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珍珠把藥給他敷在肩膀上,用綢結結實實給他包扎好,這便放心。
目順著肩膀往下看,發現李宿的里都已浸染跡,僵在李宿后背,他后背也是跡凌,一看就不能舒坦。
姚珍珠想了想,又小聲問:“殿下,我給您把后背干凈,然后您把里下,暫且穿著中,我給您把里洗凈。”
聽到要給自己洗里,李宿心里倒是一點都不抗拒,只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赧。
男授不親,他怎可讓姚珍珠給他洗里?
李宿正想拒絕,就聽姚珍珠繼續道:“洗干凈穿著就舒服啦,好不好殿下?”
李宿:“……”
李宿紅著耳朵,悶聲應“嗯”。
山里不如外面亮,姚珍珠的心思都在李宿傷口,未曾注意到他紅彤彤的耳朵。
只有李宿自己心里清楚,他確實有些不好意思。
姚珍珠讓李宿趴在大氅上,把他上的服一層層揭開,最后出他整個后背。
李宿常年習武,結實有力,因為形拔,穿著外時總讓人覺得很是纖細。
一旦下層層疊疊的裳,姚珍珠才徹底看清他后背漂亮的線條和。
姚珍珠不自覺吞了吞口水,眼睛一飄,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冷靜珍珠,你可不能殿下。”姚珍珠在心里對自己反復叮囑。
換了一條帕子,輕輕去李宿后背的跡,然后又用干帕子把水汽干。
等這些都忙完,才小聲說:“殿下,您下里吧。”
李宿沉默片刻,撐著手肘坐起。
姚珍珠忙要上前扶他。
李宿皺眉斥道:“莫要我!”
姚珍珠的手僵在半空,低下頭,小小“哦”了一聲,然后便從地上爬起來,小碎步退到口。
背對著山,看著天際燦燦朝,看著前方一無際的山林,心里倒是有一的委屈。
是好意,又不是非要去李宿,作甚那麼兇!
姚珍珠噘,背對著李宿做鬼臉,眉弄眼罵他“小氣鬼”。
姚珍珠雙手叉腰,心想:姑生氣了,不伺候了!
在這氣哼哼半天,耳朵卻不閑著,一直聽里面的靜。
李宿無論做什麼都很安靜。
這會兒他正慢條斯理下外袍和中,然后才下里。
因了傷,他作比平日還慢。
一錯眼的景,他便看到姚珍珠站在口,雙手叉腰背對著自己。
跟個細腰花瓶似的。
李宿盯著的背影看了一會兒,才把里換下來,重新穿好中外袍。
“好了。”
李宿對姚珍珠說。
姚珍珠小小哼了一聲,剛剛還心說不理他,這會兒一聽他說好了,便又轉過頭來,鼓著臉過來把里放包袱里。
李宿余看到姚珍珠氣鼓鼓的臉,心想:這會兒不像細腰花瓶,倒是像了刺激的河豚。
他抿了抿,不讓自己笑出聲,聲音卻比剛才溫和:“辛苦你了。”
姚珍珠上的氣,一下子就散了出去,臉上也依稀有了笑容。
李宿:河豚這是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