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傅挽云斷斷續續的述說中了解,前晚傅挽云被外面的腳步聲驚醒,疑出去查看。
卻看到傅宗延和幾個黑人在后花園頭,急之下想逃跑,卻不慎被黑人發現。
黑人想殺人滅口,被傅宗延攔了一下,趁機跑了。
一路踉踉蹌蹌逃出傅府,不知該往哪里去。天又下著雨,便在破廟待了一夜。
直到天亮,聽到尋來的腳步聲。
聽說是來人聲音,是和傅宗延對話的黑人。
知道他們不會放過,走投無路之下,便想到來侯府找。
知道事的來龍去脈之后,掃了眼癱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傅挽云,慢悠悠喝了口茶。
“那些黑人有何特征?”
“黑人能有什麼特征,還不是穿著黑夜行,殺氣騰騰的……”
“你想死就繼續使子!”
傅挽云霎時一愣,委屈的咬著,鎖眉頭回想了許久,忽然看著道,“他們裳后背好像紋有螭龍的形狀——”
是雷霆。心中腹誹,“可有聽到他們對話的容?”
“隔得太遠,我又太慌……我想起來了,我好像聽他們說到這月十八,還有武什麼山,其他我想不起來了。”
只有幾個只言片語,完全勾連不出什麼。
不過從傅挽云不經意撞見他們談話,雷霆便不顧傅宗延面追殺傅挽云可以看出,事態嚴重。
想了想,似笑非笑看著傅挽云,“你想死還是想活?”
傅挽云驚恐看著,“你要殺我?”
“我還不想臟了自己的手。”
說話間,縱把傅挽云扔到房梁上。
“黎綰青你放我下來……”
“噓。千萬別出聲。若是讓人發現,定會把你送回傅府。”
傅挽云頓時害怕的咽了咽口水,小啄米的點點頭。
“乖。”
像狗似的傅挽云的腦袋,輕輕落到地上。
剛抬頭,見孤宿白站在門外,后是狂打哈欠的姚白間。
使了個眼,三人結伴離開。
蓮花亭。
道出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可憐傅挽云,被你三言兩語忽悠的,嚇得吭都不敢吭一聲。”
姚白間搖著手中紙扇,哈欠連天,臉上的黑眼圈黑得夸張。
“你昨晚沒睡?”
“我倒是想睡,奈何昨晚某人瘋了,大半夜非要拉著我較量拳腳。”
怪不得昨晚睡得迷迷糊糊之時,聽到后院有聲。心中腹誹,瞥了眼邊上沉默不語的孤宿白。
“你一直不說話,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老混蛋不是一直不說話嗎。”
姚白間打趣,被孤宿白一記眼神警告后,索趴在桌上打盹。
“每年這月的十八號這天,年太妃都會去城外武蠻山的普陀廟上香。”
“雷霆是想刺殺年太妃?”
孤宿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年太妃地位崇高,德高重,皇后和太子都忌憚幾分。皇后雖已把持朝政,但有年太妃在,也不好太放肆。而朝中有許多老臣,站在年太妃那邊,以年太妃馬首是瞻。”
“所以皇后一不做二不休,索除掉年太妃?”
“蕭庭燁以防萬一,讓傅宗延聯絡雷霆,刺殺年太妃。即便事敗,他也能撇得一干二凈。”
這樣一來,也能解釋的了。
“不如去告知年太妃,讓取消那日到武蠻山之行。”
“年太妃久居深宮,邊大多是皇后的眼線。若非年太妃召見,本沒人能靠近。即便你讓莫羨出面,告知年太妃這事,也不會取消武蠻山之行。”
“為何?”
“十八號是先皇的生辰。而武蠻山普陀寺,是年太妃和先皇相遇的地方。年太妃先皇至深,不會自己的安危,而貿然取消出行。像那種優雅大方的人,絕不會讓天下人看笑話。”
恍惚間腦海中出現幾個畫面,英俊瀟灑的先皇,和麗大方的年太妃,在山中相遇。相知相,只為一人,終其一生……
“你在笑什麼?”
“我在笑年太妃得癡纏,一生一人,念念不忘。”
“何必笑,你也是如此。”
“別誤會,將來你死了,我定不會為你傷心悼念。”
孤宿白傲慢的冷哼一聲,“口是心非。”
“我相信,像這種鐵石心腸,又一臉桃花泛濫的人,定不知道什麼專。保不準你一死,立馬轉找新碼頭。”
姚白間突然直起子,一臉睡意惺忪的壞笑。
兩人不約而同一掌過去,“睡你的覺去!”
十八號很快到來。
一大早,一支隊伍浩浩從皇宮出發。沿途封路鎖道,往城外武蠻山而去。
莫羨坐在正當中的馬車中,時不時掀開簾布,張打量下街道四周。
“羨兒,你今日有些心緒不寧,是不是心中有事?”
