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知道齊初的事兒后,落竹深對實事知道的之又,于是便對京中的八卦之時極為上心。
比如前幾日聽聞昌武伯府的姑娘,與人私會的事兒可就鬧得沸沸揚揚,聽聞與昌武伯府的姑娘私會的那男子,在事發后竟一味地把水潑在那姑娘上,可是害的昌武伯府的姑娘閨譽盡失。
本來這男歡的事兒,全憑自愿,倒也沒覺得有什麼,反而還要替那姑娘惋惜幾句,遇人不淑啊!往深了去說那姑娘還真有幾分骨氣,不愿屈于這封建禮教束縛。
只是今兒瞧著,好吧,怕不是想多了。
聽聞那男子好像是哪家侯府的公子,指不定這梁小姐又安的什麼心思,不過只怕這梁小姐無論如何也沒料到那男子是個怕母親的,這才跌了跟頭。
今兒這姑娘特意想來膈應,自然也不介意揭一揭的傷疤。
“你胡說什麼!”梁靜歆急了,扯了嗓子直朝著落竹嚷起來,“你一個低賤的商,不過是最下等的人,連給本小姐提鞋都不配。別以為攀上了高枝兒就發跡了,骨子里出的卑賤如何都是改不了的,就憑你,也敢胡言穢語辱滅本小姐清白。”
“梁家妹妹可是誤會了什麼?我方才分明是在夸梁家妹妹啊,順道給妹妹你提個醒兒而已,登高不易,不慎摔下來更是要付出代價的。”落竹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眼眸深帶著冷冷地笑,“不過,梁家妹妹方才這話,我卻是不聽的。商人是不比做的高貴,但之于連岳的繁盛,亦是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且不說之前西郢一戰,我柏家在銀錢上也是出了不力的,就說這京城的街鋪如此繁華,那也是因著有商人各地奔波,連岳每年從商賈手中拿到的賦稅也占了國庫大半的積蓄吧!”
這些人不過是拿著商人們帶來的好,卻又反咬一口,來作踐商人,著實令人作嘔。
梁靜歆沒料到落竹如此牙尖利,心中恨恨,扭著帕子,語氣里拈著酸,“果然商賈家出來的人,話里滿是銅臭味兒,萬事唯利而計!我們連岳能得如今的繁盛那是皇上治國有方,臣子們兢兢業業,你們這種小人倒凈會往自個兒臉上金。”
果然,人們總不醒一個裝睡的人,們這些出家的人都是慣會裝糊涂的,也沒必要多費口舌在這事上爭論。
落竹心中好笑,“梁家妹妹這話實在有失偏頗,呂不韋出商賈,最后拜宰相之位,號稱仲父。陶朱公忠以為國,智以保,商以致富,名天下。說錢財雖俗氣了些,卻也是真真的理兒。如梁家妹妹這般,雖是伯爵之家,而徒有虛銜,妹妹怕是去多寶閣多買幾套頭飾都要心疼上好一陣吧!”
聽一個被自己看不起的人如此嘲諷,可偏偏有真被給猜中了,上次自己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在多寶閣買了一整套自己相中已久的頭飾,回去被母親知曉之后卻是好一陣數落。
思及此,梁靜歆惱的臉都紅了。
不過,梁靜歆自然不會在這麼多人面前承認此事,否則,不就是打自己的臉,“我們武昌伯府家底殷實,哪里容你在這兒胡挑撥,你空口白牙,無憑無據,就想貶低我們武昌伯府,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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