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簡見他這個樣子,調侃之意更甚,心狂呼自己兒子真的是太可了,明月長大了有喜歡的孩子了。
繼續捉弄,卻換了個法子,一本正經道:“明月,媽媽不逗你了。你跟媽媽說說,你為什麼不喜歡劉萌呀?”
秦明月愣了愣,平靜道:“不知道,沒覺,就是同學的關系。”
秦素簡又問:“那你知道喜歡是什麼覺嗎?”
秦明月想了想:“喜歡就是,一直想看見啊,想和說話,說話的時候又會張。”
秦素簡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尾音拖得很長,秦明月一看這表就知道自己落了陷阱,得拿手拍了拍母親的手心。
秦素簡卻被兒子這副懷春的樣子逗得高興,大概是之前季涼川傳遞給的喜悅,讓今天晚上興值達到了頂點,興致高漲,不斷逗秦明月害。
秦明月想離開,被秦素簡拉著不放,七七八八說話最后總是不小心繞進秦素簡的陷阱。其實也不是那麼想知道那個孩子是誰,秦素簡不會過多干預秦明月的生活,只是覺得兒子長大了這種覺很奇妙。
之前秦明月也早,小小年紀已經明白很多事,但是在秦素簡眼里,那些都是生活迫的長,算不得長。但是竇初開不一樣,他已經懂得了怎麼喜歡一個人,雖然秦明月還沒到“揮臂告別母親說要出去闖世界”的男孩,但是他現在卻會說“喜歡一個人就是會張”。而前面不過是下一個階段罷了,看著孩子一步步長,作為母親的心真的很奇妙。
該爭風吃醋嗎?兒子最喜歡的人以后就不是母親了,兒子以后要為另一個孩前仆后繼。秦素簡想,可是,喜歡一個人,這種,真好啊。就像喜歡著季涼川,很喜歡。所以也可以諒以后也會有一個孩擁有這樣的心,去很喜歡秦明月。
季涼川洗完澡出來就見兩人正說話,但秦明月滿臉通紅,覺得好奇,問了句怎麼了。
秦明月像是見到了救星,忙站起:“爸爸,你洗完澡啦,那時間不早了我也該睡覺了!爸媽晚安。”說完逃之夭夭。
季涼川看著他的背影,不解,回頭見秦素簡笑得明,挑了挑眉。
秦素簡主把自己送他懷抱,剛剛的微末酒味已經煙消云散,只剩下好聞的沐浴。季涼川的頭發還在滴水,秦素簡把他拉著坐下,自己拿過巾給他頭發,并且告訴他剛剛和秦明月的說話容。
季涼川聽完,也忍不住笑了:“明月長大了。”
秦素簡手上作溫,道:“但是明月那麼害的格是隨了你還是我呀?我也沒那麼害吧。難道是你?”
季涼川好笑,抓過的手親了親:“你確定是我?”
秦素簡也覺得不是。
季涼川懶散靠在椅子上,抱臂,懶洋洋道:“我看就是像你,你以前,也很害的。”
以前。這個詞一說出來,兩人皆一愣。不是最近的以前,而是很久的以前,兩個人因為一場誤會而差點錯過的以前,因為秦莉簡的存在而互生嫌隙的以前。以前發生了很多事,經歷了很多坎坷,差點讓一對有之人不能終眷屬,差點讓相的兩個人因種種而放棄。
秦素簡走到季涼川面前,捧起他的臉,半是認真半是害,語氣卻堅定:“我以前真的很喜歡你。”
真的很喜歡,哪怕那個時候秦莉簡鳩占鵲巢,哪怕自己那時卑微如塵土,哪怕季涼川厭惡,可是秦素簡從一開始喜歡季涼川,此后歲月,再無更改。被踐踏的真心,被丟棄的尊嚴,跪著乞求,去討好,去換取等價的利益,哪怕是這樣被侮辱,可是你一無所知,我就原諒了你不知者無罪。
季涼川進那雙眼睛里,永遠干凈如斯,漂亮如斯,純粹簡單的眼眸,卻像萬丈深淵,把他整個人卷進去,他無力抵抗,甚至甘之如飴。輕輕湊上前吻了吻的眼睛,然后是鼻子,再然后是。
他把人摟進懷里,占有的姿勢,親吻的耳垂,然后笑了笑,低聲道:“你看,明月像極了你。”
連喜歡都小心翼翼,藏在心底像擁有寶藏的小龍,自以為擁有了全世界,卻不知說不出口的喜歡在別人眼里只是卑微的不自信。
他加了手里的錮,把人揣在懷里生怕丟失破碎的姿態,而后把頭擱在的肩頭,慶幸道:“還好我們在一起,還好現在,我還能把你抱在懷里。”
秦素簡手回抱,突然熱淚盈眶,卻不是為失而復得,而是為漫長余生。一想到未來的生命里有一個人永遠是自己的倚仗,永遠牽著自己的手,永遠保護自己,永遠可以被擁抱和珍惜,而那個人正好是自己著的人,又有多幸運。
破涕而笑:“嗯,還好我們現在在一起。”
這個世界上最妙的詞語就是“虛驚一場”,那些歲月里的磨難就純當它是人生旅程里的虛驚一場,只是有驚,著實無恐。無論如何,經過風雨和挫磨,我們還在一起。
兩個人回憶了往昔,唏噓了過去,再對視時,眼里不剩追憶只剩占有。對視一眼,而后滅燈,春宵苦短,切要珍惜。
另一邊秦莉簡被魏龍放了鴿子,十分氣惱,心里痛罵男人都是變臉怪,之前還殷勤笑臉,現在卻說走就走,甚至直到現在都沒有一句解釋。剛回到家里,才看見了賀蘭的十幾通未接來電。但是由于魏龍的事,心煩躁的不行,不想跟人說話,而且猜賀蘭又是碎碎念更是煩人,因此就算看見了未接來電的顯示,還是選擇視而不見。
回來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秦莉整個人低氣,到家后也是木著臉接收拾,洗漱完就直接睡了。手機摁靜音后放在臥鋪頭,不再理會也不想理會賀蘭這麼著急打了這麼多通電話背后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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