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把地瓜都炸完,姚珍珠便把肘子翻面下鍋,用油把肘子的皮仔仔細細炸了一遍。
炸豬的味道實在太香了,就連李宿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姚珍珠自己也了,指著剛炸好的地瓜道:“殿下,先吃兩塊炸地瓜,沒有酸果醬也好吃,很脆很香。”
說完,便眼看向李宿。
李宿只好取來筷子,夾了一塊地瓜咬了一口。
這地瓜很甜,外皮炸得金黃脆,可里卻是糯的,格外好吃。
李宿想象了一下配上酸果醬的味道,倒是很贊同姚珍珠的搭配:“不錯。”
不錯可比好多了個字,意思也天差地別,姚珍珠笑瞇了眼睛:“好吃吧!”
李宿吃了兩塊,自己倒是一連吃了五六塊,肚子這才不再。
做廚子的,怎麼能不先嘗嘗菜?
肘子本來就已經煮了,姚珍珠只把外皮和四邊過了一遍油,就不再多炸。
待到把鍋里的油倒掉小半,只剩下一層底,姚珍珠便把蔥姜萘果和茱萸都放進去,煸炒出香味。
馥郁的又有些辛辣的味道頓時充斥鼻尖。
“茱萸不如辣椒辣,”姚珍珠跟李宿解釋,“我放得,只是為了提味,殿下不會覺得沖。”
李宿點頭,安靜等做飯。
姚珍珠作特別麻利,待香料煸炒出香味,再度放肘子,然后倒小半鍋水,又加兩個萘果。
因為不是紅燒肘子,料也不夠全,姚珍珠不準備燉煮太長時間,而已不用收,待到大火燒開轉小火,再重新掀開鍋蓋。
濃郁的香氣撲鼻而來,即便剛才吃過炸地瓜,李宿卻覺得更了。
姚珍珠也。
毫不猶豫把地瓜全部下進鍋中,然后又蓋上鍋蓋。
“殿下,等開鍋就可以吃了。”
李宿點頭:“嗯。”
等待的過程是漫長的,可等待是的心卻是期待的。
那種即將收獲味的等待,是很幸福的。
兩個人坐在團上,不約而同盯著冒著熱氣的陶鍋看。
姚珍珠嘆:“這鍋做得真值。”
可不是,這兩天他們又是蒸魚又是煮面,現在都能燉肘子,簡直盡其用。
便是流落荒野,在吃上也沒重樣,甚是一日比一日好。
“這可是個寶貝,等咱們回去,我要把這鍋帶上,舍不得扔。”
李宿頓了頓,又點頭:“好。”
他們如此東拉西扯,鍋中的香味擋都擋不住。
只聽咕嘟嘟的響聲重新響起,姚珍珠迅速打開鍋蓋。
一大鍋地瓜燉肘子了,肘子表面油亮油亮的,在下閃閃發。
姚珍珠著手,在蒸騰的熱氣里對李宿嫣然一笑:“殿下,請吃肘子。”
先給李宿夾了一塊糯的豬皮,然后自己也取了一塊下來。
豬皮吸飽了湯,帶了一萘果的酸甜,又略微有一些辛辣,又又糯,卻爽彈牙。
好吃極了。
姚珍珠幸福地瞇起眼睛:“還是肘子最香了。”
山水田園,農耕作,足食。
如果能永遠過這樣的日子該多好。
姚珍珠想:希可以晚一些回去,哪怕多待半日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