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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虐戀》 第四十九章 愛情開始的方式

張建輝恍然大悟了,李清幽來之前就考慮清楚了,要和張云飛一起去爬山,去跳樓梯,去跑步。

所以李清幽才是穿著運鞋,運服來的。是便于運服。

這還等于告訴了張建輝和陳慧,李清幽已經掌握了張云飛的生活習慣,掌握了張云飛的起居時間。這些都不是大事,是小事。但確實屬于個人小的小事,不親的人,是不會知道。

張建輝和陳慧都笑了,對這個未來的兒媳婦,兩個人都很滿意。

“夫人,你在想什麼?”

張建輝吃完了面,站起干凈,對陳慧說道。

“我在想,等清幽嫁到咱們家來,是喜歡在家里和我們兩老吃燴面,饅頭,稀飯,還是要和云飛出去,吃他的小籠包和豆漿。”

“你在山頂上能看到什麼?”

李清幽跑到山頂的時候,張云飛的確還在山頂上,看著山腳的城市,山風吹了他的頭發。李清幽上來的時候,看到的張云飛的背影,在聽到李清幽的聲音后,張云飛扭過頭來,看著李清幽。

李清幽能清楚地看到,在張云飛運衫的口,是很大的一片水漬,也可能是汗漬。這是劇烈運后出汗的證明。李清幽能夠看到張云飛的眼神安定,祥和,像是一個孩子在看著自己剛剛堆好的積木。這種表看到。

這里說是山頂,其實已經不是完整的山尖,經過人為的改造,更像是一個稍小一些的空地。盤山公路距離山頂的直線距離不到200米,有一條小路從盤山公路通向山頂,是人為鋪設的道路,用水泥和碎石鋪的。

沒有那一句通用的“你怎麼上來了”,張云飛扭頭,看向一路小跑上來的李清幽,看著李清幽微微地著氣,臉上有健康的紅潤。張云飛看到李清幽的口在起伏著,但是起伏得并不厲害,這表明了這點運強度對于李清幽并不構嚴重的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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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還很輕松的樣子。

“你過來看看,看看從這里看下去能看到什麼?”

李清幽向前走幾步,站到張云飛的邊,順著張云飛的手指方向看下去,從這個位置能看到整個城市的全貌,包括城中心和四個城區,還能看到合元島,看到海港,海灣,和港灣里的漁船。

“看到了嗎?”

張云飛輕輕地說,像是一個父親在詢問自己的孩子。

“看到了。”

“看到什麼?”

“看到我爺爺的功偉績。”

“是,這城市70%以上的建筑,都有你爺爺的痕跡,他是全市最大的建筑型材供應商。說是你爺爺的功偉績并不為過。”

“也看到了你的功偉績。”

李清幽又說道。

“這個就過了,張家是以地產行業起家,但地產行業不是在張云飛手上發展起來的,說是我的功偉績,不正確。我也不敢承認的。”

兩個人相視而笑。

“冷嗎?”

張云飛又輕輕地問道,這次不再像一個父親。

“不冷,我可不是弱不風的人。”

“看出來了,你是運健將。”

“健將你就說過了,我只是好運,說我是健將,我不敢承認。”

張云飛難得舒心地笑了,小鬼頭,用張云飛的方式對付了張云飛。

“這里,是小時候爺爺帶我來的地方。他說站在這里看腳下的城市,像是看自己的過去,看自己的現在,也是在提醒自己找準自己的未來。以前不明白,現在到了一定的年紀了,才知道是什麼意思。”

“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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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幽明知故問。

“過去,就是那些取得的就,現在,就是正在取得的就,未來,是以后可能取得的就。不能夠正確看待過去,現在就不會功,也就不會有明的未來。這是爺爺的意思,我還看到了別的意思。”

“別的什麼意思?”

“看過去,要看到過去犯下的錯誤,現在才能避免重復過去的錯誤,也才能讓未來也不再犯類似的錯誤。”

張云飛微笑著偏過頭,看到李清幽也正看向自己。

“這個地方,原來還沒有別墅,就是一座山,你知道嗎?”

