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為什麼沒跟你一起過來?”
沈舒芳一瞧見魏東廷氣就不打一來,說話咄咄人,著實氣得不輕。
魏東廷一臉平靜,淡淡說了句:“在休息。母親您有什麼直接跟我說也行。”
“你這什麼話?難道你真就這麼護著?!”沈舒芳指著他厲聲問:“你是不是忘了,你前面那兩任是怎麼離開魏家的!”
“不一樣。”魏東廷抬眼,“和們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沈舒芳聲音再次拔高,“被我抓了個正著,你卻告訴我不一樣?你倒是說說哪兒不一樣?啊?還有那個男人……你為什麼要放走他?你還不嫌魏家的流言蜚語是不是?”
“哎喲母親啊,”魏云祁略有些無奈道:“難道您就真看不出來大嫂是被人暗算的嗎?”
“暗算?”沈舒芳冷哼,“我和倩倩一路跟著過去的,你告訴我這是別人暗算?到底是我好騙還是你們好騙?”
“大嫂……”魏云祁差點忘了,確實是嫂子主去找容垣的,但沒想到正好落了別人設計好的圈套,而母親和倩倩也是被人利用了才會造了這個誤會,然而要怎麼解釋嫂子和容垣個中千萬縷的關系?
如果直接坦白了說,那大嫂的份必然要曝,如此局面怕是要毀了大哥一些計劃。
“怎麼?說不出來是不是?”沈舒芳見巧舌如簧的二兒子也有被噎的時候,氣哼,“就算是遭人陷害的,那為什麼要去找那個人?和桃溪閣的人有合作我是知道的,但我可不知道還和一個窮書生有關系,你們倒是給我解釋解釋,為什麼要去找那個男人?”
“有非去不可的理由,”魏東廷緩緩開口,抬眼看向氣得滿臉通紅的沈舒芳,平靜道:“母親不相信,難道連我也不相信了?”
“我相信你,但我就是不相信!”沈舒芳怒斥,“我將你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不是讓你們氣我的!這件事,如果沒有人證明的清白,我不會善罷甘休,屆時不是我走就是走!”
“母親你太偏激了!”魏云祁扶額,“那個容垣是什麼人您也知道,是個窮酸書生,什麼都沒有,而大哥要什麼有什麼,但凡正常人都會選擇后者吧?況且,大嫂又不傻,怎麼可能會喜歡一個窮酸書生?”
“你不是,你怎麼知道?”沈舒芳厲聲反駁。
“行了!”忽然,老夫人的聲音沉沉傳來,在林管事的攙扶下,從偏廳走了出來,一臉不耐煩道:“這一天天的吵什麼吵?有什麼可吵的?”說著,側頭瞥向沈舒芳,皺眉道:“東廷剛回來,你就不能消停點,讓他幾天安靜的日子嗎?”
“。”魏東廷和魏云祁同時喚道。
老夫人點頭,面向他們時一臉的慈。
“娘,你不懂。”沈舒芳最怕過來手,忍氣吞聲道:“如果就這麼縱容在外面胡來,那魏家名聲豈不是要掃地了?我可不想……到最后魏家的名聲斷在我手上。”
“哼,你還知道名聲。”老夫人輕哼坐了下來,“你聲音再大點,十里八鄉的人都聽到了。”
“我這還不是為魏家著想?”
沈舒芳說著氣得一扭坐在了椅子上,而一旁的葉倩倩更是一句話都不敢說。
“老夫人,夫人,將軍,請容我說句公道話。”
這時,一道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眾人循聲了過去,那著紅的子款款走了出來,面貌出眾,明眸皓齒,姿曼妙而端莊。
“這位是……”
老夫人沒見過,所以一時不知打哪兒來。
子朝老夫人福了福,聲音不不慢道:“小子南煙,在邊關不幸遇難,是將軍救了我……”
“所以,你是來報恩的?”老夫人一語道破。
南煙福了福,依舊是端莊的姿態,“是,做牛做馬,任憑差遣。”
魏云祁看向他微微瞇眼,他昨日有幸見過一次,這個人給他的印象端莊儀態萬千,不管是對誰都是一副知書達理的樣子,有點圓過頭,反而讓他喜歡不起來。
“剛剛你說你有句公道話,是什麼意思?說來聽聽。”
這類型的很討大人的喜歡,比如老夫人饒有興趣地看著,詢問意見。
南煙朝大家福了福,經過短暫的思慮,緩緩開口:“夫人,作為一個外人,我也覺得夫人是被陷害的。”
“你一個外人,你知道什麼?”沈舒芳沒好氣道。
“回夫人,就因為我是外人,才看的清。”面對沈舒芳不給面,南煙只是微微一笑,那姿態優雅極了,垂眸道:“我雖然昨日才進府,但有幸聽到背后議論夫人的流言,這才知道夫人不僅才華出眾聰慧過人,想法也與常人與眾不同。我想,如此一個妙人,怎會辨不清現實?分不清好壞呢?”