年太妃看出莫羨的不安,開口問了一句。
“哪有。羨兒只是……昨晚沒睡好。”
莫羨隨便找了個借口,想起昨日黎綰青來找他,說明雷霆殺手趁年太妃去武蠻山普陀寺上香之際,行刺殺之舉。
嚇得他想立刻進宮稟告年太妃,取消武蠻山之行。不過又聽說,他們已部署好一切,定保年太妃平安,他才咬牙答應下來。
可是,一想起將要發生的事,莫羨還是擔心的坐立不安。
“哎,哀家瞧你這孩子,是該找個皇妃了。”
年太妃想歪了,以為莫羨是一人孤枕難眠。
“好好好,找找找……”
“你似乎很鐘澤淵侯的夫人——”
莫羨霎時一愣,干笑著撓著腦袋,一臉掩飾不住的窘迫,“我和小黎兒只是朋友。”
“當真?”
“老祖宗,羨兒騙鬼騙神,也不敢騙您呀。羨兒和小黎兒,真的只是好朋友。”
年太妃見莫羨如此,輕嘆一聲,沒有再說話。
年紀雖老邁,但心明眼亮,怎會看不出莫羨心里的小九九。
更知道皇帝病重,如今朝政都在皇后和太子手中。皇后和太子心狹窄,心狠手辣。暗中排除異己,肆意殘害不服他們的皇室中人和朝中大臣。
若不是的保護,莫羨早已死在皇后和太子手中。
莫羨自膽小,他是怕保護不了,才一直不敢開口說。
出了城,隊伍剛走到一靜僻樹林。
突然,從樹林中飛出來數十個手執利刃的雷霆殺手,瞬間團團將隊伍圍住。
“保護太妃!”
隨行侍衛見此,拔刀和雷霆殺手廝殺起來。
莫羨聽到響聲掀開簾布一看,滿地的尸,以及步步的雷霆殺手,霎時打了個寒噤。
“老祖宗!殺手來了!”
“羨兒,莫慌。”
年太妃卻是極其平靜掃了眼近的雷霆殺手,鎮定自若轉手中的佛珠。
這哪是說不慌就不慌的,莫羨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張環顧四周,心想他們怎麼還不來。
眼見最后一道防線被擊潰,雷霆殺手已近在眼前,莫羨本能擋在年太妃面前,“有羨兒在,老祖宗您別怕!”
“傻孩子,瞧你怕的都渾發抖,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這不是長不長大的問題,而是他們快殺過來了!”
莫羨帶著哭腔,也不知哪來的勇氣,一咬牙,惡狠狠看著雷霆殺手,“有我在,你們誰也休想傷害老祖宗!”
雷霆殺手一愣,這小子深藏不?
“除非你們先殺了我,從我尸上過去。”
此話一出,雷霆殺手哄堂大笑。
“我還以為有什麼能耐,不過是個紙老虎,哈哈哈。殺了他們!”
千鈞一發之際,幾枚暗快速而來,殺雷霆殺手。
“小黎兒來了!”
莫羨喜出外,剛要探出子查看,雷霆殺手來暗。
年太妃急忙把他拽回來,方才逃過一劫。
看著笨拙要起來的莫羨,年太妃既寵溺又無奈,“你怎麼那麼笨!”
莫羨看著年太妃,弱弱的張了下,“羨兒不笨。”
這時黎綰青和卓然殺退雷霆殺手,退到馬車邊。
“小黎兒,你們怎來得那麼慢?”
“路上遇到了點耽擱。”
也不知是誰泄了他們的行蹤,剛到貓爪坳,就被雷霆殺手伏擊了。
“怎就你二人?他們呢?”
沒說話,只是沒想到,魁無和雷霆的左護法霧也來了。
霧雖然是個子,但武功路數古怪,猶如鬼魅化,武功不在魁無之下。
孤宿白和姚白間被他們糾纏不開,老鬼和逐風在趕來的途中,須子留在幫忙,只有和卓然趕到這里。
不難看出,此次雷霆是傾巢而出。
眼見源源涌來的雷霆殺手,眉頭一,囑咐一聲“帶著年太妃躲好,不要出來。”和卓然迎敵而去。
“小黎兒,你小心一點!”
看著浴殺敵的影,莫羨悲憤的攥拳頭。他多麼想和并肩作戰,可是他手無縛之力,去了也是累贅,只能眼睜睜看著心的人置危險。
“老祖宗,您說得對。羨兒不只笨,還弱。看著小黎兒置危險,卻一點忙也幫不上。我真是沒用!我就是一個廢!”
“傻孩子,你怎能怪自己。你傳了你父皇的質,打小子骨就弱。這不,你父皇不就病重臥榻起不來了嗎。”
莫羨頓時一臉黑線,看著年太妃,眼角一一,“老祖宗,您這是安,我還是損我?”
“老祖宗是想告訴你,沒什麼比安全躲著要好。”
雷霆殺手人數眾多,他們自顧不暇。有幾個雷霆殺手,直接沖馬車而來。
莫羨急了,沖下馬車,抓起地上的鋼刀沖了過去。
“我跟你們拼了!”
哐當!
手中鋼刀,被對方不費吹灰之力擊落在地。
眼見鋼刀就要下來,莫羨害怕的護住腦袋。
嗖!
一支羽箭橫空而來,翻雷霆殺手。
接著,兩支,三支……例無虛發,雷霆殺手中箭倒地。
莫羨疑轉看去,只見年太妃站在馬車上,英姿颯爽的左手拉弓,右手挽箭。
“哇!”老祖宗您真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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