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花漸迷人眼,酒醉燈迷萬堂春。這一夜,一對喝醉的男盡地甜甜徜徉在曖昧的海洋之中,歐夢給予了黃星他結婚半年來沒有到的溫暖和。他像個永遠不知疲憊的戰士。而歐夢像是一條風萬種的人魚,時而溫順時而狂野。
這一晚上多次,就連黃星也記不清了,雖然酒勁一直沒有消退,但他卻清醒地覺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暢快與淋漓。
第二天早上,二人仿若是心有靈犀,同一時間醒來。憶及昨晚一事,黃星滿心歉意,但歐夢卻怯地笑了笑,著子從被窩裏鑽出來,在黃星麵前坦然地一件一件穿服。的材的確很好,甚至比趙曉然還要好。
不過他也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昨天晚上自己怎麽就稀裏糊塗地跟歐夢發生了關係?人家畢竟還是個青春小生。正在黃星暗暗思忖的時候,歐夢突然捂了捂小腹,說是有點兒疼。黃星意識到是昨晚或者過於猛烈了,想說出‘對不起’但沒說出來,他覺得別扭。就拿這一晚豔遇來說,他都覺得莫名其妙。就好像是天上突然掉下了一個大餡餅,不偏不倚地砸到了自己腦袋上。
歐夢穿上了那套湛藍工裝,然後坐在床頭蹬上鞋子。黃星不知道應該怎樣麵對突然與自己有了之親的歐夢,在此之前,一直是黃星欣賞的時尚小生。當然,隻是欣賞。但就在昨晚,他竟然與發生了這種事。他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呢,還是該反省。小桌上的筷子和留的那一小塊蘑菇還在,似乎在陳述著昨晚一事的起因。黃星依稀地記著,先是自己和歐夢的筷子夾在了一起,然後兩個人就稀裏糊塗地摟在了一起……他簡直不敢想象,生活中竟然還有這種豔事!
歐夢穿好服後,竟然異常坦然地在黃星上拍了一下,笑說:懶豬起床了,太快要曬屁屁了!
黃星很驚異還能笑的出來。
他掀開被角往裏瞧了瞧自己的,臉一下子變得滾燙。至,他不敢像歐夢一樣赤著子站起來,讓對方瞧到自己所有的奧。盡管,這種奧從昨天晚上開始,已經變得不再是奧。歐夢洗了把臉梳了頭,然後哼著歌出去買早餐了。
黃星幾乎是驚魂未定地迅速穿好了服,用冷水狠狠地洗了幾把臉。這一場不是夢的夢,太真實又太魔幻,讓他突然間像是失去了方向。但是回憶起昨晚的快與澎湃,一時間,他竟然有了一種由衷的慨,這輩子能有這麽一回,死也值了!
但他突然又被自己的這個慨,嚇了一跳。
不一會兒工夫,歐夢買來了幾油條和兩盒豆漿。黃星幾乎是很尷尬地與歐夢坐在一起吃飯。歐夢隻吃了一油條便飽了,掏出紙巾來拭了一下,要去上班。臨走出屋子之前,突然湊到黃星耳邊說了句:你昨晚真像一個戰士!
黃星疑地問:為什麽?
歐夢知道他問‘為什麽’,不是問為什麽像個戰士,而是無數個‘為什麽’的總和。比如說昨晚為什麽會和黃星發生關係;發生關係後為什麽會這麽坦然甚至是興……但歐夢暫時不想回答,盡管心裏有自己認為比較合乎邏輯的理由。但知道,這種理由,對自己來說是合理的,但是對黃星來說,卻恰恰相反。
笑了笑,的牙齒很白,讓黃星忍不住想問用的什麽牙膏,自己也借鑒一下。
歐夢沒回答,黃星也沒再追問。他姑且把這一切當是一個謎。至於謎底,知與不知恐怕並沒有太大的意義。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有很多事難以詮釋。就比如說,男之間的,以及兩之間的奧妙。
歐夢本來已經走出了屋子,但馬上又返了回來,衝黃星道:對了你不是工作丟了嗎,要不你先到我們公司試試?
黃星眼睛一亮:什麽工作?
歐夢微微一思量:適合你的主要有,倉庫管理,銷售代表,還有,還有售後。
黃星苦笑:我都沒幹過。就當過兩年保安。
歐夢笑說:沒關係的,可以學。我們公司的工作沒多科技含量。如果你願意的話,我上午先跟領導說一下,下午的時候給你消息。
黃星點了點頭:謝謝。
歐夢哼著歌去上班了,著離去的背影,黃星突然覺得,自己也並非是一無所有。老婆走了,一個完整的家沒了,但卻突然有了歐夢。盡管,他知道歐夢的出現,也許僅僅是過眼雲煙不會長久,但他堅信這位漂亮姑娘給他帶來了二十幾年從未過的震撼。
黃星本來想出去買份智聯招聘看看有沒有適合自己的工作,但是考慮到歐夢這邊正在為自己爭取,他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雖然他曾在保安界創造過一定的績,但他不再想及那份工作。那已經化作一種傷,永遠地銘記在了黃星的心裏。他決定改變自己,他不相信,偌大的一個省城,就沒有屬於自己的一個舞臺。
黃星在出租房裏看了一上午關於行政管理方麵的書籍,他喜歡看書,也喜歡提筆寫點兒東西,最近甚至還萌生了寫的念頭,想通過手中的筆,勾勒出一個半真實半虛幻的人生軌跡。現實充滿了悲劇的彩,他是想借助虛幻來滿足自己對好的追求,對生活的熱,以及對未來的憧憬。
中午十二點,黃星合上書,準備去附近的金德利快餐店改善一下生活。關門的瞬間,他不自地瞄了一眼床上那戰鬥過的痕跡,他沒準備去收拾整理,當然更不會把這當是一種榮耀。頂多,是種回憶,是種深刻的回憶。
步行穿梭在省城繁華的街道上,各式各樣的轎車在馬路上飛馳,構繪出一種特殊的旋律,襯托著別人的富有,和黃星的貧窮。黃星憧憬著自己什麽時候能在省城有套房有輛車啊,這種憧憬既好又殘酷,深深地掘鏟著黃星的心。一輛奧迪車突然在後瘋狂的鳴笛,黃星這才猛地意識到,自己竟然不知不覺地走到了行車道上。那輛奧迪車在他邊經過時,故意放慢了速度,車主打開車窗衝黃星罵道:眼睛長屁上去了,找死啊是不是?
黃星一笑了然,他心裏暗想,沒有素質的有錢人,算是真正的有錢人嗎?
在金德利快餐店兌換好代金券,黃星見排隊的人很多,於是直接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但黃星這一等,排隊買飯的人不僅沒有減,反而隊伍越來越長。各個窗口都滿了人。這氣勢有點兒像是火車站上排隊買票的境況。黃星正要站起來加到擁護的隊伍當中,一個非常有氣質的漂亮人,突然朝他走了過來,笑了笑。
黃星確定自己並不認識,回頭瞧了瞧,才敢確定的確是在衝自己笑。
漂亮人將自己那盤盛的飯菜放在餐桌上,衝黃星說道:這位先生,我的飯吃不了了,正好你還沒買飯……
黃星馬上意識到了這人的用意。
但他隨即有一種被侮辱的覺,衝漂亮人道:我很欣賞你這種節約神,但是對不起,我不太喜歡吃別人吃剩下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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