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還沒容我再往下想,健房的門被推開了,張書的影出現在了門口。
由夢趕快收起了在我臉上拭著的手帕,口裏細若蚊蠅的嘟噥了一句:“跟個幽靈似的,他來幹嘛?”
我暗中一笑,卻也站起來,迎了過來,問好道:“張書來了,也來鍛煉鍛煉?”
但張書卻板著臉,一副負債累累的麵孔,他分別朝我和由夢掃視了一遍後,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頗有領導口味地質問道:“你們倆是怎麽回事兒啊,幹什麽都得在一塊,什麽樣子嘛!一男一,吃飯在一起,晨練也在一起,你給捶背,幫你汗,這……這明顯不統!”
我知道張書又吃醋了,自從我和由夢調到C首長來工作之後,張書就一直就寢食難安,靠吃醋來打發日子。這也難怪,張書今年都三十五六了,仍然是單貴族,由夢分到C首長來,他沒有非分之想才怪呢。盡管由夢一直沒給張書好臉看,盡管張書還沒鼓起勇氣向由夢表白,但這種特殊的愫和暗,早已不是什麽了。
我著張書複雜的表,引開話題道:“張書有何指示嗎?”
張書又了由夢一眼,對我道:“趙參謀,我不得不以上級的份命令你,以後別整天和由參謀黏到一塊,影響不好,知道嗎?”
還沒等我說話,由夢就湊過來反駁道:“張書你什麽意思?”小腦袋一偏,生氣的樣子也是萬般。
張書見了由夢就臉紅,但還是裝出一副強勢的樣子,道:“沒什麽意思,我希你們配合我的工作。這裏是首長,不是婚姻介紹所,你們,你們在一起……在一起表現的太……太過曖昧了!”張書鼓了好大的勇氣才說完這句話,看的出來,昨天被由夢嗆了兩句後,他神上了刺激,沒準醞釀了一晚上的領導氣概,今天得以統統發揮出來。
由夢反問道:“老張,咱們警衛紀律裏,有止男往這一條嗎?”
張書仍然顯得很強勢:“但是警衛紀律裏明文規定,不能拉關係,男朋友!”
由夢愣了一下,繼續反駁道:“我們拉關係了嗎?我們男朋友了嗎?張書,飯可以吃,但是話不能講啊。你為C首長的總負責人,不能口噴人吧?”
張書道:“我口噴人?你老實待,你是不是正在在趙……趙龍,朋友?”
我覺得這衝突來的可笑,張書雖然擺出一副強勢的樣子,但是我能看的出來,他已經了方寸,甚至開始口不擇言了。我本想話,但還是忍住了,幹脆叼了一支煙,旁觀這場口舌之戰。
由夢冷笑一聲,嘖嘖地道:“老張,你是不是管的太寬了,就算是我和趙龍朋友,你能管得著嗎?”
張書道:“我為什麽管不著?我是你們的領導,我有權力管你們!”
由夢道:“就憑你這句話,我還鐵定跟趙龍朋友了,怎麽著?”
聽聞此言,我趕快給由夢使了個眼,由夢衝我一笑,示意沒關係。
張書氣憤極了,幹脆將眼鏡從鼻梁上摘了下來,拿在手裏揮舞著,提高音量道:“行,行行,故意跟我作對是吧?還治不了你們?我明天就向警衛建議,把趙龍調離C首長!”
由夢也不甘示弱,噘著警告道:“你試試看,能調的不?”
張書冷笑道:“我就不信我張登強,堂堂的校警衛書,調個人都調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