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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總男配懷了金絲雀的崽》 第36章 036

 李文燁怕關瑜琳再說錯話, 連忙把人拖上了車。

 顧正卿目送他們的車駛離這條街后,跟店老板打了聲招呼,往停在路邊的車走去。

 沈珩沒有喝酒, 自然是他來開車。

 上車后,沈珩看著臉頰泛著紅暈的顧正卿,問道:“顧先生喝多了嗎?”

 顧正卿擺擺手, “我清楚我的酒量, 這點醉不了。”

 車昏暗, 再加上顧正卿喝了酒,沒過一會兒, 他睡了過去。

 等他醒來,車已經停在樓下了。

 他了一下,上的灰毯從肩膀下, 顧正卿看著眼前這悉的一幕,忍不住笑了一聲。

 他環顧了一圈四周,令他意外的是,沈珩竟然不在車里。

 他把毯放下后, 從車里走了出來, 看到沈珩正背對著他靠在車上打電話。

 聽到顧正卿關車門的聲音,沈珩立刻掛掉了電話。

 顧正卿見狀問道:“我有沒有打擾到你?”

 “沒有,剛好打完了。”沈珩解釋道。

 顧正卿也沒多想,說道:“那我們回去吧。”

 沈珩點了點頭。

 回到家后,顧正卿還掛念著在館看到的那幅畫, 立刻給宋書發了條消息,讓盡快從中心藝館那買到畫。

 他剛發完消息把手機放下, 書房的門就被敲響了。

 沈珩站在門口,端著一碗湯說道:“我熬了一碗解酒湯, 味道可能不太好,哥哥勉強喝一點。”

 顧正卿接過碗,看著淡綠的湯,低頭喝了一口。

 顧正卿:“……”

 味道何止是不太好。

 但想到這是沈珩專門為他熬的,他還是著頭皮咽了下去。

 看著還剩下一大碗的湯,顧正卿有些頭皮發麻,但他還是一口接一口的喝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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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完之后,也許是湯已經發揮了效用,他的大腦真的清醒了不

 顧正卿把碗遞給沈珩,笑著說道:“沒有很難喝。”

 顧正卿的笑容太過無懈可擊,以至于沈珩都開始懷疑是不是他的味覺出了問題。

 沈珩端碗出去后,顧正卿看向了手邊的文件。

 之前他用喝醉了作為借口,可以逃避看文件,但現在他已經醒了酒,再不看文件就有些負罪了。

 顧正卿嘆了口氣,認命地拿過文件。

 ****

 除了顧正卿在苦兮兮的加班,顧表弟也在煩躁的看文件。

 自從聽說顧南要創業后,他爸說什麼也要他去顧南那兒工作,說是顧正卿雖和顧家斷絕了關系,但肯定給顧老夫人了不財產,他去顧南那兒上班,不僅能分一杯羹,還能在顧老夫人面前刷刷好,說不定能分到一筆產。

 但顧表弟本人十分不愿意。

 他早就已經和顧南鬧掰了,而且他才剛20歲,盯著人家老太太的產像什麼話!

 但他爸得太,還說不去就打斷他的,顧表弟實在沒有辦法,只能著頭皮去了顧南的公司。

 不是他眼界太高,顧南那公司實在不像樣子,位置偏,裝修簡陋,而且只占半層樓,里面的員工不超過兩位數,本不配和顧氏相比,連其他小公司也比不上,他留在這就是浪費生命。

 但他爸說一不二,他也不好強行離開,只等著顧南因為之前兩人的過節趕走他。

 沒想到顧南竟是個笑面虎,城府極深。當著他爸的面熱烈歡迎他的到來,還專門準備了一間辦公室給他,給他了一個二把手的位置。這可把他爸樂壞了,角咧到了耳,看顧南跟看他自己的兒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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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表弟沒有辦法,只能留了下來,而且二把手的位置也有很多的話語權,他也并沒有一開始那般抵了。