“知道啊,遠啦有座山,山上有座廟,廟里有個老和尚。”

李清幽的眼睛看向更遙遠的海面,臉上洋溢著笑意。

“我來告訴你這個富家子弟,這里原來做蟒山,據說很早的時候,山上有一條很大的大蛇,在山上修煉,然后修正果,變了龍,升上了天,然后這座山就做蟒山了。當年修盤山公路的時候,還專門把那條路做蟒山路呢。就是為了紀念那條大蟒蛇吧。”

李清幽像是在給小朋友講故事。

“你爺爺講給你聽的吧。”

“是啊,我爺爺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嘛,又是街道上長大的,他知道很多掌故,歷史,小時候經常講給我聽,我都能背下來。”

“你對蟒山很悉嗎?”

“我爺爺很悉,所以我可能也算得上是悉,因為我爺爺知道的都講給我聽了。”

“我相信是的,你爺爺都快這座城市的記錄者了。但是我保證有一樣事,就是關于蟒山的,是你肯定不會知道的。一點都不會知道。我敢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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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蟒山,是我父親和我母親當年談的地方。還是當年我爺爺向我求婚的地方。”

李清幽臉紅了,沒想到張云飛用這樣一種方式,把兩個人的談話容引導了這個關鍵的問題上——

“我們先下山吧,山風很大的,吹的時間長了,對不好。”

“嗯。”

李清幽是跟在張云飛后從小路下山的,在小路的盡頭就是盤山公路,也就是李清幽里的,蟒山路。有車開上來,張云飛手擋住了后的李清幽,讓先等一等。

“我帶你從小路下山吧,你可以去跟我看看我跳的天梯。”

“就是你跳的那段樓梯嗎?”

“是,你看看你敢不敢跳。”

李清幽跟在張云飛的后,走了差不多5、6分鐘的樣子,到了張云飛所說的天梯。真的是天梯。這些樓梯就建在山路上,是順著山勢做出來的,雖然每一級臺階都盡量做得足夠大,但看上去還是很險峻,很陡。

這一路上,張云飛都沒有跟李清幽說話,只是帶著路,讓李清幽跟著自己,在某些不太好走的地方,也不扶著李清幽,而是等著,看著走過來。

“這個樓梯一共有128級臺階,這就是我原來跟你說過的天梯。你看,天梯分了兩個部分。”

張云飛指著腳下的樓梯對李清幽說道。

李清幽點點頭。

“看,128級臺階其實是分了兩個部分。在中間的位置,有一個不大的平臺,讓樓梯的顯得不是那麼陡了。從這里,下到那個平臺,有50級臺階,從那個平臺走到底,是剩下的78級臺階。”

“嗯,你很悉。”

李清幽已經接了張云飛很長時間,對張云飛的格已經有所了解,知道,張云飛不會無緣無故把自己帶到樓梯這里來,也不會無緣無故告訴自己平臺和樓梯的級數。

那張云飛到底是要做什麼呢?

“我每天要在這個天梯上完15組上下樓梯的訓練,下去,再上來是一組。每天15組,每一組大概有450米的距離,平均消耗時間大概在100秒到130秒之間。因為到了最后,速度就不好保證了。所以只能說平均數。”

“嗯,我知道。”

“我原來都是15組全部跑完的,一口氣跑完,中間不停。”

“嗯,怎麼啦?”

“但是今天可能要破例了。”

這句話才一說完,李清幽就看見張云飛整個人向下跑去了,跑得很快,是一級臺階一級臺階跑的,富有韻律和節奏。李清幽知道,這中訓練的強度,比起單純的跑步要強很多。

很快李清幽就明白了張云飛剛才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但是今天可能要破例了。因為張云飛正在破例。

張云飛沒有一口氣跑到最底下的那級臺階,而是跑完了最開始的50級臺階,然后就站在了中間那個座位緩沖的平臺上。然后扭過頭,看著站在最上面,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李清幽。

“清幽,現在沒有人,這個時間點基本都沒有人。那些早期鍛煉的人也很到天梯來,因為這里對于他們來說,可能太陡了,很多人都接不了。我喜歡這里,我喜歡挑戰。”

李清幽沒有接話,已經知道張云飛把自己帶到這里來肯定是有什麼目的的,但是不知道的目的是什麼。

“清幽,你看過唐吉坷德嗎?”

