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黎敬之聊了龍葵的事,關于合約的事蘇沉央也就沒提。這出來一趟花了很長的時間,等出門的時候外魏東廷儼然已經在外面等了。
“魏哥哥!你怎麼來了?”
蘇沉央撲了過去,魏東廷抱住輕聲道:“見你不回來,便過來找你。”說著他抬眼看向有些失魂落魄的黎敬之,他眸微,對蘇沉央道:“我們回去吧!”
“嗯。”
蘇沉央抬手與黎敬之道別,見他沒什麼反應便暗嘆一聲與魏東廷上了馬車。
馬車緩緩行駛在傍晚的街道,炊煙四起,行人行匆匆,大概家里都有一個等待他們歸去的人吧!
“發什麼呆?”
魏東廷握了握的手指,有些涼,他忽然反應過來快要過冬了。
“在想黎敬之的事。”蘇沉央說著靠在他的肩上,嘆道:“那家伙,把一個他的人推給了另外一個男人,現在追悔莫及。”
“為什麼要推開?”魏東廷問。
蘇沉央想了一下,概括道:“大概被偏的總是有恃無恐吧!”
“……”魏東廷聞言默然,只是摟著肩膀的作了。
蘇沉央抬手圈住他的脖子,笑道:“我知道你不會。放心吧,就是你推開我我也不會離開你,死纏爛打怎樣都好,一輩子都賴著你。”
“不會。”魏東廷低聲道:“我不會將你推開,會要我的命。”
蘇沉央每次聽他這麼說心里都會無比的甜,如果一帆風順下去也就罷了,怕就怕這中間出現什麼岔子。不過蘇沉央仔細回想一下,現在已經沒什麼困難難倒他們兩個了吧?
然而還是想的太過單純了,真正考驗他倆的還在后面。
晚上吃完飯,如往常一樣蘇沉央帶著魏乘風散步,然后回房給他講睡前故事以及一些那個世界的知識,比如一些理化學數學知識,只要是會的,盡量傾囊相授。畢竟,在那邊的學習還算可以噠!
但今天晚上魏東廷已經忍無可忍,不由分說打橫抱起蘇沉央就離開。
“哎!魏東廷你干嘛?我還沒給乘風講完那題呢!”蘇沉央掙扎,心心念念著還未講完的數學題,那廂魏乘風瞅著他爹的神一也不敢,看來這些日子太過霸占娘親,終于讓爹忍不了了。
“明日再講。”魏東廷說著回頭瞥了魏乘風一眼,一字一頓道:“從今日開始,這個時間點歸我。”
“哎! 你要不要這麼霸道啊!這才幾點啊!哎魏東廷……”
魏東廷也不理會的喊,抱著大步離開。
“哎魏東廷!你放我下來,這樣在小孩子面前何統?快放我下來……”
蘇沉央掙扎,然而魏東廷抱的,任怎麼鬧騰都不撒手。
回到房里,魏東廷將放在床上的同時順勢了過去,還以為會自覺主,沒想到還是等他手了。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小別勝新婚’。
蘇沉央在魏東廷懷中睡了過去。手指穿過的發梢,魏東廷滿懷心思地盯著睡的容,也只有這個時候他才會將所有心思表現在臉上,因為他知道很敏,但凡他表一點都能察覺到。
“魏卿,你真的要拋下一切離開朕離開這玉京城?”
書房里,晏景站在魏東廷跟前再三確認,“你要想清楚,魏家是你祖上幾輩人打下來的,他們兢兢業業守護天璃更迭朝代這麼長時間,到你這說卸任就卸任,不要說我都不答應,老夫人怕是也不答應吧?”
“皇上,您答應過臣……”魏東廷不為所,拱手道:“待這件事辦完便準我卸甲歸田。”
“魏卿,你——”晏景有些氣急敗壞,“你怎麼還不懂朕的意思呢?朕在挽留你,希你重新考慮。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地位在軍中是怎樣一個存在?你若是走了,他們怎麼辦?你有想過嗎?”