老夫人點頭,“你說的在理。還有呢?”
“我剛剛聽二爺所言,夫人與桃溪閣有合作關系。”
被點名的魏云祁眉頭一挑,但見南煙含笑道:“夫人才思敏捷,出手不凡,能與桃溪閣合作絕不是泛泛之輩。我在想,是不是由于夫人太過出眾招人妒忌,才會被人陷害至此?畢竟……”說到這低眉一笑,思路清晰,“夫人背后是魏家,沒人敢分毫,如果那個人想離間和魏家的關系,譬如現在,是不是正好中了別人的計?”
此話一出老夫人和沈舒芳面面相覷,一旁的葉倩倩也愣住了,因為從來都沒想過這些。
“你說的有幾分道理。”老夫人十分贊同地點點頭。
“老夫人過獎。”南煙有禮地低眉回道:“恕南煙斗膽猜測,夫人應該是知道何人所為,只不過如果連自己人都不信任的話,那將會被推眾矢之的。如此一來,便宜了那些人,苦了夫人,就連將軍也會兩邊難做人,你們說,是不是?”
“南煙言之有理,如果連辯解的話都不讓萱兒說,那我們豈不是了別人的圈套?”老夫人說著眸瞥向沈舒芳意有所指。
沈舒芳被說了個語噎,只好負氣道:“既然讓解釋,那人呢?都這個樣子了還在懶!什麼樣子?”
魏云祁一聽母親松口,心下微松一口氣的同時余瞥了一眼南煙,他忽然覺得這個人不簡單。
“說到這個,萱兒人呢?”老夫人挑眉問,“除了乘風,怎麼沒過來?”
“回,累了一夜,今早才歇下。”魏東廷波瀾不驚地說出這句話,也不管別人什麼表,又道:“這件事等醒來,我會找談談,至于背后構陷之人,我也會查明,這點母親和放心。”
“那就好。”老夫人起,林管事慌忙扶了過來,側頭見自家兒媳耷拉著一張苦瓜臉,有些恨鐵不鋼道:“行了,他們年輕人的事自己解決就行,你就別瞎摻和了。走,陪我去用膳。”
“知道了。”
沈舒芳氣鼓鼓地起,然后瞥了一眼南煙,跟著老夫人離開。
“慢走。”
魏家兄弟起恭送們離開,魏云祁嘆道:“總算讓母親松口了。”
魏東廷神莫測地看了一眼南煙,后者朝他點頭,他微抿的薄微揚,轉頭也不回道:“我回房了。回頭去我書房一趟。”
著魏東廷邁著愉快的步伐離開,魏云祁欣一笑,“知道了大哥!”
待所有人離開,大廳里只剩下魏云祁和南煙二人。
南煙朝他福了福,溫文爾雅道:“二爺。”
“我認識能說會道的人里,除了大嫂,你是第二個。”魏云祁側看向似笑非笑,“看你這麼知書達理,像是接過良好家教的人,怎會落得來魏家當牛做馬?”
南煙溫婉一笑,“不瞞二爺說,在這之前我一直生活在青樓。那種地方二爺想必一定見識過,對姑娘的要求十分嚴格,琴棋書畫樣樣通不說,最起碼的為人禮儀一定要有。我在出門的時候被土匪給抓了去,是二爺救了我。”
“哦?”是青樓子的份在魏云祁意料之外。
“青樓是魔窟,三教九流龍蛇混雜,雖然這樣說有些對不起將軍……”南煙低眉輕笑,“如果不是那些人,我也不會遇到將軍,然后逃離那里來到這玉京城。”
“呵,原來如此。”魏云祁故作恍然,“你以前即便是青樓子,也是被人伺候過來的,如今干著伺候人的活兒,你的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
南煙回答滴水不,魏云祁也沒什麼好問的,便轉道:“我大哥不是個多的人,救你只是舉手之勞,如果你日后有什麼好去,我們將軍府不會挽留。”
“是,將軍也和您說了一模一樣的話。”
“今天嫂子的事謝謝你幫忙說話,但也希你進了將軍府不要過多做一些逾越的事。”
魏云祁警告說完,闊步離開。
“是。”
南煙福恭送他離開,抬頭的瞬間角揚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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