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驚：“你……”

　鴨舌帽松開我，靠回座椅。

　這個鴨舌帽竟然也能看到鬼！

　他剛才本不是有東西掉了來撿東西的，而是故意擋了那男鬼！

　難道他是眼嗎？

　一直到了C鎮，鴨舌帽都沒有再與我流過。

　我雖然震驚那男人說的話，但也并沒有主與他談，誰敢肯定那男人不是來套我話的呢。

　C鎮的終點站到了，我旁邊的老撐著椅子想站起來，但試了幾次都沒功，我扶住，把扶了起來，笑著謝說：“謝謝你小姑娘，還是閨好啊，善良。”

　我不知道老為何會被鬼盯上，只是兩個坐久了都站不起來的老人沒有年輕人陪伴，可憐的，便問了句：“您家孩子沒有陪你們嗎？”

　“兒子不啊，不提也罷了。”老嘆口氣。

　看那麼悲傷的樣子，我不好再多問，與老伴相互扶持著下了公車離開了。

　贏律早在外面等我了，等我下車后問我：“你知道怎麼找村長妹妹嗎？”

　“我以前有一次在學校外遇見村長和他妹妹去接兒，并且進了學校周圍那個小區，大概方位我記得，村長妹妹長什麼樣子我也記得，去找找就知道了。”

　剛說完，鴨舌帽下車了，并且朝我走了過來。

　我對這男人有些警惕，盯著他。

　“你膽子真大。”男人走到我面前停下：“竟然敢帶只鬼在邊。”

　他說著，視線從我上緩緩看向了站在我腳邊的贏律。

　贏律驚悚的指指自己：“你看的到我？”

　男人對他冷笑一聲。

　現在敢肯定這個男人確實是眼，確實能看到鬼怪了！

　“你是誰？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我問他。

　“我知道有地獄來的修羅找上了你，并且是個大人，你的聚集了太多氣，很快就會出大事，如果不想被這些鬼怪纏，我可以幫你。”他說。

　“不用了。”我想都沒有多想就拒絕了他，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免費的午餐，更何況是個陌生男人，我還沒傻到會隨隨便便相信他還跟他走的地步。

　不想與他多做糾纏，我轉要走，男人卻從后面扯住我胳膊。

　“你干什麼？放手！”我吼他。

　“你遲早會來找我的，這張名片給你。”他塞了張名片到我懷里后才松開了我，離開了。

　“真是個奇怪的人。”贏律嘀咕：“難不我們運氣那麼好，連眼都遇見了？”

　想到剛才那個男人看我時那種鷙的眼神，我就渾一冷，看了看手中名片，上面寫著男人的名字做連陌，還有一串地址。

　我隨手把名片塞進兜里，上贏律：“走吧。”

　C鎮相比我住的村子要熱鬧多了，贏律很興，在前面蹦蹦跳跳的，就算有人撞到他也沒關系，他能從人穿出去，站在一家賣糖葫蘆的攤販面前就不走了，非要讓我買糖葫蘆給他吃，我想著反正是夜修的錢，正好可以大手大腳的花，給他買了一串也給我自己買了一串，贏律高興壞了，眼睛笑彎了一條。

　“其實如果你千年前就投胎的話，現在也會是個活生生的人了，為什麼你不投胎呢？”我問他。

　贏律滯了一下，沒回答我，跑前面去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嘆了口氣。

　夜修說過，滯留在人世間不愿意投胎的鬼魂都是心愿未了或者眷著某些東西。

　不知道贏律屬于哪一種。

　我在的學校是C鎮唯一一所大學，我記得村長的妹妹也姓茂，只要去教務找個借口問問老師，就能拿到村長妹妹家的住址了。

　這座學校管理很松散，我已經多天沒來上學了都沒人過問，帶著贏律進了大門，最大一座建筑就是教學樓了。

　“啊！”

　我和贏律還沒走到教學樓，就聽到那邊發出了一聲尖，我和贏律跟著人群涌過去，在教學樓正前口的地方，有個孩死在了那里。

　臉朝下，從腦袋里流了一灘，是從高樓上跳下來的，不生捂住了眼睛，人群很慌，我進去，看到孩周圍有一圈黑氣，但很快就消散了。

　“這孩是被厲鬼殺的。”贏律說。

　我驚住，厲鬼？

　“不過這只厲鬼現在逃走了，沐瞳，你質本來就，還是離這些事遠點好。”

　我也并不想摻合進來，點點頭，正要離開，聽到旁邊一個學生說：“這不是茂麗嗎？！”

　茂麗！

　茂麗就是村長妹妹的兒！

　是巧合嗎？為什麼我們正要來找茂麗，茂麗卻被一只厲鬼殺死了？

　“還不走。”贏律扯我。

　“不，我們等等看，村長妹妹很快就來了。”我低聲說著，退進了人群中。

　很快警察來了，村長的妹妹茂春也來了，抱著茂麗尸痛哭著。

　“你為什麼要藏著，不直接出去問盒子的事？”贏律問我。

　我搖搖頭：“村長和他妹妹都是一個格的人，他們都很討厭我，我要是出去，討不得好，指不定還要被潑一臟水，我們只要跟著回家就好了。”

　等待的時間并不長，警察說要調查茂麗的死，把茂麗尸帶走了，茂春神崩潰，警察讓先回家平復心，等他們通知，茂春的丈夫來了，扶著茂春離開了學校，我和贏律也跟了上去。

　茂春他們家果然是在學校附近的小區，茂春一路上都在哭，沒有發現我跟在后面，他們上了某個單元樓，我跟了上去，跟到四樓，有一戶人家的門打開了，里面走出兩個老人。

　“是你啊小姑娘，真巧。”老對我說：“你也住在這里嗎？”

　沒想到公車上那個被男鬼纏的老會住在這里，住在茂春家樓下。

　我怕茂春聽到靜，隨口回了老兩句就上樓去了。

　還好這次那只男鬼沒有在老上。

　茂春家住在五樓盡頭那間，我躲在樓梯角影的地方，等待時機。

　過了一會兒茂春丈夫出來了，我躲的地方是個死角，他看不到我，從我面前走過，他走路一瘸一拐的，在樓梯拐彎，我看到他瘸著的那只上，抱著一只鬼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