“……”魏東廷抿。
晏景氣不打一來,本來之前與他約定是權宜之計,而如今看這個樣子怕是留不住了,他甩袖背過去,語氣不善道:“雖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但這件事關乎天璃百姓的安危也關乎到軍心,朕無論如何都要思考再三。當然……”他說著側頭看了過來,“你若真的想過朕這一關,那就請魏卿先說服你的家人。”
“……”
說服家人談何容易,魏東廷雖然沒有跟家人半點,尤其是他懷中的人兒,怕是第一個就不答應。
因為他實在是太了解了。
“阿央,為了你,我愿意做一切。”魏東廷手指拂開額角的發,低聲道:“幾年前的憾我不想再未來發生,我……不能沒有你。”
他說著眼底微,他是真的怕了,那幾年對他來說就跟噩夢一樣,每每做夢驚醒的時候他都會看看邊的人,吻吻,直到驅散心所有的恐懼和害怕。
累到手指都不想的蘇沉央半夢半醒聽到魏東廷在耳邊說著什麼,掙扎了一下睜開疲憊的眸子,抬手握住他的后頸,有氣無力道:“……怎麼了……”
魏東廷抬手覆在的手背上,抿出一淡淡的笑意,輕輕搖頭道:“沒事。就是想一直看著你。”
“我再好看,也要休息啊……明天再看。”
蘇沉央角扯出一個勉強的笑意,然后往他懷里鉆了鉆,著他的后腦勺閉眼道:“乖,閉上眼睛……跟我一起睡,啊?”
“嗯。”
魏東廷將抱在懷里,唯有這種之間的才能真切地到還在,于是這樣養了他一直喜歡抱著睡覺的習慣,這個習慣自從他認出后就沒改過。
這一覺睡得夠沉,蘇沉央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以為魏東廷不在,沒想到這一睜眼就看到了他。
“你還真是無時無刻不在盯我。”蘇沉央見他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無奈一笑,湊過在他上印上一吻,了個懶腰。
蘇沉央微頓,連忙微微推開他,應道:“醒了,怎麼了?”
“一方閣那邊出了點事,蓁兒姑娘讓您過去一趟。”
“哦,知道了。”
蘇沉央聞言推開魏東廷起,魏東廷有些無奈地看著穿服,當真是一點兒都閑不得。
“你今日沒事嗎?”蘇沉央一邊穿服一邊看向他側躺在床上盯著自己,他那姿多有些妖嬈,與他平時的形象都不符了,好奇道:“你居然也有閑的時候?”
“嗯。”魏東廷心不在焉點頭,“不過今日不能陪你出門,我還有些小事要理。”
“我剛說你閑,你就有事。”蘇沉央穿好服上前捧住他的臉挑眉問:“你最近很奇怪,雖然說不上哪兒奇怪,但你好像有事瞞著我?”
魏東廷心下一突,果然,真的太敏了。
他抬手覆在的手背上,反問:“我能有什麼事瞞著你?”頓了頓,他忽然笑道:“你該不會以為我……”
“才不是!”蘇沉央白了他一眼,轉道:“算了,等我這段時間忙完店里的,我再好好審訊你。”
“……好,我等你。”
待蘇沉央匆忙出門,魏東廷斂下笑意起開始洗漱。
“將軍。”丫鬟們見到將軍紛紛行禮。
魏東廷理了理袖子,詢問道:“老夫人呢?”
“在后花園和夫人下棋。”
“下棋?”
魏東廷挑眉,笑問:“母親什麼時候學會下棋了?”
“也是最近的事。”丫鬟回。
魏東廷抿一笑,抬腳進了院子。
他常年征戰,就是回來了也很陪家人,除非特別閑的時候比如當下。
“哎喲娘啊,您就不能讓讓我嗎?這個不行……我要拿回來……”
沈舒芳棋藝不是全府都知道的事,應該說會的東西很,人家大小姐十指不沾春水但是琴棋書畫樣樣通,但是真的樣樣都不通。當年和魏家做親,一是兩家關系好,二是心思單純沒什麼心眼,雖說刁蠻任,但魏東廷爹爹就好這一口,管樣樣不通,反正不影響夫妻。
但事實沈舒芳那段時間確實過得幸福的,直到魏東廷爹爹英年早逝,一個人擔起了所有,如果不是老夫人幫襯著,大概早就垮了。