 他一連觀察了三天,見顧南一直是笑臉相迎,沒有刻意刁難他。

 顧表弟這才徹底放下心來,心中對顧南的好加了一分。

 沒想到時間還沒過去一個星期,顧南便原形畢了。

 名義上二把手,顧南卻架空了他,接不到公司的核心項目,每天的工作就是理垃圾文件,關鍵文件還特別多,他手底下只有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實習生,屁用沒有,就只剩他一個人整日整日地看文件。

 如果他看不完,顧南就在開會的時候,臉上帶著笑容,怪氣地嘲諷他。都說手不打笑臉人,他若是當場發怒,更顯得他沒有氣量。

 顧表弟忍了好幾次氣,這不僅讓他上火,上長滿了口瘡,而且公司里的其他員工也開始地看不起他了。

 繼續留在這兒簡直是浪費生命,他當場就想撂挑子走人。

 只是顧南的表面工作太好,徹底迷了他爸,聽說他要辭職,他爸死活都不同意,甚至還說出了辭職就斷絕父子關系的話。

 顧表弟有苦說不出,只能繼續留下來看垃圾文件,還為了第二天的大會上不再被顧南當眾怪氣,每天都要熬到凌晨兩點。

 這種生活持續了不到半個月,顧表弟便覺得發虛,神不濟,好像老了十幾歲。

 他越想越氣,直接扔掉了鋼筆,把文件重重的扔到了地上。

 “顧南你他媽的就是個混蛋,老子絕饒不了你!”顧表弟氣得膛起伏不平,呼哧呼哧的氣,惡狠狠地盯著地上的文件,好像文件就是顧南本人一般。

 大伯聽到了顧表弟房里的靜,沒打招呼,便一腳踹開了門,“你又在鬧騰些什麼!我怎麼有你這個不爭氣的兒子!顧南這孩子我看著很好,他都給了你二把手的位置,你還有什麼不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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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句話徹底中顧表弟的怒氣點,他一下子就炸了,“你滿意他,你讓他做你兒子啊!”

 “你以為我不想啊?顧南那麼好,能做他爸真是有福!”大伯指著顧表弟的鼻子罵道:“人家已經開公司了,你倒好,給了你好位置還不滿意,我怎麼就有你這麼一個窩囊兒子!”

 顧表弟試圖和大伯通:“你只看見他給了我二把手的位置,本沒有看到他每天都在讓我做什麼?在下屬面前怎樣對我?我每天熬到兩點,就是為了看這些破文件,他還要在大會上……”

 大伯不耐煩的打斷他,“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誰功不吃點苦頭啊?!我看你就是被你媽慣壞了,自己做不好還要找理由怪別人!”

 顧表弟覺得荒謬又無力,他的親生父親不相信自己的兒子,反而覺得別人都好,問題都在他上。

 他嗤笑了一聲,徹底放棄了通,“行,就像你說的那樣行了吧?你趕快出去吧!”

 “你看,說一兩句你就生氣,都20多歲了,還是一副小孩子心。”大伯責怪道:“你覺得我說的不對,就跟我通啊,你擺出臉是給誰看!”

 顧表弟直接被氣笑了,指著自己說道:“是我不跟你通,還是你本就不會聽我的話!!”

 大伯一貫大男子主義,此時見兒子竟然敢質疑他,立刻怒火中燒,撿起地上的文件朝顧表弟砸過去,“我是你老子!我生了你!!我就是有錯,你也不能這麼說我!!!”

 文件鋒利的邊緣過了顧表弟的額角,火辣辣的疼。

 他不用鏡子看就知道額角肯定出了,此時他心累到了極致,幾乎用氣音說道:“我求求你放過我吧!”

