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小鎮的一個大宅院裏燈火通明。
這是一個很古老的宅院,外麵被四方的圍牆圍著,裏麵有很多間廂房組,其中最大的一個房間就是位於正中的議事廳。
議事廳的中央擺了一張長方形的木桌,十來個中老年人圍桌而坐,這些全是拜月會的元老級人。
坐在正中的是一個形矯健,目深邃,神悍的中年男子,他就是拜月會的話事人段無邪。至於他能不能連任就看今晚的選舉結果了。
因為這是兩年一度的選舉大會,自然也派出了不英守護在周圍,不容有失。
站在議事廳裏的守衛,包括各元老的私人保鏢在,一共有二十人之多。
前院巡邏的守衛一共是十個人,加上大門外的兩個門衛,合起來一共是三十二人。也就是說想要對任何一個議事廳的元老手,首先要經過這三十二個人的考驗。
這三十二個人都是百裏挑一的格鬥好手,也都是會裏的英,任何人想單挑這三十二個人都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當然,拜月會的組織十分龐大,絕對不止這三十二個英人,但為了避免太過招搖而被警察盯上,所以就沒有出太多的人。事實上,包括段無邪在,也沒人會想到有人能衝破這三十二個人的防線威脅到自己是命。
今晚有風,而且風很大。
夜涼如水。
可是鄧凡的卻像火球一樣熱,因為他每一滴都在沸騰。
此刻,他已經來到大宅院正門。
兩個看門的守衛立即向他走過去,其中一個推搡了一下鄧凡,冷冷地問:“你是幹什麽的?”
鄧凡沒有跟他們廢話,閃電般打出兩拳,接著目不斜視地大步進門口。
那兩個門衛完全來不及反應就倒在了門口,暈死過去。
“有人闖進來了!”忽然有人了一聲,院子裏的守衛也立即警覺起來。
鄧凡一點也不慌,大步流星地走向議事廳,一路上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仿佛一個索命的死神,誰也不能阻止他前進的步伐。
在院子裏的十個守衛轉眼間就被鄧凡放倒了七個,剩下三個,其中一個慌慌張張地跑進議事廳通報,隻有兩個和鄧凡對峙著,但誰也沒敢上前半步,而是被鄧凡得連連後退。
議事廳裏,那些元老正在開會,忽然聽到外麵傳來嘈雜聲。
很快就看到一個嘍囉一步一跌地跑進來通報道:“有刺客……有刺客殺進來了!”
“刺客?”
“誰那麽大膽?”
眾元老麵麵相覷,臉上多有驚恐之。
此時,忽然又聽到兩聲慘,聲未落,便見一個人像炮彈般飛了過來,重重摔在議事廳中央的桌子上。
眾元老都嚇得從座上站了起來。
接著便看到鄧凡從外麵緩緩走進來。
他走得很慢,但一直沒有停下。
所有人的目都聚在鄧凡上,可是鄧凡的目卻隻聚焦在一個人上,這個人就是段無邪。
段無邪也立即覺到了鄧凡上的鋪天蓋地的殺氣正是衝自己來的,立即下了一道命令:“快來人把他宰了!”
“誰來誰就死!”鄧凡握雙拳,振喝一聲,氣勢淩人。
果然,一時間沒人敢上前半步。
“你們這些廢,快給我上!”段無邪邊說邊揪住一個嘍囉的衫,強行把他推向前去。
其他元老見勢不妙,也紛紛躲到後麵,誰也不想去惹一個仿佛跟閻王一樣可怕的人。
大廳裏還有二十個守衛,他們在段無邪的指揮下,終於擰一繩,咆哮著一起向鄧凡圍了過去。
“啊噠!”鄧凡的怪吼聲起,而且一發不可收拾,每吼一聲都會有一人倒下。
快如閃電的拳腳,氣勢如山的怪吼,這些對敵人來說都是致命的。
似乎那極震懾力的狂吼聲也能傷人。
鄧凡的拳腳功夫已經不能用快來形容了,有時候甚至他的怪吼還沒出口,拳頭就已經擊在敵人上。
轉眼間,二十個守衛隻剩下七個!
鄧凡似乎也不想傷害他們,對這七個嚇得麵如土的嘍囉輕輕搖頭,示意他們不要再打,因為那不是打鬥,而是作死。
“媽的!”段無邪忽然罵了一句,從上掏出一把手槍,對準鄧凡:“給老子去死吧!”話音未落,已經扣了扳機。
鄧凡是何等厲害的人,他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早就對段無邪有所提防,不等段無邪開槍,立即踢起地上一張凳子,像暗一樣向段無邪發出去。
“啵!”的一聲,子彈打碎了木凳,並沒有打在鄧凡上。
“啊嚓——”鄧凡狂吼一聲,使出一招龍踢,從幾米遠的地方衝出,一腳飛踹,直撞向段無邪腦門。
段無邪驚恐地瞪大雙眼,剛反應過來,還沒來得及行就被鄧凡一腳踹倒在地。
踢倒段無邪後,鄧凡又騎在他上,揮拳一頓猛打,左右手替擊打在段無邪的頭上,不出一會就被鮮染紅了雙拳。
躺在地上的段無邪此時已經完全沒有了氣息,可鄧凡還是沒有停下來,仿佛要將心中的怒火宣泄完才收手。
“住手!”鄧凡後忽然有人喊了一聲,“再不住手我就開槍了!”
