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齊業不甚在意，敢說的他都已經跟齊初說了，日后如何做，便是齊初自己的事了。

　落竹凝眉，和齊業不也是因為皇上一道圣旨綁在一起，他們皇室之人位高權重，自然以自己的利益為先。一來齊業的銳氣，二來又讓們柏家為他連岳李氏賣命，可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可是，憑什麼呢？大家同世為人，為何要遷就自己去全別人，這樣高低貴賤之分本就是不合理的。

　齊業見落竹有些悶悶不樂，順手了落竹的腦袋，“那是他們的事，別瞎想。”

　“你們難道不懂的反抗嗎？”落竹一臉認真。

　“嗯？”齊業挑眉，有些不大明白。

　算了，他們又不懂。落竹淺笑，“我無事。”

　夜里落竹有些輾轉反側，或許，遲早要離開這座皇城的。

　那，裴正青拿了梅花匕便立馬回了皇宮。

　“梅花匕？”宣帝在手中反復看著這把匕首。

　“回陛下，傳聞這梅花匕是無影閣特制之，無影閣常年做殺人越貨的買賣，只要有足夠的銀兩，什麼活都敢接。此次之事，只怕是有心人對齊將軍積怨，利用無影閣來泄恨，而且背后之人能支付如此多的錢財，定是朝中顯貴。”裴正青毫不瞞，將自己的猜測一一說來。

　“嗯，不錯。”宣帝眉梢微挑，“既然如此，那這個背后之人勾結江湖賊寇謀害朝廷忠臣，也是罪不可赦，你且盡快查清。”

　“是。”裴正青拱手一禮，恭恭敬敬應道。

　“大人，這怎麼査？”出了宮，大理寺正項宜心里拿不準主意，這無影閣是江湖門派，他們也不能直接去無影閣調查，而今又沒有其他線索，著實困難。

　裴正青腳步微頓，須臾，果斷道出四個字，“去棲樓。”

　“啊？”項宜大驚，這裴卿向來是潔自好的，這會兒怎麼能在公務之時去那煙花柳巷之地。

　項宜幾步跟上裴正青的腳步，細想之下還是怯怯的開了口，“大人，這會兒去棲樓怕是不太好吧，若是大人想去，改明兒案斷了，下再請大人去。”

　聞言，裴正青的臉瞬間轉黑，“休得胡說，我們去辦正事。”

　“啊？正事兒？”項宜一時沒明白怎麼回事，但迫于裴正青的威，還是乖乖地跟了去。

　“放自然些。”裴正青看著項宜這副畏首畏尾的樣子，皺起眉頭。

　“大人，要不咱還是回去吧。”項宜面難，還是不想進去。

　裴正青輕嘆一口氣，一拍項宜的背，項宜一個踉蹌，已經被裴正青推進了棲樓。

　“喲，公子見著面生，第一次來吧……”項宜還沒回過神來，棲樓的鴇母就著帕子攀了上來。

　項宜著脖子，一臉生無可了眼鎮定自若的裴正青，“嘿嘿”笑著拍拂開鴇母搭在他上的手。

　“讓樓里最好的姑娘來侍奉。”裴正青負手款款走來，塞給鴇母一錠銀子，了眼糜爛的風月歡場，眉頭也微不可察的輕皺。

　“誒，好好好，”鴇母諂笑著拉來一個濃妝艷抹的姑娘，“小月，帶二位貴人去樓上雅間等著，我這就去芷煙姑娘。”

　“是，媽媽。”小月的姑娘的點點頭，上前拉住了裴正青的胳膊，“公子，樓上請。”

　“嗯。”裴正青開被小月拉著的手，跟著小月去了一較為清靜的雅間，項宜也只能苦著臉跟上去。

　在雅間等了一會兒，鴇母就扭著腰來了，拿帕子捂看著裴正青笑，“公子，芷煙姑娘讓您去房里聚聚。”

　裴正青朝鴇母笑笑，起了子，“多謝。”

　項宜想也沒想也起要跟上裴正青，鴇母卻噙著笑一下擋在項宜跟前，眉梢輕挑，“芷煙姑娘只見那位公子一個人，公子你就等在這兒，媽媽我多幾個姑娘來陪你。”

　項宜臉微紅，輕咳了一聲，回了坐上，“不，不用了，這個姑娘好的。”

　“好，小月，好生照顧這位公子。”鴇母笑著朝小月叮囑一句，便扭著腰離開了，還好心的替他們關上了房門。

　裴正青由著一個婢子領著進了一個房間，房擺設極為素雅，倒不像是一個青樓子的屋子，反而像一間淑良子的閨房。

　薄帷屏風后面是一道芊麗的影，裴正青環顧四周，一步步往里走去。

　“公子第一次來棲閣？”子聲音如黃鶯出谷，悠揚婉轉，一如的樣貌，得讓人嘆息。

　不過語似詢問，卻是用肯定的語氣說出。

　“何以見得？”裴正青止住步子，看著對面僅有一紗之隔的子。

　子似是輕笑一聲，緩緩轉過子，從屏風后走了出來，眸中含笑，“公子不知道這風月場的規矩啊！”

　看著眼前子裴正青一瞬愣怔，面前的子螓首蛾眉，丹外朗，皓齒鮮，明眸善睞，便是京中第一人方綰玉也可匹敵的。

　“愿聞其詳。”裴正青臉和許多。

　芷煙輕笑一聲，“公子一凌然之氣，哪里像那些酒鬼恩客。”

　裴正青眼睛一斂，“芷煙姑娘是這棲樓的頭牌，應該見過不各式各樣的客人，難道就沒遇到過在下這樣的？”

　“自然見過。”芷煙微微頷首，出手請裴正青在一旁的塌上坐下。

　芷煙親自為裴正青點了一盅茶，手法嫻，作優雅，倒真如一個大家閨秀一般。

　把點好的茶奉給裴正青，芷煙坐下子，“這麼多年，芷煙見過不客人，有來追歡作樂的，還有，像公子這樣的。”

　“我算什麼樣的？”裴正青挑眉，看來這個芷煙姑娘不是個簡單的角兒。

　“公子的眼神和那些來尋樂子的人甚是有別，像公子這般的，只能是來打探消息的嘍！”芷煙微微一笑，“秦樓楚館最是魚龍混雜之地，也是消息最為暢通之地，公子想要知道什麼？”

　“果然不愧是名京城的芷煙姑娘，如此觀察微，倒是讓在下佩服。”裴正青掌大笑，很是欣賞眼前的人兒。

　“不過，在下還真是有事想請教芷煙姑娘。”

　“公子請講，芷煙力所能及，定知無不言。”

　“為何如此幫我？”

　“緣分！”

　“那芷煙姑娘可聽過無影閣？”

　“無影閣？之前好像聽順義伯府的小公子說要一定殺了什麼人的，其中好像有所提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