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江東地下的九幫十八會盟會終於開始了!
清晨六點,卯時,吉!
一輛黑路虎在路上狂奔。
“羿哥,你說這都啥年代了,直接真刀真槍的幹多爽,搞個屁的盟會啊?”陳鬆坐在後排探著頭衝副駕駛位的秦羿,唾沫橫飛道。
秦羿了一把臉上的口水,張手叉開他的臉,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這個兄弟還是太了啊。
“喲,我說胖爺,這裡面的水可深了。火拼搶地盤,那都是小混混乾的事,真正劃場子還得靠盟會上的頂級高手拳頭說話啊。”開車的盤頭道士明月,接過話茬子道。
“哦,這裡面還有說頭?”陳鬆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早些年啊,不講規矩,都是明著幹。後來,開始有人請武道界的高手出場,三天兩頭有幫會老大被暗殺,白天還威風凜凜的,一覺醒來腦袋就沒了。大佬們誰也吃不了這套啊,索開盟會把事擺明面上談,選擇武鬥,誰的拳頭誰說話。”明月眉飛舞的講解道。
‘還好我有羿哥這頂級大殺坐鎮,倒也不怕這些!’陳鬆著正在假寐的秦羿,忍不住得意暗喜。
自從莫名其妙當上了秦幫老大,陳鬆整天心兒跟泡在罐子裡似的,那一個啊!
這次盟會要拿下龍頭令,他陳鬆可就是九幫十八會的大龍頭了,到時候錢、人,那還不是要有盡有!什麼唐天賜、黃耀東、雷爺見了他,只怕也得恭恭敬敬的胖爺吧!
“爲什麼要在武家莊舉行盟會?”秦羿問道。
明月跟隨張大靈多年,本事修的一般,但那張巧倒是學來了七八分。
見秦羿發問,他咂了咂皮,有樣說樣:“侯爺有所不知。武家莊可不是等閒之地,老莊主武公明在時可是號人,當年驅逐羅剎門,就是武老莊主組織的,華夏武道界之人無不敬仰啊。就連華夏武神燕九天也親自給武家莊題匾,天下第一莊,以示頌揚!”
“這十年一屆的盟會在武家莊舉行已經爲了慣例,侯爺,盟會好玩的事多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下午七點多,天已經完全黑。
武家莊位於宋縣,依山傍水,藏於福地。
莊園佔地上千傾,遠遠去就像是走進了梁山水泊一般,那一簇簇紅通通的燈籠,充滿了濃郁的江湖風。
進莊當頭一匾,乃是以東海玄鐵打造,長約丈餘,有三千斤之重。
匾上刻有兩寸多深的蒼勁大字,“天下第一莊!”
天下間,沒有任何人敢小看這塊匾。
每位參會大佬,到了莊門口,都自覺的下車,整理服,肅然而拜,然後步行進莊。
世人敬畏的並非武家莊,而是匾下那個龍飛舞的署名!
燕九天!
華夏第一武神,至高無上的存在!
秦羿並沒有急著進莊,而是負手凝著武家莊的大匾!
“徒手玄鐵開字,兩寸有餘,還有如此雄厚勁勢,燕九天果然非常人啊!”
此時山莊門外早已經停滿了來自各地的豪車,除了來自各方的大佬,與武道界之人,居然還有省軍區的人。
‘華夏軍方歷來看重武者,估著軍方的人也是來這獵寶的,難怪這麼多武道界的人破了腦袋想參加盟會。一旦一戰名,便可一飛沖天,爲各方所敬啊!’秦羿心下暗道。
天已經不早,三人拿了拜帖走向莊口。
莊門外,除了武家的本家子弟,負責接待的是一個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穿著一件大紅開衩旗袍,拉著個臉,認認真真的檢查著拜莊的門帖。
來往的賓客,見了都是抱拳施禮,較爲恭敬。
這人只是翻看拜帖,若是有頭臉的大佬,則微微一笑,親自令人招呼。
若是一般來觀禮的商客,那張冷豔的俏臉,連一表都沒有。
顯然,這是個極其勢利的人!
“秦侯,這位就是現任莊主武通海的夫人云蓉,孃家是省城石京市江東第一首富白家,武家夫妻在軍、商兩界吃的很深,可不能小覷。”明月小聲提醒道。
“白家?”秦羿眉頭一凜。
‘如果沒記錯,石京的白家,與雲海市的段家都是燕家的走狗。有這層關係,難怪武家能在武道界呼風喚雨。’秦羿雙眼殺機一凜,冷冷的把拜帖投了過去。
任何與燕家爲伍之輩,都是他的敵人!
雲蓉接過拜帖一看,臉上寒意更甚了,一看上面的秦幫,幫主陳鬆,助拳武師,秦武!
在知的江南大佬與武道高手中,本沒有這倆號人。
再一看秦羿三人,穿著一般,毫無半點貴氣,料定是渾水魚之徒。
“不好意思,你們不夠資格進武家莊。”雲蓉俏臉一沉,把請帖退了回來,冷笑道。
“哦,武家莊名頭這麼大,要怎麼纔算有資格啊?”秦羿了鼻樑,鄙然道。
“小子,你沒長眼嗎?沒看到門外那塊燕神親賜的牌匾嗎?要想進我們武家莊,要麼你是有頭有臉的大佬,或者軍政紅人,最次也得是資產十億以上的老闆吧。不過,我看你哪一點都不太符合啊?”旁邊一個英俊的青年,抱著胳膊傲然嘲諷道。
“武俊說的夠清楚了,你們請吧。”雲蓉擡手轟人。
武家莊每一間房子都何其珍貴,只有尊貴之人,才配住,顯然秦羿三人在眼中還不夠資格。
“你看清楚了,這上面可有唐龍頭的青龍令印啊。”陳鬆有些急了,上前問道。
“唐天賜?不好意思,他這令在我這沒用,我只認人不認令。”雲蓉森冷道。
“還有這麼多破規矩?”秦羿眉頭一鎖。
武家莊絕非朋友!
但秦羿很清楚參加盟會的目的,自然不會當場與雲蓉發怒,更何況這裡高手雲集,強闖無疑是莽夫行徑。
“請吧,三位,去外面好好打聽一下我們武家莊的規矩,打好行頭,十年後再來吧。”武俊怪氣的吆喝了一聲,立即有武家子弟上前來驅人。
“等等!白夫人切莫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