 顧表弟的媽媽看兒子破了相,心疼得厲害,連扯帶拉地把大伯推出了門。

 屋里重新安靜下來,顧表弟慢慢蹲下來,一個20多的大男人差點憋屈得哭出來。

 他后悔了,他真的后悔了,早知道事會變這樣,他就該攔著他爸找顧正卿的麻煩,努力和顧正卿好關系。

 有了顧南作為對比,他才清楚地認識到顧正卿的冷臉,本不算什麼,或者說,他被顧正卿冷臉相待,都是他活該。

 顧正卿雖然看不上他,但行事明磊落,從不背地里搞小作。

 顧正卿把他安排進閑散的部門,但也是個正兒八經的主管,沒有架空他,也沒有在下屬面前讓他丟臉,最后辭退他,也是因為他自己作死帶顧南進了公司。

 而顧南表面上給了他二把手的位置,實際給他穿小鞋,還討好了他爸,讓他在家里和公司都氣。

 這麼一想,顧表弟越發想起顧正卿的好來。

 其實小時候,他們的關系不像現在這般惡劣。

 在他眼里,顧正卿是個特別大方,特別好相的哥哥。

 只要是他看上的東西,顧正卿都會主的讓給他。

 只要他提出了要求,顧正卿都會好脾氣的答應。

 而且有次他被他爸罵得離家出走,是顧正卿找到了他,不僅把上的錢都給了他,還一直陪著他,開導他。

 后來他長大了,聽懂了他爸說的話,時間一長,他也耳濡目染的覺得顧氏有他的一份,顧正卿搶走了本屬于他的東西。

 他對顧正卿的態度越來越惡劣,幫著他爸說話,由此,他和顧正卿的關系徹底惡劣下來。

 經過剛才的吵架,他清楚的認識到了他爸的胡攪蠻纏、愚蠢貪婪本,也理解了顧正卿的心中——在他爸單方面發難時,顧正卿也像他這般的心累又無力。

 現在想想,顧氏本來便是顧正卿母親獨自創辦的,跟他們顧家沒有一一毫的關系,但顧正卿母子都是重的人,若是與他們好好相,顧正卿絕對不會虧待了他。

 直到現在,他才發現自己竟然是這麼的愚蠢貪婪。

 他和顧正卿在關系惡化前相的畫面不斷在他眼前浮現。

 顧表弟越想越難,越想越愧疚,在床上翻來覆去,最后忍不住拿起手機,打開了顧正卿的微信頁面。

 他仔細斟酌詞眼,認真打下了一段話:

 【正卿哥,很抱歉,我現在才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之前是我貪婪又愚蠢,不該肖想本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也不該幫著顧南,我已經認真的反省過了,我以后一定改過自新,絕不再犯,正卿哥能再給我個機會嗎?】

 顧表弟又仔細檢查了這一番話,手指停在發送鍵的上空,遲遲不敢落下。

 他深吸了好幾口氣,張得心跳都加快了,猶豫了幾分鐘,才鼓起勇氣,按下發送鍵。

 他忐忑又期待地盯著聊天頁面,幻想著顧正卿回復他的話。

 只是令他沒想到的是,他的消息欄旁邊出現了紅的箭頭。

 下面浮現出一行字:對方開啟了朋友驗證,你還不是他(他)朋友。請先發送朋友驗證請求,對方驗證通過后,才能聊天。

 顧表弟傻了。

 顧正卿竟然……把他刪了!

 ***

 顧正卿早就厭煩了顧家這一幫親戚,斷絕關系后,他便把他們的聯系方式都刪了。

 他中午休息時,突然見有新的好友申請。

 點開后,他發現申請人竟是他表弟。

 顧正卿意外地挑了挑眉。

 他是不是吃錯藥了,突然加他微信做什麼。

 顧正卿直接點了拒絕,然后把手機扔到了一邊。

 恰好宋書進來送午餐,顧正卿問道:“你和藝館館長聯系過了嗎?”

 “已經聯系過了,但對面態度很堅定……不賣,這幾天我一直在勸,但還沒有松口。”宋書有些愧疚地說道:“抱歉顧總,我會繼續通的,一定幫您買到畫作。”

 顧正卿微微蹙眉,“是價格的問題,還是別的問題?”

 “不是價格的問題。我按照您的指示,已經給了遠高于市場的價格,是館長想要留下這幅畫,說想買畫的人很多,他都沒有賣。”宋書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他還說……這幅畫藝很高,他不想讓這幅畫在買家家里蒙塵,或為炫耀的工。”

 顧正卿愣了一下,“館長的原話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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