鄧凡此時也察覺到段無邪已經沒有氣息,想必是死了,這才緩緩停下來。
“你到底是什麽人?”一個白發老翁用槍指著鄧凡喝問。
鄧凡此時早把生死置之度外,聞言便緩緩站起,轉過來看了那老人一眼,淡淡地說:“你為什麽不開槍?對準這裏開,一槍我就死了,不要浪費子彈。”他拍著自己的心窩說。
殺人不過頭點地,此時此刻對鄧凡來說死就是生,生反而比死還難。
他心想段無邪已死,自己也應該去陪杜雪了。
不過那白頭翁沒有開槍,仍舊隻是用槍指著鄧凡問:“段無邪到底跟你有什麽仇,為什麽你要殺他?”
“今天不殺誰也要殺他!”鄧凡這樣說。
此時,一個去蹲下去檢查段無邪的手下向白頭翁輕輕搖頭,示意段無邪已經沒救了。
白頭翁立即會意,接著對鄧凡說:“我不管你是誰派來的,你既然殺了我們的人就必須負責。你現在不說可以,我總會有辦法讓你開口的。”
“我隻想殺了段無邪,無意傷害你們任何一個人,你們要殺我最好快點。”鄧凡冷冷的說,“我既然來了就沒想過要活著回去。”
“白頭佬,你還猶豫什麽,管他是誰派來的,趕殺了他替段無邪報仇!”一個禿頭的胖老人這樣說。
不過也有元老反對道:“還不能殺他!事還沒搞清楚,如果現在殺了他,誰能保證不會再有人來刺殺我們?”
“對,依我看還是把他捉回去嚴刑拷問比較好。”有元老提議道。
一時間,眾說紛紛,沒有能獨當一麵的頭目站出來做個定奪。
“好,我也同意把他鎖回去!”白頭翁說完一揮手,向後幾個手下命令道:“拿下他!”
“慢著!”忽然有個洪亮的男聲從外麵傳來。
眾人循聲去,便見走進來一男一。
男的約莫三十多歲,其貌不揚。
的二十來歲,容貌端麗,皮白皙,穿一件白襯和一條深紅短,玲瓏有致的段顯得極為迷人。
這個人一出現,所有元老都驚呆了。
最震驚的人還是鄧凡,他甚至以為自己在發夢,盯著那子看了半晌才喃喃地從裏吐出兩個字:“小雪?”
“你是……”白頭翁怔怔地看著那貌子,一個悉的名字呼之出。
“林夫人?”一個元老口而出。
“不,是林夫人的兒杜雪。”說話的正是周新。
“你說是大小姐?”白頭翁驚得瞠目結舌。
“不錯,就是如假包換的大小姐。”周新說著從上出一把火紅的手杖,“這把火手杖就是最好的證明。”
火手杖是拜月會的鎮會之寶,也是最高權力的象征,會裏自然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隻是,這手杖失蹤了很久,沒人想到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
“這真的是火手杖!”白頭翁立即向周新走去,焦急地想接過那手杖驗明真假。
“可不可以把手杖給我看看?”白頭翁來到周新跟前提出請求。
“這手杖原本是屬於林夫人的,現在林夫人不在了,很應該給大小姐保管,還是讓大小姐做決定吧!”周新說完把手杖遞到杜雪麵前。
杜雪緩緩手接過手杖,終於緩緩開口說道:“這手杖是媽媽給我的,目的就是有朝一日能除掉邪,重組拜月會。如今邪已死,各位元老可以再選話事人,隻有最高話事人才有權保管這火手杖。如果大家對這火手杖的真假有疑問,我可以現在就證明給大家看。”說完便擰開手杖中部,從裏麵取出一張白紙,打開來展示給眾元老看。
隻見白紙的一麵用黑字寫了很多人的名字,另一麵則印滿了紅的指紋。
杜雪接著說:“這張紙上登記了拜月會曆代元老的名字,還打了手指印,再有質疑的人可以過來仔細看看。”說完就將白紙鋪在桌上。
趁那些元老們在研究名單的真偽,一直蒙在鼓裏的鄧凡緩緩走到杜雪邊,癡癡的看著,半天才微微張口道:“你……真的是杜雪?”
“杜大哥,很抱歉,我一直都在利用你。”杜雪淡淡的說,看著鄧凡的目中流出一種難以言表的複雜表。
“你不是……已經死了?”鄧凡更為驚訝。
杜雪搖搖頭,同樣是淡淡的說:“你看到的都隻是表明的假象而已。”
“不……不可能!”鄧凡用力搖頭,“我不相信!你對我的到底是不是真的?還是你一直都是在演戲?”
杜雪沒有回答鄧凡的問題,目微微下垂,隻報以一陣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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