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地愣在原地,他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便重重地關上了門。
趙廷健的影從眼前消失,而我深深地明白,這扇門一旦關上,我和趙廷健之間便徹底完了。
剛剛的小雨變磅礴大雨,我絕地著天空,杵在趙家的門前,不肯離去。
我不知道過了多久,在我腦子都快不清醒的時候,趙家的門又一次打開。而我又一次見到了趙廷健。
他拿了一把傘,扔到我的面前。
“你要是在我家門前有個什麼好歹,恐怕我哥不會罷休。”
不容我說什麼,他又一次關上了門,將我隔絕在門外。
我幾乎要崩潰了,這五年來,沒有任何時候比現在更讓我絕。
但更加絕的是,我懷趙廷健的骨。而即使趙廷健如此對我,我還是不忍心對肚子里的孩子有任何想法。
我只能拿起趙廷健施舍我的傘,拖著沉重的,一步一步往回走。
雨越下越大,而我不知道,我到底該去哪里。
趙凌云那里嗎?不,那是我最不想待的地方。我每天被趙凌云困在窄小的房間中,像一只金雀一樣,不得自由。
那我又能去哪兒?我的安然已經杳無音訊,一向包容我的周紀衡也……
為什麼,一切會變這個樣子。
我像是丟了魂魄一般,在南山上痛苦前行。沒有人理解我的酸楚,就連趙廷健也放棄了我。
不知道在這里徘徊了多久,當我看見趙凌云的影出現在面前的時候,我整個人便潰不軍。
他很憤怒,像是匆匆趕回來一般。
但他的怒火并沒有朝我發泄,而是發泄到了陪我出來的傭人上。
我被他小心翼翼地抱上車,送回了他的家。
回到他家,他吩咐人給我洗了個澡,換了一干凈的服。隨即,他便來傭,對實施了一系列嚴酷的拷問。
我心驚膽戰地坐在一邊,冷得瑟瑟發抖。
“說,為什麼要帶出去?”
趙凌云的臉覆蓋了一層霾,他怒氣沖沖,打翻了邊桌上的茶杯。
站在他面前的傭被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甚至抖得比我還嚴重。
我知道,是我害得那位傭到責問。但我不能讓趙凌云知道,我出去是為了找趙廷健,他要是知道,一定會殺了我。
傭抖地告訴趙凌云,是我執意要出去散心,才會把我弄丟。
趙凌云看了我一眼,滿眼的不信任。
“珊珊,是你要出門的?”
我遲疑著點了點頭,在他即將大肝火的時候告訴他,因為我不習慣這麼封閉的環境,才會想出門散散心。
趙凌云像是知道什麼似的哦了一聲,隨即問我手上的傘是哪兒來的。
我被嚇得不輕,這把傘是趙廷健給我的。他要是知道了,我不敢保證,他還能不能容得下我。
“迷路的時候,路上的好心人給的。”
編謊話對我而言,似乎已經了家常便飯。雖然這麼說不合理,但用伴君如伴虎來形容我目前的狀態,還是比較合適的。
趙凌云盯著我,不知道盯了多久。隨后,他解雇了那名傭。
我很不解,問趙凌云為什麼要解雇。但趙凌云卻很氣憤地告訴我,因為失職,把我弄丟了。
這件事,讓我有些心有余悸。
除了自己在趙廷健那里沒有得到一點安之外,我似乎還引起了趙凌云的注意。
之前的我雖然對趙凌云很冷漠,但一直沉著氣,沒有跑出去過。所以趙凌云便對我放松了警惕。
但現在,他似乎又對我警惕了不。
不過這一切,好像已經無所謂了。我還有逃跑的必要嗎?趙廷健已經徹底誤會我了,他再也聽不進我的話。
我已經心灰意冷,唯一的想法便是將我的孩子平安生出來,好好養大他。
這麼一想,我的腦袋便逐漸昏沉起來,也逐漸發熱。
似乎是淋了太久的雨,發燒了吧……
昏昏沉沉中,趙凌云將我抱住,我下意識地想掙開他的懷抱,卻發現自己全無力。
我被趙凌云放在床上,而因為腦子昏沉的緣故,我已經不知道之后發生的事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當我從昏迷中醒來時,發現自己的額頭上頂著冰袋,手臂上也著輸管。
我的旁邊站著醫生,他見我醒來,問我覺得怎麼樣。
“莫小姐,你的子本來就弱,很容易流產。好在這次及時得到救治,才不至于流產。”
醫生的表有些凝重,他很嚴肅地告訴我,以后一定不能再淋雨或是刺激,很容易失去這個孩子。
我驚恐地捂著肚子,在為他仍舊平安無事到慶幸的同時,又深深到醫生那番話的重量。
只有這個孩子,我一定不能失去。
抱著這樣的想法,我在床上安靜地躺了兩天,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去想趙廷健的事。
而趙凌云再將我帶回他家之后,才趕去了海城出差,明天才會回來。
這次險些流產的經歷讓我不敢再隨便策劃逃跑,而我也不想再逃跑。
趙凌云對我不錯,而我隨便跑的后果便是被趙廷健嫌棄,自己沒有可以去的地方。所以我不如留在這里,等到平安生下孩子之后再做打算。
總之,這里不會是我長久留下來的地方。
趙凌云回來的時候,我的已經好了不,于是便起床,坐在落地窗前欣賞著外面的景。
他緩緩向我走來,似乎想說些什麼。
“那天……你去見趙廷健了吧?”
我不知道,他的表為什麼有幾分擔憂。難道,他真的上了我,很害怕失去我嗎?
真是可笑啊,趙凌云!你竟然會被我迷住,我怎麼嘲笑你才好?
我點了點頭,視線繼續對著窗外,眼神空。
他走了過來,蹲在我的面前,雙手握住了我的手,讓我覺得有些惡心。
“你想出去逛逛的話,我也可以陪你一起。”
我不可思議地看著他,覺得很是可笑。
裝出一副深款款的模樣,是真的把自己代一個深著我的男人的角中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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