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時節,晝夜溫差頗大。眼下黃昏將至,我被潑了一桶冷水,關在這個鳥不拉屎、不生蛋的冷宮里……很是凄涼。
原本憑著我的輕功,就算冷宮的宮墻很高,也是攔不住我的。奈何今次被潑了水后,我沒消半刻鐘,就覺全乏力了……
想來是傷寒。
守門的宮人在大小姐離開后就將門徹底鎖死了,我……已經沒有退路了。
只盼著懷知早點發現我沒回去,快點派人來找我。
趁著意識還清醒,我跌跌撞撞的推開車辛殿的大門,撲面而來就是一陣灰塵。往里走,我還找到了一個床鋪,縱使有許多的蜘蛛網,可打掃一下還是可以睡人的。
等到在床上安置好,我便從自己隨的小袋子中翻找治療傷寒的藥……也就是這時,才想起來所有的藥都在了在趙國救懷知和那個小孩兒上。……我尚未補充傷寒藥……
NND!
沒想到大小姐找我麻煩也這般會挑時候,手段也這般準。
裹在滿是霉味和灰塵的被子里,我越來越冷、越來越冷,眼皮也不斷的變得沉重……最后,就連意識也模糊起來。
只覺在暈倒之前,有一雙溫暖寬厚的手著我的額頂,可是過了一會兒他就走了,還帶著擔憂的嘆息。
過了一會兒,又有一雙手起我的額頂,這雙手帶著淺淺的清茶香。但是手的主人說話并不溫,他似乎很生氣的在罵人,后來又在我耳邊呢喃許多的話,可是我都記不得了。
我只是想起逸哥哥來了,他也總是這樣著我的額頂,也總是對別人很兇但是對我很好,他也總是悄悄吩咐我許多的事。
可是逸哥哥上是沒有清茶香的,逸哥哥上什麼味道都沒有。
后來,我里被灌進了很苦很苦的東西,我本能的反抗,卻嗆的不行。
爾后……冷的碗變了的碗,還帶著清茶的味道,在我齒間綿延……
這一覺,就睡了個天昏地暗。
等到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正看到懷知和我大被同眠,一只手甚至還很是霸道的摟著我的腰。不過他在睡覺,睡的很沉,眼底還有淺淺的烏青……他這是與人打架,被打熊貓眼了嗎?
我很不明白,怎的睡個覺,懷知還能鉆進我的被窩里?!
他不會真的對我有意思吧?!
眼下懷知的心思我猜不出來,就悄悄地、小心翼翼的去他攔在我腰間的手,想趕離開這個炙熱的懷抱——他上溫度太高了。
不料我只是輕輕的一,懷知就醒過來了。他神迷離的看了我半晌,才忽然張的說:“你醒了?可有哪里不適?要不要我再醫正進來瞧瞧?”
“我……睡了多久?”看著懷知臉上的胡茬,只怕時間不短。
“兩天了,芊芊,”懷知忽然慨般的開口,“這兩天,許多醫正都說你治不好了,好在你總算是醒過來了。”
經歷過那場傷寒,我也曉得這病有多嚴重,醫正們的話確實是實話。
而懷知……
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他再一次救了我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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