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嚴剛抹了一把眼睛,就見妖道如鬼魅一般站在了自己旁,然後他就覺得耳邊呼呼生風,低頭一看才驚駭地發覺自己像小一樣被道人抓在手裡。只那麼一閃,他就被妖道扔在了地上。
老嚴還在發矇,卻聽妖道冷厲道:“去,把那果實摘來!”
老嚴聽罷嚇得要死,剛纔他看得分明,妖道和侏儒兩人去摘那葫蘆的時候被廢掉了一隻手,現在讓他去摘那不是要他死嗎?他子不抖起來,恐懼懾走了他的膽量的同時也帶走了他全的力量。老嚴本來想站起來卻痠地癱倒在地上。
“不去現在就要你死!”妖道牛眼一瞪威嚇道。
老嚴裡像吃了黃連,心裡無比鬱悶,不知這個妖道爲什麼總跟自己過不去,這不是明擺著讓自己去送死嗎?他自己不敢去摘,想假自己的手去試探,真他孃的欺負人。上這個傢伙簡直就是自己黴運開始。
見老嚴傻愣的樣子,妖道不耐地在他肩膀上一抓,老嚴就被拎了起來,在妖道的視下勉強站立未倒。但其還在不停地哆嗦著,一副弱不風的樣子。
道人尖長的手指在他的頭頂作了一個要下去的姿勢,老嚴到驚嚇麻木地邁開步子朝前走去。他搖晃著,如喝醉了酒似的腳下虛浮。道人見他慢吞吞的樣子大袖一抖,老嚴便打著旋快速而去。
老嚴如陀螺一般不知轉了多圈,頭暈腦脹的,待停下子,眼前剛好有一個紫的果實掛在青藤上,那人的香味十分濃郁。只要他出手輕輕一摘就能到手。
老嚴的更加哆嗦起來,他哪兒有膽子去摘啊?那是一顆要命的炸彈啊!他可以驚駭地想象到自己一旦拿在手裡,只怕也像先前那葫蘆似的化掉自己的手掌甚至整個胳膊。雙眼一黑之下他彷彿看到了自己悽慘的死相,子搖晃間老嚴就要跌倒。
然而後背一痛,妖道已經站在後,以不容抗拒的表命令他採摘下來。道人的右手正抵在他的後心之上,老嚴明白只要他稍稍用力就會掏出自己的心臟來。
在妖道的威脅下,老嚴不得不冒著巨大的危險去替他摘那紫的果實。其手臂抖著擡了起來,然後他一閉眼五指併攏就用力去抓。
陸明等人看老嚴被妖道脅迫著去摘那詭異的果實,心裡又是後怕又是慶幸。多虧他們距離較遠,否則的話說不定這事會落在他們頭上。老嚴的幾個徒弟不忍再看,一個個別過臉去。
老嚴手裡已經抓住那果實,被他輕輕一拽就下來了。那果實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可怕,老嚴一點事也沒有。他驚喜地張開眼,才發覺全竟溼了。
妖道目中芒一閃手就要奪過那紫果實,誰知那侏儒出手一阻,將道人擋了回去。
“司徒遠你幹什麼?”妖道怒喝道。
“司馬老兒你無視老子存在嗎?老子得不到你也別想得到。”侏儒冷聲道。
“你敢!老子殺了你!”妖道聞言大怒。
“鹿死誰手還不一定,老子奉陪到底!”侏儒也底氣十足。
侏儒的挑釁令妖道火冒三丈,道人怒吼一聲手掌快如閃電拍向侏儒。侏儒閃避開,凌空飛起一腳蹬向道人口。兩人你來我往鬥在一起。
老嚴手裡攥著那紫的果實呆呆立著,邊兩道影晃來去,兩個妖人帶起兩道旋風,這風吹在老嚴臉上如刀割一般。
見他們惡鬥,老嚴心思轉,想象著如何擺這兩個妖魔的掌控。他狠心想把手中的紫果實一口吞下,卻又不敢冒險這麼做。他不敢去賭,他既無法保證吞下去對自己無礙,也無法去承兩個妖人的憤怒。所以他只能等,等到兩個妖人同時斃命,這個結果當然是最滿的。
妖道和侏儒鬥了一陣,火氣漸漸被下,兩人心裡都清楚,能力相差無幾,很難分出勝負,但此地也時間所限,這樣無休止的鬥下去對誰也沒有好。所以兩人心有靈犀似的同時收手,人影一分,分別站立在老嚴兩側。
“司徒遠,你說怎麼辦?”妖道眉一挑道。
“很簡單,咱倆平分。”侏儒淡然道。
妖道聽了雙目通紅,但終於咬牙道:“好吧。”
侏儒見道人妥協出滿意的神,當即點點頭。
妖道命令老嚴再去摘一個果實下來,老嚴只好服從。老嚴左右手中各握一個紫的果實,妖道和侏儒眼中彩一閃就奪走果實,分別吞進肚子裡。
隨著果實進肚,妖道和侏儒兩人上紫大盛,皮上澤閃,尤其是兩人的眼睛更加漆黑亮,似乎從這果實當中獲得了無盡的好。
當紫消散,妖道和侏儒各自清嘯一聲,兩人上的變化令老嚴無比嫉妒。原來他看到兩人明顯年輕了許多,那蓬的生機如壯年一般。老嚴心裡一,心說如果自己吃了這個東西也能年輕,不盯著青藤上剩下的寥寥幾個紫果實出炙熱的目。
陸明等人因爲距離遠看不到這裡的變化,當然想不到那紫的果實竟有返老還的奇效。
妖道和侏儒並不滿足,同時向老嚴發出命令,讓他再去採摘。兩人目冰寒,老嚴不敢違逆,只好邁步上前。但是眼前這枚果實距地面較高,任老嚴跳起腳來也無法採到。老嚴無奈地回頭。妖道上前一步,將老嚴輕輕一託,老嚴很容易地就摘到了。侏儒始終跟隨在老嚴側,他擔心妖道獨自吞了這枚果實。道人確實有這個想法,但看到侏儒防備很嚴悻悻地沒有下手。又費了一番周折後,終於又採到一枚。
妖道和侏儒迫不及待地吞下第二枚果實,然後閉目盤膝坐在地上。兩人上再次泛起紫,那紫中熱浪人,老嚴驚得退出數步。
看著兩人的樣子,老嚴恨得咬牙切齒,心說自己摘的果實都餵了狗。媽的,怎麼不撐死你們!
著頭頂晃的一枚果實,老嚴一陣眼紅,他知道有這兩個妖人在就沒有自己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