張云飛繼續大聲地說道。

“看過。那個向風車發起挑戰的人。”

“清幽,我也看過,我認為,向風車發起沖鋒不是愚昧,也不是犯傻,是一種勇氣。我喜歡挑戰的勇氣。我喜歡做那些被人認為不可能的事。”

李清幽已經大概知道張云飛要說什麼了。

“清幽,剛才我告訴你了,這座山,就是我母親和我父親談的地方,這座山,還是我爺爺向我求婚的地方。我母親是知道我父親的份的,因為是陳家的人,我卻是不知道我爺爺的份的,因為只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就在這里,這座山上,我爺爺完了一次人生的挑戰,他跟我講述了自己的,也講述了自己的家庭背景,用一種別人都想不到的方式,完了求婚。”

李清幽幾乎就要起來了,這種方式,的確是讓人不能拒絕的。

“今天我破例了,沒有一口氣跑到地,因為我要站在這里,跟你說我爺爺當年說過的話。李清幽,我你,我要把你當做一個真正獨立的,特殊的人來看待。我不承諾給你一生一世的幸福,那也不是靠承諾來規范的。我只能承諾我你,用我的方式去你。這種不是征服,也不是占有,是贏得你的心,贏得你的。”

李清幽覺自己就要不能呼吸了,張云飛總是如此地與眾不同,連表達自己的都像是一次出征前的宣誓一樣。但是這種方式卻如此地人心魄,讓李清幽罷不能,難以自拔。

“清幽,這是我今天對你說的第一句話。如果你也同意我說的這句話,在我轉跑下去的時候,你就下來,跟著我下來。我在下面等著你。我還有一句話要跟你說。”

說完這句話,不等李清幽表態,張云飛就轉向下跑去了,沒有減速,沒有回頭看,就像平時訓練一樣。李清幽停頓了1秒,或者2秒,然后也不管不顧地跟著張云飛向下跑下去,跟著張云飛跑下去。

速度比張云飛快,因為李清幽不是一級一級臺階下的。

就在張云飛跑到最后一級臺階的時候,李清幽距離最后一級臺階也已經不到20級啦。

張云飛扭過頭,李清幽也停住了腳步。兩個人就這樣對視著。都在氣。李清幽沒有繼續跑下去,張云飛也沒有跑上來。

“累嗎?”

張云飛問道。他的臉上都是汗水,頭發也粘在額頭上。這里沒有那麼大的山風,頭發吹不起來。

“不累,但也不輕松。”

李清幽語帶雙關。

“其實我也不輕松,每天都不輕松,但是我堅持下來了,因為我認為我做的是對的,是值得的。”

張云飛也在說兩種意思。

“清幽,你知道我父親當年是怎麼和我母親的嗎?”

“不知道。這是他們的。”

“不是,我就知道。”

“那你說,我聽。”

“就在這座山上,我的父親對我的母親說:讓我們來談一場以結婚為目的的吧。”

“你怎麼知道,他們告訴你的嗎?”

“不是他們,是他。這些是我爺爺告訴我的,因為我爺爺當年也是這麼跟我說的。我父親學習了我爺爺,我爺爺希我也學習我的父親。”

張云飛向著李清幽出了雙手,這雙手像是充滿了神奇的魔力,吸引著李清幽不自地走了下來,還握住了張云飛的手。

“清幽,我不知道未來會怎樣,可能會發展什麼樣子。但我知道,我現在是你的,很,很。我想像我的父親,我的爺爺做的那樣,對你說:李清幽,讓我們來談一場以結婚為目的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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