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一行里最厲害的是媽咪,比如我們場子里有個媽咪姐的,聽說早年是本市夜場的頭牌,紅極一時,后來慢慢年紀大了,轉行做媽咪,帶著幾十個小姐,每個星期還會給們培訓,教自己手底下的小姐怎麼勾搭男人。
在這里上班的小姐很是被強迫的,比如茜茜那個臭三八,聽說家里條件很好,還供上大學,但是花錢大手大腳的,畢業后又不想吃苦,就選了這一行。
有一些是從比較窮的地方出來的,剛開始的時候來南方打工,做廠妹,一天工作十幾個小時,發的工資還不夠別人買一部手機,辛苦和收獲形落差,最后們就狠狠心,下水了。
還有昨天被玉姐點名的那個菲菲,聽說最早是做樓的,和路邊那種廉價的按店差不多,后來才到這里來。屬于那種長得不怎麼樣的,只能犧牲自己的賺錢。
們這一行對男人都沒什麼好,雖然們賺著男人的錢,但是絕對不會相信男人的話。
我剛來的時候聽說有個小姐妹,有個客人總來點,本來是不出臺的,備不住那個男人花言巧語,后來懷孕了那個男人就把蹬了,最后只能自己著大肚子去流產,和心靈的雙重打擊讓完全變了樣,只能退出這一行。
當然也有不一樣的,例如雪兒,老家窮,父母供上學,也很爭氣,快畢業的時候才偶然得知父親得了癌癥,毅然決然的放棄學業,賺錢給父親看病。
我就經常看到,不出臺,拼命賺錢,人家都下班了,還在加班,每天來的最早,走的最晚,有好幾次我看到喝的吐了又吐,有次喝的胃出,進了醫院都沒舍得花錢,簡單的打針吃藥休息兩天,又回來上班。
“誒誒誒,你們快看,紅牌出來了。”休息室里忽然喧鬧了起來。
我立刻回過神,就看到穿著白的連款款走了出來,像是一朵沾著水的百合花。
是紅牌,場子里專門把休息室的里間騰出來給休息。
路過我邊的時候眼睛都沒斜一下,徑直去了三樓的豪華包廂。
這時候剛好在三樓值班的頭下來取酒水,我拉著他問紅豆去的哪個房間,頭說:“正好是我那個房間,888。”
“跟我換一下。”說完我從頭手里把酒水提過來,拎著上了樓。
三樓是豪包,最低消費也比二樓高一倍不止。
我提著酒水到門口敲了敲門,推開門走了進來。
房間里只有兩個人,并不吵,紅豆正在唱歌,那個富豪坐在這邊,他沒像其他客人那樣,只是靜靜的在聽歌,我單膝跪在地上,把酒水取出來擺在桌子上。
“還沒為你把紅豆,熬糾纏的傷口……”沒有顧及旁邊的人,深專注的唱著。
這是一首很悲傷的歌,我不由得看向,察覺到我的目,立刻停下,放下話筒淡淡的看我:“這里沒你的事了,你出去。”
我想起那天夕陽下的奔跑,那是我逝去的發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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