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竹的確只穿了一層薄薄的里,腳上沒穿子沓著鞋子就下床,齊業自己整理好了服,也只好讓春意和偃月幫更梳頭。
昨日琳瑯梳的一手好頭,落竹索就直接讓琳瑯幫梳頭,這古代發髻繁雜,自己是弄不會了。
“如今幾時了?”梳好頭,就見人送了早飯過來,落竹看著春意問了句。
“方才到辰時。”春意答道。
“起晚了些。”落竹眉頭微蹙,扶了扶頭上的簪子就想出門。
齊業已經坐下用早飯了,見落竹的模樣,只不咸不淡地提醒,“今兒要進宮,母親說你不必去請安了。”
不早說,落竹腹誹,走過去坐下跟齊業一同用早飯。
用過早飯,便去讓下人準備馬車,兩人一同坐了馬車,向皇宮而去。
馬車一路而去,街上早已擺滿了攤子,各種聲音嘈雜不絕,齊業向來不喜鬧騰,瞌著眸子靠在馬車上閉目養神。
落竹了簾子往外看去,突然看到一副悉的臉龐一晃而過,心中一悸,連呼吸也重了起來。
再抬眼去又什麼都沒有了,難道是看錯了,落竹秀眉皺起,臉有些難看。
齊業聽到落竹的靜睜開眼,看到落竹頭偏向簾子外,一臉焦灼,也蹙起眉頭,“怎麼了?”
落竹連忙放下簾子,扯出一抹笑來,“沒什麼?就是看著外面人多熱鬧。”
“市井之地,人多嘈雜,勿須關心。”齊業隨手在車壁上暗格拿出一本兵書,翻看起來。
“妾明白。”落竹垂下眸子,只是一想起剛才那一幕就有些難,剛才那個子長得和夏柒很像,只是難不小柒也來了?
車很是安靜,落竹瞥了齊業幾眼,想著該找些話來聊聊。
“將軍不用早朝嗎?”
“皇上準了三天假。”
“皇上此刻下朝了嗎?”
“沒。”
“那我們……”
“等著。”
“……”
好吧,的確沒什麼聊的,這回換落竹闔上雙眸,靠在車壁上了。
“到了。”落竹被齊業的聲音醒時,齊業已經掀開車簾跳下了馬車,落竹惺忪的眼睛,也跟著下了馬車。
宮里不能行馬車,這會兒宮門外已經停了很多員的馬車。下了馬車,便有小黃門來引他們二人進去宮里。
“皇上此刻還在早朝,便讓奴才待將軍和夫人去偏殿候著。”小黃門帶著齊業和落竹一路走到勤政殿,請二人去了偏殿便關了門退了出來。
兩人坐下后,又有宮人來倒了茶就退下了。
落竹端起茶盞無聊的吹著茶沫子,喝盡一杯茶后,還沒見人來請。
“待會兒你不必過于害怕,只管跟著皇上的意思說就是。”齊業跟宣帝算得上一同長大,也是知各自脾的。
“嗯。”落竹隨聲應道,“都這會兒了,也沒見著人,可是出了什麼事?”
“無妨,或許是朝中事耽擱了些。”齊業酌了一口茶,不甚在意。朝中如今看似穩固,實則暗波洶涌。
不消一會兒,便有人來開了偏殿的門,來人落竹識得,正是那日去柏府宣旨的李公公。
李公公一進了屋子,就滿臉歉意地朝齊業笑道,“今早兒朝中事多,剛送走了左相他們,皇上便讓老奴來請將軍和夫人,還請將軍莫怪。”
“公公言重了。”齊業站起子,微微點頭。又看了落竹一眼,“走吧。”
落竹也朝李公公笑了笑,就跟在了齊業后,李公公是皇上邊的紅人,自然得討好些。
李公公領了兩人進勤政殿正殿,宣帝正著眉心,滿臉煩心事的樣子。
“臣參見皇上。”
“臣婦參見皇上。”
齊業和落竹雙雙跪于宣帝座前,行跪拜大禮。
“都平吧。”宣帝看著他們,擺擺手,“賜座。”
宮人搬來座椅,待兩個坐定,宣帝看向他們,“二位近來可好?”
“多謝皇上掛念,臣與夫人一切安好。”齊業恭敬回道,臉上沒什麼表。
“如此便好,”宣帝點點頭,淺笑,“看將軍和夫人如此和睦,朕也放心了。”
落竹不大明白皇上的意思,如父親之前所慮的話,皇上應該和齊業生了隔閡才是,如今看來卻是不像的。
兩人聊著,落竹倒也不上什麼話,只能在一旁默不作聲的聽著。
“稟陛下,元史來了。”小黃門突然跑進來,一語讓宣帝變了臉。
“讓進來吧。”宣帝語態疲憊,故作不在意。
一會兒,一個著服飾的明麗子走了進來。
“參見陛下。”元槿微微屈膝朝宣帝一禮,臉上是適宜的笑,在宣帝眼里卻是諷刺。
“元史前來所謂何事?”宣帝抬眸問道。
元槿無視宣帝的異樣,一一答來,“太后娘娘聽聞齊將軍和夫人進宮,特讓臣來請夫人去慈安宮走走。”
“哦?母后消息果然靈通,”宣帝嗤笑一聲,“既如此,就去吧。”
“是,”元槿朝宣帝行了一禮,又朝落竹一笑,“煩請夫人隨我走一趟。”
看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落竹好像知道了些什麼,又好像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和太后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太后如何要召見?
雖心中腹誹,落竹還是站起子,朝宣帝施了一禮,“臣婦告退。”
出了勤政殿,落竹一路上跟著元槿,元槿只管在前面走著,也沒跟落竹說一句話。
落竹沒有清門路,不好開口問些什麼。若是到時候太后刁難,只能到時候見招拆招了。
“太后不是刁鉆之人,夫人不用擔心,只是長公主也在,夫人還是要提防些的。”元槿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跟一個不相識的人說這樣的話,或許,是因為如何也算是他的堂嫂吧。
落竹聽到元槿的話,心里也明了幾分。長公主和齊業的事知道,只是沒想到才進齊家第二日,長公主就耐不住子了。
“多謝史提醒。”落竹輕聲朝元槿道了謝,雖然不知道元史的來歷,但如今看來并非敵人就是。
進了慈安宮,長公主李元樂正坐在太后旁。
先帝與太后深意篤,子嗣單薄,太后自先帝去后,也垮了,久病疾。也正是因此,當今陛下時登基才能由長公主輔佐在側。
因為太后常年服藥,殿約約還有一藥香。
落竹在殿前恭敬跪下,“臣婦參見太后娘娘,參見長公主殿下。”
“平吧,你也不必拘,快快賜座。”太后慈眉善目,笑的祥和。
“臣婦謝過太后。”落竹微微一禮,也就坐下了。
“柏姑娘如今過得可好?”李元樂看著落竹,眼中多有不屑。
俗話說知莫若母,李元樂對齊業的心思太后是知道的,只是,如今人家已經嫁給了齊業,便不好再一腳的。
太后輕拍了一下李元樂的手,“你也是疏忽了些,人家現今齊夫人,哪能再稱呼柏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