這一切在林奚的腦海中一不的記著。
走了這麼久的路,回頭看去,林奚突然發現當初的事對于他們來說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
曾經怨恨顧振,為什麼在自己和秦雪中選擇放棄了自己。
可后來,又能理解了顧振。
他曾經是個軍人,頂天立地的軍人,他有自己的信念,林奚可以理解他這種信念,可當事發生的時候,多還是會在意。
可只有那一次。
除了那一次之后,顧振的任何選擇都是。
跟顧振之間浪費了這麼久,整整七年多的時間,因為誤會而一點點的消散,不想自己和顧振還要這樣在浪費七年。
不想跟顧振計較當初。
只想跟顧振說以后。
“林奚,你現在恢復記憶了,會怪我嗎?當初沒有立刻選擇去救你。”那一次的事,在顧振心中一直是一個解不開的結,一提起來就不自覺的疼痛。
這麼久,顧振一直沒有忘記,曾經林奚沒有恢復記憶的時候,他埋在心底,不時疼著。
現在,林奚恢復了記憶,他卻又開始害怕,他怕林奚不原諒自己。
畢竟他縱然有萬種理由,都沒辦法抹去他親手放棄林奚的事實,所以他惴惴不安,不敢直視林奚。
顧振問出這一句話之后,林奚立刻就沉默了。
漫長的沉默中,顧振屏住呼吸,睜著眼睛看著林奚,一刻都不敢放松,他不停的打量著林奚臉上的表。
可林奚臉上看不出任何緒,就是那樣的平靜,什麼表都沒有。
顧振攥了攥手,以往他執行過那麼多次任務,卻從來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讓他難以控制。
人啊,一旦在乎了,很多事便由不得自己控制了。
以前執行任務的時候,他可以保持冷靜,作出最完的判斷,那是因為它只是個任務,沒有任何私人。
可林奚不一樣,林奚是他這一輩子最重要的人。
是他寧愿自己死都要護周全的人。
顧振的看似沉默,實則卻太熾熱。
...
許久許久...
林奚終于有了反應,將視線落在顧振堅毅的臉上淡淡的問:“你要我說實話嗎?”
顧振瞳孔一卻還堅定的點頭:“要。”
“會。”這一個字說的太堅定了。
顧振瞬間石化了,他愣在原地,手指的溫度迅速流失。
“顧振,我不可能不怪你。”林奚頓了一下又說:“我不想騙你。”
他艱難的攥了攥手,雖然早就知道的答案,等到林奚真的這麼說出來時依舊會覺得刺骨的疼痛,像是有人拿著針一點一點的扎進骨頭里,出在扎。
看不見傷口,卻刻骨銘心的疼。
“我知道。”顧振喃喃自語,帶著一沉重。
“可我,不打算跟你繼續揪著這個不放。我們之間浪費了太久不是嗎,我不想跟你浪費第二個七年。”
林奚笑了笑:“我們都不小了,不想跟你等到白發蒼蒼的時候,才能牽手功。”
顧振指尖抖了一下,他抬著頭看著林奚,眼中滲出了一道亮,像是沖破霧霾之后的第一一般。
他想要抓林奚的手,卻因為手指抖得厲害,抓不住。
林奚盯著他的指尖,微微嘆氣,最后還是主手抓住了顧振的手。
...
在醫院修養了幾天,等到林奚能下地之后,非要讓顧振帶去看看孩子。顧振原本擔心的,不讓去,但是到底拗不過林奚。
只能乖乖將人抱到椅上,推著去了兒科。
林奚趴在玻璃上看著里面一點點大的孩子,眼神專注的,恨不得將自己也塞進去好陪著他。
“顧振,兒子取名了嗎?”
林奚一問,顧振瞬間愣了,從出生到現在,顧振一直陪在林奚邊,差點都忘了自己還有個兒子的事。更不可能來看過來。
他沉了一下:“寶寶,你來取好不好?”
在顧振的想法中,這是林奚為他生的孩子,自然應該由林奚來取名。
林奚皺著小腦袋認真的思考了一下,最后試探的抬頭問顧振:“顧厲害?就是很厲害的那個厲害?”
顧振臉瞬間變了,對于這名字他是沒什麼意見,就是不知道兒子以后要不要跟林奚拼命。
顧振看著小床上的孩子,微微嘆氣:“顧希。希的希。”
顧希,顧希。
林奚翻來覆去將這兩個字顛來倒去的念,覺得越來越順口,林奚手在玻璃上,像是隔著玻璃在顧希的臉。
在心里默默的說:顧希,你爸爸說你是他的希呢。
殊不知,后的顧振一直將視線落在林奚上,顧希,其實是他和林奚,希是奚的同音,日后一到顧希的名字,就在提醒他。
小顧希的名字就這麼被顧振給取了。
顧希因為早產,需要再待一段時間,林奚慢慢在好轉,每天不是在病房里被顧振按在床上讓閉眼睛不眠,就是守在顧希的玻璃前。
林奚看著床上的顧希,微微蜷著一點點大的樣子。林奚就很。
瞪著眼睛的看著小床,心里默默的想,要是能把自己也塞到這個小床上該有多好,這樣就能天天陪著顧希了。
走的時候他拿了一摞錢摔她臉上,罵了一句婊`子無情。 她點點頭,然后走了。
旁人大婚是進婚房,她和墨靖堯穿著婚服進的是棺材。空間太小,貼的太近,從此墨少習慣了懷裡多隻小寵物。寵物寵物,不寵那就是暴殄天物。於是,墨少決心把這個真理髮揮到極致。她上房,他幫她揭瓦。她說爹不疼媽不愛,他大手一揮,那就換個新爹媽。她說哥哥姐姐欺負她,他直接踩在腳下,我老婆是你們祖宗。小祖宗天天往外跑,墨少滿身飄酸:“我家小妻子膚白貌美,給我盯緊了。”眾吃瓜跟班:“少爺,你眼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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